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光一个队伍有快百人,罗列有序地站在被安排位置。每个小组基本一文综用罗盘、塔罗等工具在岩壁边勘察摸索,身边跟着法社或格斗之人,摆出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宁光就和高贵的月亮一样,被众星捧在最大溶洞中心位置。忘了说,还有很多治愈社妹子围在他外面三圈。
他这样的阵仗,吕安如早见怪不怪了。现在算简陋了,考试条件有限。如果出去,保镖会更专业。
不说宁光的巴结团问题,其实正常组合本该如此搭配,文综勘测地形,法社、格斗备战,治愈和队长被保护在后。
只有吕安如他们和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似的,东拼西凑成队。
她思绪没飘多远,旁边的男孩子已按耐不住。忙压住冲的手,在他指尖正缓缓长出锋利的指锋。
“别急,你说的暗河道在哪个方向?”
单瞅离得最近的格斗机甲派一人,他肩上所扛大狙,吕安如都觉得肉疼。真打起来,她队伍会有考生间致命伤害保护,但其他动物肯定难逃了。
冲则以为吕安如在护人类犊子,轻哼了声,对西北角指下随后又用脚点点地。
吕安如大概懂了,入门就在那里的地下,要经过十有八九惊动宁天队伍。
“有其他入口吗?”当下能避开自然最好。
冲想想,轻声答道:“有,不过在咱们相遇的地方,返回去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的确,”吕安如一顿,只能从馊点子里努力找出个稍靠谱些的建议:“能不能让谁先去引开他们?”
冲扫眼前面武装齐全的人,气得又要哼,吕安如忙解释道:“我知道危险,如果只是引开,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去。”
吕安如一把拽回跑出半步的冲,把他按到**石,自己把身子也隐到其阴影面。小心翼翼听身后动静,心里不停问候外面白毛怪。给孩子起的什么名字,现在好了吧,人如其名。
随着脚步声靠近,有人问道:“怎么了?”
一个涩然的声音弱弱回道:“我好像看到有人。”
另一人有些不耐心:“看到还是勘测到这边可以通过?”
“看到。”说话之人的声音愈发靠近。
吕安如单手执剑,另个胳膊死死卡住冲。她大气不敢喘下,好在冲没脑潮到主动杀出去,默默配合她憋住呼吸。
等了几秒钟,另一人更不耐心,大吼道:“你们文宗派就喜欢疑神疑鬼,我的红外线检测仪都没察觉有异样。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找下个出口,咱们可不能慢于其他小分组。”
“好,好的。”
听着他们走远,吕安如默默闭上眼,调整下呼吸。她是多庆幸不耐心的人求功心切,没靠近啊。不然进了红外线50米范围,他们指定跑不了。
“你看到了,他们智商不高。咱们能绕过去,何必大动干戈呢。”
吕安如解释道,在冲警惕的目光,她读出一丝矛盾,而他的警惕不光是对走远之人。还有一丝是留给她的,两人目光触碰太快,他没来得及收回。
感情在她压着冲之时,他也在反控着她呢。刚刚他那么着急申请去当炮灰,原来是怕她说她去引啊。
吕安如无奈地咬咬下唇,转瞬眼中泛起雨雾,“你还是不信任我?你怕我出去告密,不是说好不再离心吗?”活脱脱琼奶奶笔下女主附体,可怜无助娇弱。
冲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保证道:“对不起,是我不够信任,以后不会了。咱们先回去吧,找擅长勘察的飞禽应该可以引走他们。”
“好。”吕安如特别深明大义地答应,伸手摸摸冲毛茸茸的大耳朵,“给它变没吧,如果被发现,最少咱们还能打打马虎眼。”
对方处处为自己着想,冲更愧疚了,脸红地把耳朵变没。
不是吕安如爱演,是必须把不信任彻底扼杀。否则走过一处,纠结一下,不得累死。
回去吕安如在地上画出宁光队伍的排兵布阵图,用圈叉标注好后问大家:“看懂了吗?”
动物们齐晃动自己的脑袋,它们不懂就算了,连艾拉等人全在原地发蒙。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冲在旁边急得直转悠悠,不时问孟梦时间。听到过去五分钟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来,急躁地用脚比划道:“就是大多数人聚集在圆形溶洞,其他小洞也有大概5-8个人在勘察找通道。”
脚搁在吕安如画的其中一点,“咱们能通往暗河道的入口在这里,”随后腿夸张地在周围划拉,总结道:“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人,这里人最多。”
吕安如头大,什么这里这里的,如此瞎咧咧能听懂就怪了!
哪知,周生俯身在已经被冲扒拉得看不清原貌的小土地图上戳下食指,抬头问冲:“现在得从它下去暗河,而我们需要通过两个已经有人的小溶洞,还得不惊动前面大溶洞的人。所以负责引开他们的动物,必须明显让对方察觉。还不能从咱们方向直接出现,否则会让他们起疑,回头来检查,对吗?”
冲点头:“对!”
吕安如惊奇地嘀咕:“神人啊,这都听懂了。”
不经意的感叹传入离她最近的艾拉耳朵,艾拉发挥出最擅长的没脑子回复:“很好理解啊,你看大家都懂了。”
吕安如嫌弃地斜眼艾拉,不作回答。现在多说一句,只会显得她和艾拉一样没脑子。
经过快速探讨,决定让最擅长隐藏和勘察的蝙蝠小分组出动,把宁光队伍直接引向通往山底对面的路。
鼹鼠露出亮白的大门牙,自告奋勇道:“何必让蝙蝠兄弟去冒险啊,我们可以直接挖道过去呀。”
“需要多少时间?”冲此刻最关注的就是时间。
虽然下去直接就是暗河道,但他们又磨蹭掉了快12分钟。走过去哪怕再加快脚程,需要最少6分钟左右。算下来通过河道只有不到20分钟,再慢风险系数会徒增。
鼹鼠用小爪子在嘴下蹭蹭,估算答道:“一盏茶。”
“不够了,执行老计划吧。”
重新上路,狮王刻意和冲保持相等速度,沉声道:“福祸自有天定,不要太紧张了。你和你父亲一样,责任感太重,往往忽视了自身。”
冲闷闷嗯声,始终未曾放慢脚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