夜漠言一行人是上午10点多离开的,在和落靖凡吃完火锅后,两人又到处玩了一阵子,中午也没回家,等到晚上8点多时,落靖凡又提议去夜漠言家玩手游,这家伙死皮赖脸,夜漠言无奈,只好答应。
近九点。
帝云笙从休息室缓缓走出,身后跟着陌因和陌缘,为了保障众人的安全和成功,帝云笙特地叫俩兄弟过来,再次商议了一下,这一聊,便是几个小时。
从早上吃了两块面包和牛奶后,直到现在,她也从未进行,主要是她不饿。
走到大堂,众人已准备好,一列一列的排列整齐,这次她打算只带一百多个人过去,本不用那么多,以备后患。
“下午都玩够了吧,那么现在你们要把精力全部都集中在一件事上,不可分心,不然,死的不是敌人,而是你们!记住你们此行的目的!”
帝云笙站在前方,厉声喝道。
这件事为私欲,不可让他们送上性命,如果是公事,倒也无妨,可以挂上【光荣牺牲】的称号。若他们在此行送上性命,就得不到任何的报酬,他们没有亲人,发了抚恤金也没用。
“是!”众人振奋道。
他们从进入彼岸宫的那一刻起,便明白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若是在此前还能够帮助自己的恩人,哪怕只有一点绵薄之力,他们也心甘情愿,自己本无依无靠,是帝云笙给了他们容身之处,给了他们生存的目的。
帝云笙微微颔首,再看向左边的人,“带着他们从地下车库的出口离开,不够车的话,从上面再开几辆。”
“是。”陌缘点头,随即道:“你们,跟着我来。”迈开腿,便向地下车库走去。
帝云笙带着陌因往外头走去,不愿去和陌缘他们一起走,是因为不想坐那里的车,自己的车坐着比较习惯,而且舒服。
依旧是陌因开车,帝云笙坐副驾驶,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陌因专心开车,帝云笙单手撑鄂,望着外面飞快掠过的东西,内心波涛汹涌,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会想很多事情,无论是什么。
彼岸宫离陆家比较远,车子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陆家附近,继续往前开,没几分钟就到了门口。
门卫看到有人来,便来到帝云笙车窗前,问:“请问小姐是来找老爷的吗?”
闻言,帝云笙闭了闭眼,没有说话,见状,陌因手中不知何时所出的几支银针。向门卫的脖子扔去。那人猝不及防,待银针刺入颈脖后,当即就倒了下去,死的不明不白。
这银针是彼岸宫特有的暗器,毒性极大,杀人于无形,让人闻风丧胆。
感到窗外没有动静,帝云笙这才睁开了眼,身后却传来了车辆行驶的声音,是陌缘一行人,他们人多,且车子没有帝云笙那辆车快,就来晚了。
帝云笙按了按耳边的耳机,道:“所有人下车,包围这座别墅,不要让任何人逃出去,哪怕是一只猫,也不能走!”
语气极其冷漠无情,让那头的陌缘不自主缩了缩身子。
“是。”陌缘答应道,打开车门下车,冲着身后的车队大喊:“下车,包围这座别墅!”
话落,车内便迅速下来人,冲向别墅,拿着枪,围着建筑物。个个身姿硬朗,极像特种兵,却散发出与特种兵极其不符的感觉。
一切如料想那般。
帝云笙抬脚下车,陌因紧跟其后,转身看着身后还在待命的几个人,冷声道:“陌缘跟我过来,白浩和简留在外面,有动静随时汇报”
“是。”白浩和简应到。陌缘抬脚跟在帝云笙身后。
穿过大门,再穿过门槛,入眼的是一对夫妻和一名十几岁的男生正在饭桌上有说有笑,轻松的问候语,如家常便饭。
看着眼前的一幕,帝云笙瞳孔一紧,立马散发出恨意,若是没有他们,自己此刻定会和他们一样在饭桌上谈笑风生。
“小姐是来找人的吗?”
突然间,一名似乎是管家的男子上前问道。帝云笙冷哼一声,没有看他,眼神越发冰冷。
陌缘尖庄,拿出一把匕首便冲了过去,捂住那人的口鼻,一刀就往脖子上抹去。
“唔……唔……”
那人只发出【唔……唔……】两声,便倒地不起,瞪大的双眸中充满了惊悚,匕首处仍然滴着血,陌缘甩了两下,见还未干净,就往那人的衣服上抹了两下,终于把上面的血迹擦干。
把匕首收回,陌缘又回到帝云笙身后,冲着右手边的陌因得意地笑了笑,脸上尽是【快表扬我吧】,陌因一手拍过去,冷着脸看着他的这个弟弟。
陌缘吃焉,知道现在该认真了,不可嬉戏,便收回的那痞痞的样子,很认真的看着前方。
帝云笙静下心来,抬脚就走了进去,冷嘲热讽道:“陆总好雅致啊,现在还那么开心,是不是早上的时候太轻松了呢,要不要我再加点料?”
一听声音,三人一齐往门前看去,那处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看见最前方的人,陆父不禁惊呼道:
“帝云笙!”
“呀,您还认得我呢,看来您对我小时候的印象还不错,对吧?”帝云笙【小时候】这三个字咬得重些,并露出一脸惊奇的模样,甚至还带几分高兴,为他们还认得自己而感到高兴。
听到这话,陆父的头瞬间低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和震惊。
他以为帝云笙会迟些日子再来,却没想到当晚就来了,而他连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敌人高级武器,自己赤手空拳,怎么和她打?
【那我让你看看更狠的!】
一想到这句话,陆明宫的身子便抖了抖,帝云笙此次过来的目的,肯定就是那个!他紧握着双拳,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连他老爸都害怕的人。
陆母看着父子两人的反应,一脸的不明所以,却也识相的没有说话。
帝云笙笑着,一种非常渗人的笑,绝美的脸庞却裸露出杀意。若收起那种眼神,外人便会觉得她是一名蓄人无害的女生,可往往尽不如人意。
她步步紧逼,每走一步,他们便紧张一分,渐渐地,人就来到了陆父跟前。帝云笙静静地揣摩着那张与自家父亲相近年龄的面容,想想便越发心寒。
她伸手,想触摸那张不老不嫩的脸,从那看到的,大多是慈祥和为妻儿奔波的皱纹。
陆母和陆明宫紧张的看着她,害怕她会做出伤害陆父的动作,光看着,却迟迟不上前,因为他们害怕帝云笙。
就在手离那张脸只有一二厘米近的时候,她却停下了动作,猛的收回自己的手,似乎刚才的动作是她的无意之举,而她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那张脸上,刚才的杀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孩子正在看父亲般的柔情。
路飞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就这么让她看着,豆大的汗珠已经悄无声息的划过脸庞,他想动,却像是被定住一般,移不开脚步,说不出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原来的动作,都未改变,帝云笙却在此刻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心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