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陈桂兰何曾遇到过这种场面,她看着气势汹汹,一脸凶恶的杨少,气势上先弱了三分。
杨少放下拳头,得意的笑了。
“老妇女,那你的意思说是我的车先撞了你喽?”杨少冷哼道。
陈桂兰道:“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来!”
“谁看出来了?谁特么看出来了?”杨少扯着嗓子喊道。
杨少的父亲杨大伟也从车里出来,指着陈桂兰的鼻子骂道:“你特么的还恶人先告状,把老子的车撞了这事儿怎么说?”
陈桂兰张口结舌,可旁边没有摄像头,围观群众更是没人敢惹这对父子。
“明明是你们撞车在先。”陈桂兰这话出口,气势便弱了几分。
杨大伟一声冷笑,道:“你这个老女人还不见棺材不落泪,仗着自己闺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敢在这儿叫唤?”
“是不是你们母女叫唤的多了以为自己厉害了?”
杨大伟不怀好意的打量着陈桂兰。
侮辱自己之后再侮辱女儿,当真是辱人至极,过分至极。
“你嘴里放干净点!”陈桂兰反驳道。
杨大伟大声道:“我嘴里放干净点?你有本事做出那种肮脏事儿,还怕人家说吗?你说说,你徐娘半老的,家里老公也不在家。和如花似玉的闺女守着一个废物女婿干嘛?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肮脏!
下流!
更是下贱!
陈桂兰气的脸色通红,几欲昏厥。
“老女人,跟老子斗?你有那实力吗?就凭你那废物女婿?做梦去吧!”
杨大伟脸色一变,一拍自己的奔驰车,吼道:“少特么废话,看到了吗?马上赔钱,不然老子天天站在你门口骂。”
陈桂兰气的脑门突突的,可碰到两个无赖,她实在无力招架。
楚山河性情懦弱,若是让他出来,听到杨大伟骂的如此难听,一怒之下,恐怕会弄巧成拙。
陈桂兰无奈问道:“你们想要多少钱?”
杨大伟父子相视一笑,伸出手道:“五万!”
“五万?!”陈桂兰惊讶道。
车子只是蹭了一下,钣金喷漆最多三千块钱,他居然狮子大张口!
陈桂兰不想和他们二人在门口争执。
“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到里面去。”说着,陈桂兰直接走了进去。
杨大伟父子相视一笑,笑的更是下流猥琐。
“好好,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果然是半老徐娘,风骚的很!”杨大伟嘿嘿笑着。
杨少笑道:“爸,这老的归你,小的归我。她女儿也是妖娆的很。”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两人紧随陈桂兰身后进了客厅。
陈桂兰如丧考妣走了进来,邢碧云忙道:“陈女士,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陈桂云将事情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楚山河和邢碧云都义愤填膺。
“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无法无天了!”邢碧云道。
话音刚落。
杨大伟父子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笑声戛然而止!
杨少道:“呦呵,家里还养着两个男人,真够可以的!”
话刚落音。
啪!
一声脆响!
嚣张跋扈的杨少被一巴掌打了一个趔趄。
杨少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打了他一巴掌的人。
正是他的父亲——杨大伟。
“爸,你疯了,我是你儿子啊!”杨少捂着脸,十分委屈。
杨大伟手指颤抖的指着杨少骂道:“我打的就是你,不开眼的东西。谁让你满嘴胡吣的?”
说罢,他忙冲着邢碧云一鞠躬。
“对……对不起行长,我不知道……不知道您在这儿。”杨大伟毕恭毕敬。
他是圣华银行龙州分行的高管,但邢碧云是龙州圣华银行的总行长。
杨大伟的顶头上司!
“杨大伟?以前只以为你人如其名,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邢碧云面带冷笑。“以前真是小瞧了你啊!”
“对……对不起行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见谅!”杨大伟点头如捣蒜,一个劲儿的道歉。
杨少原本还不服气,见父亲如此卑躬屈膝,就知道碰上硬茬子了。他也跟着父亲连连道歉。
“杨大伟,得罪我倒不算什么,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也万万不敢得罪的人。圣华银行再留着你,便是祸害!”
邢碧云一字一句道:“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解除你和圣华银行的任何关系。你现在被开除了!”
开除!
杨大伟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看着邢碧云。
不是责骂!
不是处分!
直接开除!
杨大伟如土委地,拉着儿子跪到了陈桂云面前。
杨家父子边抽着自己耳光边哭喊道:“您大人有大量,我狗眼看人低,您饶了我这回吧。”
几个耳光下去,二人脸上满是血痕。
龙州。
施工地。
上百号建筑工人模样的人围在门口。
将刚赶到的叶平策和楚岚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中间。
“这就是松城来的黑心商人!”
人群中一声吼。
群情激愤。
恨不得将他们两个生吞活剥。
楚岚儿何曾遇到过如此情况?当时就吓傻了,拼命握着叶平策的手,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叶平策看着人群中有人故意挑事,带起声势。便知道这是有人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行为。
联想到前几天在工地遇到的纠纷,他心中更加笃定。
“有没有个代表能说句话?到底想要什么?我们也要协商洽谈!现在这样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叶平策喊道。
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一句话我们就退了?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
“对,这些奸商不管我们的死活!”
人群中一个人振臂一呼,人群顿时又吵闹了起来。
直接将叶平策的声音淹没。
情况万分危急。
看工人们这架势,若是叶平策和楚岚儿不能达到他们的要求,今天二人休想安然离开了!
离工地不远的一辆黑色路虎上。
一个西装男子深深抽了一根烟,看着场地门口的乱象得意一笑。
“在龙州,敢跟我梁家作对,这便是下场!”
“现在只是开锣,好戏还在后面呢!”
梁少狠狠掐灭烟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