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陆长庚面色迟疑道。
“没事,你们又不会飞,在这也只会给我添乱。”雷震子故作轻松道。
其实他刚才还想说上一句,“自己好歹也是与零班弟子交过手的男人”,来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更加威武,但是转念一想,他赶紧放弃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
因为他眼前这两个人都是老友,他与零班人的交手过程,他们几乎全看过,这个牛没法吹,硬吹也没有信服力。
至于他与零班弟子的交手经历?
那还用说吗,不是被千秋揍,就是被魃揍!
不过,这两个人还知道关心他,也算是有良心了。
“不,我是想说,我们不会飞,跑不远啊。”陆长庚道。
雷震子:“……”
雷震子想掐人,没良心的兔崽子啊,白眼狼,有异性没人性。
看到雷震子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女修士捂嘴忍不住笑了,“雷哥,我们不会独自逃走的,说到底你们也是为了帮我。”
“对对对。”陆长庚咧嘴一笑,一副贱贱的模样,他刚才是故意跟雷震子开了个玩笑。
雷震子:“你们……”
陆长庚走上去,小声道:“雷哥,上次对不起啊,要是我不说,你也不会被魃学姐一拳从窗户里揍飞出去。”
“没事,事情本就有我一份,让你一个人扛着算什么事。”雷震子不介意地摆了摆手。
“嗯,一起扛,今天也一样,大不了半个月起不来床!”陆长庚道。
雷震子侧目瞅了一眼陆长庚,如果这家伙说话的时候,双腿不哆嗦倒是真挺像那么回事。
……
“你们在干什么?”袁公质问道。
以下,三只地狼用大明、小明,二明称呼。
“是他们先找茬的!”大明指着雷震子三人道。
“对对对,是他们先找麻烦的。”小明附和道。
“嗯嗯嗯。”二明也是一个劲地点头。
“你们胡说,分明是你们调戏晓琳在先,非要拉她去喝酒。”陆长庚反驳道。
“是这样吗?”袁公盯着三只地狼。
“不是!”大明摇头。
“肯定不是!”小明摇头。
“绝对不是!”二明晃头。
“还想骗我,我一直用神念看着呢!”袁公一把抓住了大明的脖子,把大明整个身子提了起来。
“嗷呜!”
“嗷嗷!”
小明、二明见状立马四爪着地,围着袁公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你们想练练?”袁公眼神一冷,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势爆发而出,彷如有无数把利剑从天而降,震得小明、二明一下子四肢一软,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哼,方才你们欺负小姑娘,侮辱人家学院的那股气势呢?你们不是很自鸣得意吗?你们说的话,我一直在听,告诉你们,我,九歌袁公,很生气!”
大明试图挣扎,但是袁公手掌上闪烁出一道雷弧,立马电的大明老老实实。
“你们必须要明白,无论成绩如何,每一位努力的生灵都值得尊敬,而我们妖族能有今天,便是一位位先辈不断努力的结果……”
袁公开始了他的思想教育课,先教育,实在教育不了,打一顿,打老实了再教育……
适才,袁公真的很生气,但是他克制住了冲动,努力压制了暴躁的情绪,因为他是妖修,他是拥有高等智慧的生物,不是仅凭原始兽性生存的野兽。
这是他,这是每一位妖修都在努力做的修炼。
抛开那些天生强大,一出生便拥有不低于人族智慧的强大妖族不谈,大部分妖族想要开启灵智,都需要莫大的机缘,或者等待一甲子一次的帝流浆降世。
某种程度上,这些后天开启灵智的妖修,更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智慧。
他们深深铭记,自诞生灵智那一刻起,他们便不在是野兽,而是称之为妖修。
他们努力修炼,努力学习,努力规范言行,努力克制不好的欲望,努力创建属于妖族的文明,努力让妖族看起来像是一个高等智慧生物族群,而不是人们眼中只有原始兽性的野兽。
他们是一个注定要复出更多倍努力才能走向文明的种族。
而袁公之所以如此生气,很大一方面也是因为三只地狼居然做出了调戏小女生,侮辱他人学院的恶劣行为,这不是一位自强不息的妖族会做出的事情,更何况今夜是新生节,妖族的大日子,诸族汇聚,万界祝贺,三只地狼严重破坏了一向提倡严于利己的妖族妖修形象。
“呼~”看到这一幕,雷震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虚惊一场,这位九歌学院的袁公看起来是一位正直的妖修。
陆长庚与陈晓琳见状也得以将悬着的心脏暂时放了下来,他们说是不跑,确实不会跑,但是心里该害怕还是害怕,二者不冲突啊。
雷震子回过头,本是想说一句“放心,我们应该不会有事了”,谁知道一扭头恰好看到陆长庚与陈晓琳的手不知不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紧紧握在了一起。
“呃……”
虐狗啊,这是!
雷震子心中一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又将头默默转了回去,心想“经过这一件事,身后那两个家伙的感情似乎更进一步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因祸得福吧。”
这个时候,千秋一行人也从包间内走了出来。
看到千秋等一行自家学院的零班弟子,从之前袁公出来的包间里走出来,雷震子、陆长庚、陈晓琳先是一怔,但随即又彻底放下心来,有自家学院的零班人在场,不管怎么说都让他们感到非常安心。
即使雷震子、陆长庚与千秋关系并不好,还曾经算计过千秋,试图让千秋掉阶。
“让你们见笑了,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他们三个的一些酒后言语感到不悦。”袁公转头看向牡丹仙子一行人。
“不会。”牡丹仙子微笑道。
“这三个未开化的家伙,我见过,在学院里没少惹麻烦,你手里那只耳朵缺一块的地狼,耳朵便是在一次调戏一位蜜獾少女时被打残的。我当时刚好从天上飞过,本想下去帮助蜜獾少女,谁知道修为比他们三个都低很多的蜜獾少女,一个人打得他们三个满街跑。”黑山在一旁说道。
“原来是这样,他们三个还是惯犯哪,看来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了。”袁公用力摸起下巴,似乎在思考该用什么办法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