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叶欢提出了不负责的建议后,霍瑛东也顺势结束了对叶欢这个“伪球迷”有些烧脑的足球话题。在霍瑛东的助理取来鱼竿后,两人就开始了海钓。刚下完钩,霍瑛东侧过头,对叶欢说:“叶生前次委托我的事有消息了,不过一个好的,一个不怎么好的,不知道叶生想先听哪个?”
叶欢完全没想到霍瑛东这样严肃的人会和自己逗闷子,只好顺着他的话题说:“当然是先听好的了,这样在听坏消息之前,我还能高兴一会儿,虽然高兴不了多久!”
霍瑛东对叶欢说:“叶生委托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了,我通过关系已经找到了令尊令堂。他们这几年在湘西劳改,除了遭点罪,没有其它事情了。”
听到有了父母的消息,叶欢很是激动,追问道:“现在运动结束了,他们还在湘西,没有回五羊城吗?有没有办法接他们来香江?我们已经六七年没见了,我这的很想他们。希望霍先生能够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霍瑛东听了叶欢的话,对叶欢说:“叶生稍待,我要说的不好的消息正是与此相关的。北边的运动虽然结束了,但是,上面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如果令尊令堂是自由身的话,接他们来香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出境。”
叶欢对运动结束到改革开放期间的历史并不熟悉,他当年历史教科书也是直接从十年运动转到了改革开放上面,而且十年运动以来的历史从来不是考试的考点,叶欢当年也没重视过,只是再后来出于兴趣,看过一鳞半爪的材料。
从叶欢得到的消息来看,霍瑛东说的是实话。估计正是由于叶欢拜托霍瑛东寻找父母下落,使得他们受到关注,估计连偷渡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叶欢抱着一线希望,向霍瑛东问道:“霍先生,既然合法途径出境已是不可能,那么,不是那么合法的途径可不可以呢?实话和你说,花再多的钱都没关系,你也知道,我不差钱,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叶欢知道这位香江足球总会主席是做不那么合法生意的行家,自从50年代朝鲜战争开始,他就一直向北边输送欧美限制出口的物资。几十年的生意下来,也不知道他的触角伸了多远,关系网扎了多深,总之,叶欢感觉从北边弄两个人过来完全没问题。
霍瑛东表现得很是为难,他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真不是钱的事,我在北边是有关系,但是他们都是外贸系统的,很难在你父母的事情上说上话,不然,也不会花了这么久才得到令尊令堂的消息,再说没有那边的配合,真的接不过来令尊令堂。”
叶欢知道要接父母来香江只有等到北边工作重心转移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候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通过霍瑛东的关系给二老以照顾,让他们能够少遭点罪。于是他对霍瑛东说:“霍先生,可能以后要麻烦你了,你能找那边的关系帮忙照顾一下我父母吗?以后霍先生但有吩咐,无所不从!”
霍瑛东则对叶欢讲:“没问题,这个就交给我了。不过,我真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帮我,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香江足球总会的事,我希望你能做香江足球总会副秘书长,为香江足球改革出谋划策。或者买一支球队,作为老板,成为香江联赛的一个标杆,一个范本。”
见到霍瑛东又重提足球的话题,叶欢感到头都大了,作为“伪球迷”的他,也就是嘴强王者的水平,真要把这些事情压在他头上,他不一定玩得转。再说,叶欢到香江的时间不长,而且脸又嫩,很难服众,叶欢不一定能搞定那些老油条。于是就对霍瑛东说:“这个我一时也不好做决定,需要考虑考虑。等有了结果,一定和霍先生说!”
叶欢知道足球在未来是一个即能赚钱,也能刷名声的项目,只要能够斩获奖项,很容易就成为人们眼中的英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恒大了。恒大也就是斩获了一次世俱杯,就凭这,声名鹊起,长期在体育版霸屏,成为新闻关注的焦点,恒大老板许佳印的各项产业省了不知多少广告费。在这之前,有多少人知道许佳印是谁,除了铁杆球迷,又有多少人知道恒大是什么。
但是,香江和内地的情况很是不同,香江足球总会威信太低,各支球队成分又太过复杂。叶欢这个毫无足球工作经历的萌新,不管是成为足球总会的高层还是成为球队老板,都会被当成入侵的异类受到排挤。叶欢可不想和这些土鳖斗智斗勇,来争夺那么一点点利益,这样的生活太累,叶欢不喜欢。在叶欢表示需要考虑后,霍瑛东也没有继续谈足球了,两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钓鱼上了。
两人在冬日暖阳下垂钓,都有所收获,年轻的叶欢明显不是老辣的霍瑛东的对手。最终霍瑛东收获7条大鱼,而叶欢的战果就只有可怜兮兮的一条,可以说这场比赛中,叶欢把裤子都输掉了。在被霍瑛东取笑了一番后,叶欢在霍瑛东的游艇上吃了午餐,午餐的主菜就是他们今天的鱼获。
叶欢有一件事很是好奇,金大侠因为有《明报》这个舆论阵地,备受北边重视,在叶欢的记忆中貌似太宗都接见过金大侠,还表示自己是金大侠的书迷。而叶欢作为《新报》背后的大boss,而且《新报》在香江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次也算战果辉煌,怎么叶欢这边没有接到新华社的电话呢?如果自己能像金大侠那样,就可以不用借用霍瑛东的力量了,直接找那边联系,把父母接过来了。
不过,叶欢又失误了,就像他初到香江,异想天开的给李小龙写剧本一样。李小龙作为香江豪门何齐东家族的成员,他想要演电影,会缺好本子吗?金大侠受到那边重视,不只是因为他是《明报》的老板,还因为金大侠所在的海宁查家是一个书香门第,簪缨世家,亲属子弟在两岸三地政坛商界都很有势力。叶欢现在只是一个暴发户,和世家豪门还有一定的差距,至少在人脉关系上和他们比起来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