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细细阅读着第三重的功法。
读着读着,他似乎明白了这上面为什么检测不到技能书了。
太虚劲第三重,海纳劲,讲的是如何炼化外界的能量,以此来淬炼自身。
要说这是一种劲力,倒也勉强可以;
但练成这门劲力的过程,却是聚沙成塔、水滴石穿,更像是一种修炼法门。
眼见这属于是水磨工夫,无法一蹴而就,陆遥微微叹了口气。
至于第四重,更是基于第三重之上的劲力运用,没法越级修行。
看来今天的收获也就只是这样了。
不如先去看看叶琳琳的伤势如何,说不定那个齐昊宇的功夫练得不到家,自己以第二重的劲力就能解开了呢?
这样想着,陆遥又细细看了看第三重和第四重的功法,尽量把这些内容记下来,然后把纸张又重新放回了保险柜里。
老爹说过,想看功法,只能到这里来看,任何一本书、一张纸都不许带出这个屋子。
离开别墅,锁好门,陆遥仰头一看,却见此时天已经黑了。
由于这个别墅区的入住率不高,此刻小区外的道路上异常冷清,既没有车辆,也没有行人,只有造型古朴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使这条路看上去十分瘆人。
回想起来的时候,这条路似乎相当长,如果步行恐怕要走半个多小时。
陆遥有些着急,于是打开了手机的约车软件。
约好车后,他一边沿路向外走,一边刷着校队群里的信息,看着大家对uh预选赛分组的讨论。
由于这两天的心思都在叶琳琳这边,他没有仔细研究。
如今一看,才发现群里的讨论已经达到了数千条,全是关于同组敌人的分析。
虽说帝都战队是国内最顶级的队伍,但眼下大四学长隐退,王牌还在禁赛期,新的队伍刚刚开始磨合,整支队伍正处于大洗牌、大重组的阶段,究竟实力怎样还尚未可知。
尤其是,同属帝都大区的青云猎魔学院由于获得了上届冠军,额外得到了一个战队组建权。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在上届正选的人员之外,另组一支青云二队,和同区域的学校一起参加大区预选赛。
青云底蕴深厚,他们的二队绝不会比一队差多少,这支队伍可以说是大区出现名额的最有力竞争者之一。
陆遥正刷着群里的信息,忽然感觉前方似乎有灯光亮起。
抬头一看,却见一辆白色的轿车正迎面朝他开来,改装过的远光灯看上去格外刺眼,陆遥忍不住伸手挡住了眼睛。
网约车吗?
这么快就到了?
正待他想要查看一下车牌号时,忽听见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前方的白色轿车竟然猛地一个加速,朝自己冲了过来!
陆遥身上的汗毛登时炸起!
什么情况?酒驾??
电光石火间,他来不及细想,纵身一跃踏上了车前盖,借着车辆的冲势向后一滚,团身摔落在了地上。
“砰!”
为减缓这一撞的力道,陆遥又顺势向后滚出几米远,浑身上下感觉一阵火辣辣地疼。
“嘶……”
片刻后,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转头一看,却见那辆白色轿车竟然冲破绿化带,一头撞在了路边的围墙上!
自己刚才若是没能及时躲开,弄不好要出人命!
这车到底怎么回事?!
陆遥既后怕又恼怒,立即拨通了报警电话。
管他是醉驾、毒驾还是故意伤人,先把警察叫来再说!
“喂,您好?”
很快,报警电话接通,陆遥刚想简单说明一下目前的情况,却见,白色轿车的两边后车门打开,两人身材高壮的年轻男子从中走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铁管。
这是……
打手?
专门冲我来的??
陆遥还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那两个年轻男子便一左一右冲来,抄起管子便要往他身上招呼!
靠!
陆遥心头一紧,本能地想要逃跑。
但咫尺之间,转身就等于是把背后的破绽卖给了对方,这是自寻死路!
一瞬间的明悟让他克制住了冲动,一咬牙,陆遥矮身向右侧一避,同时拼命向旁边一撞,直接将这人撞了一个踉跄!
得此机会,他借势又踏出一步,抬脚猛地向前一踹,直接踹在了这人的膝盖内侧!
这一踹,陆遥尽了全力!
“咔嚓!”
一声脆响,他直接听见了对方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那人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摔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嘶声痛呼。
“艹!”
另一人见状,又惊又怒,挥舞着手中的钢管便朝陆遥甩来!
而这时的陆遥却已经褪去了方才的惊惧,他冷静瞧着这人冲来的方向,倏忽向左前方踏出两步,上推下绊,直接将这人顺势撂倒。
“砰!”
眼见这人重重地跌倒在地,陆遥又朝这人小腹狠狠来了一脚,让他短暂失去了行动能力。
从这两人下车,到两人先后倒地,总共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
这两人虽然看上去年轻力壮,但却手上功夫却稀松平常,脚步混乱、一味用蛮力,属于是最低等的街头混混。
而陆遥在收获了叶少聪的技能书之后,在近身格斗方面有了大幅度的跃升。虽然仍称不上有多厉害,但,收拾这两个混混却绰绰有余。
这时,白色轿车的驾驶室门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下了车,冷眼望向陆遥。
陆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缓缓蹲下身,从地上摸起了一根铁管。
借着昏黄的路灯光,他瞧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齐昊宇!
居然是那日在武馆对叶琳琳下暗手的齐昊宇!
他要干什么?
为什么带了打手来?
“呦,居然有两下子啊?”
齐昊宇瞧了瞧倒在地上的两人,似笑非笑地望向陆遥。
陆遥警惕地看着这人,道:“你什么意思?”
齐昊宇咧嘴一笑,道:“听说叶家要告我故意伤人,你是人证?”
说话间,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才叫‘故意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