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珟嘲讽的说,“虽然你既蠢钝又没用,不过找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我们楚国的败类不多,你一下子就找到两个,这一点,本王也不得不佩服你!”
“你怀里的那个不算是败类吗?一个女儿家,血腥残忍,毫无人性,把好好的人做成人彘,简直就不是人,小爷倒是觉得,湛王你找败类的能力更胜一筹呢!”
元昊是输人不输阵,虽然已经成为人家的阶下囚,但是嘴上却一点儿都不饶人。
淳于珟听闻他敢诽谤沈若兰,脸色徒然一变,倏地从腰间拔出软剑,架在了元昊的脖子上,冷森森的说,“平安王真是好胆识,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敢嘴硬,本王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骨气硬!”
这是要对他下手的意思!
沈若兰可不想淳于珟对他下手,淳于珟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他要是对谁下手,轻则伤残,重则毙命,她可不想他跟乌孙算结仇,更不想挑起两国的战事。
于是,赶紧拦住了淳于珟手中的软剑,转向元昊道:“这位小王爷,祸从口出这句话你一定听说过吧,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免得吃了亏后悔不及!”
元昊冷笑说,“你想威胁本王?你道本王会怕你们?”
沈若兰笑道:“我怎么敢威胁您呢?顶多也就敢找两个喜好男风的男人爆了你的菊花而已,对了,爆。菊花的意思你还没参透吧,要是你还没参透的话我不妨提醒提醒你,想想你身上那儿长得像菊花吧!”
元昊是个聪明的人,经过沈若兰的提醒,马上想明白了,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红到了耳根子,他瞪着沈若兰,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怎么敢?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沈若兰靠在淳于珟的怀里,抬头向淳于珟告状说,“夫君,你听听他骂我呢,你找两个壮汉爆了他可好!”
“你敢?”
元昊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喝道,但是声音里带了几丝颤音,听得出,真有点儿怕了。
元昊是乌孙最尊贵的皇子,将来要继承乌孙的皇位的,要是这被男人给爆了菊了,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窝囊也给窝囊死了,他情愿被打断了双腿,也不愿意受那份屈辱的!
沈若兰听出他的颤音,得意的叉着腰,“你看我敢不敢?现在,我让你马上向我道歉,不然我就让湛王找人爆了你,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晃着淳于珟的胳膊,撒娇道:“夫君,他欺负我,你快点儿给我找几个人爆了他好不好?一定要多找几个!”
此时,那位被称为‘夫君’的人一点儿都没感觉出被称为‘夫君’的幸福,他板着脸,一张脸黑的像锅底儿似的,就差没黑得滴出水儿来。
可恶的东西,亏得他还为她失踪的事儿急的满嘴起泡,日夜悬心,她却有闲情逸致跟别的男人讨论过这样的问题,简直……简直……大逆不道、不守妇道、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气死他了……
他黑着脸,目视前方,看都没看那个向他撒娇的人一眼,只微微的调节着自己的气息,免得自己被气炸了。
“夫君,你倒是说话啊,好不好嘛!”沈若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娇软软的又问了一句。
许久后,车厢里终于传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好!”
虽然被她气得肝疼,但是这会子有外人在,淳于珟觉得还是得答应她,在敌人面前,两口子必须得在保持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免得称了敌人的心思。
至于她‘不守妇道’的问题,他已经拿小本儿记在心里了,等回头俩人单独在一起时一定找她算账!
“哈,就知道你能答应我,你最好了!”沈若兰见他答应了,抬起身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又转过身,坏笑着向元昊说:“小王爷,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老规矩,我数三个数,三个数内,你要是能向我诚心诚意的道歉,我便饶了你,要是你不肯道歉或者道歉不诚心,那就躺平准备好吧!”
“一……”她得意洋洋的数道。
元昊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了,没用她数“二和三”,就一脸真诚的说:“沈姑娘,对不起,小王不该这样说你,是小王一时糊涂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大量,恕了小王这一次!”
“那,你还敢跟我夫君顶嘴吗?”沈若兰问道。
元昊深深的吸了口气,“小王不敢——”
“那,你说我是不是血腥残忍,毫无人性,简直就不是人?”
“不是,沈姑娘心地善良,温柔恭顺,是女子的楷模!”
“那,你说你们乌孙人是不是都是蝇营狗苟之辈,我们楚国人是不是都是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
元昊:“……”
沈若兰:“说呀?”
元昊:“……”
沈若兰见元昊咬牙不语,冷笑一声,对身边儿的男人道:“夫君,找几个男人……”
“等一下!”
元昊喊了一声,定定的看着沈若兰,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了一个濒临崩溃的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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