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会谈来使
作者:杯欢      更新:2020-05-04 03:48      字数:2208

土方国的人向来喜欢拘泥于礼数,比庆阳国更甚几分,原本觉得自己认错了太子,还很是抱歉,觉得这事情实在荒唐,可现在听秦淮渊说话,竟然准备将一切都怪在自己的弟弟头上,而且还营养怪气地说这些话,实在是有些不附和太子的身份啊。

他们纷纷对视,知道还是大事化小比较好,于是那个品阶稍高的站出来,说道,“太子殿下,是我们认错了人,真对不起,我三人给您赔罪了!”

说罢,三个人齐齐鞠躬,很是恭谨。

可秦淮渊却觉得自己还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而且这几人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要他来说,应该将认错太子的人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然而,这毕竟是他国来使,不认识他也实在正常,若是因为这个就惩罚他们,非但会激化两国矛盾,而且还会让秦淮渊的名声变得越来越差,毕竟一国太子,居然没有宽阔的心胸,他这样,日后还能如何治理国家呢?

如此一来,秦淮渊只能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几位使者倒是十分诚恳,本宫自然不可能怪罪你们,不过三皇弟,人家说你是太子,你就欣然接受了,这恐怕不好吧?”

“皇兄,方才实在是我神游天外,没有仔细听来使说的话,还请皇兄和来使不要介怀。”

这本不是什么罪名,没听清来使说话而已,况且他们的汉话本来就不标准,听不懂又有什么不正常的?

于是其中一个来使笑了笑,“皇子殿下没有怪罪我们,我们怎么敢介怀皇子殿下呢?”

土方的来使都表示不介意了,秦淮渊哪里好再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待得秦承决让出了位置,他走上前,坐了下去,动动嘴,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出口。

其实他觉得不够解气,还想质问一下洛裳辞跟秦沈方才为什么不澄清一下谁才是太子,让他一个人这样尴尬,难不成都和秦承决一起神游天外去了?

这显然不可能,他们也显然是故意的,秦淮渊看在眼里,心中怒气非常,但是只要一开口呵斥,那就是对自己的名声不好了,谁也不想土方的使者回国后说庆阳国太子是个张口骂人的无礼之徒吧。

是以,秦淮渊这番,就算不想忍,却也是必须要忍的,毕竟,国家的利益放在这里,他的面子也就无足轻重了。

今日屡次三番地让秦承决难堪,洛裳辞看在眼里,当然是暗自偷笑。

这是三位皇子第一次面见三个使者,使者们这些日子在西宫这边住着,哪里也没去,看到洛裳辞,其中一人稀奇道,“这位,是庆阳的另一位公主吗?”

庆阳国有秣陵公主,早已经嫁入土方,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里还有一个跟自家皇子妃同龄的公主,因此都不免好奇。

如果不是皇亲,那她是没有资格面见来使的,但如果是公主,似乎不大可能,难不成,她是这三位其中一人的皇子妃么?

“这是岐珍郡主。”秦承决说道,看了洛裳辞一眼,“她跟秣陵是很好的朋友,今日秣陵身体不适,便让她一个人来了。”

“原来是岐珍郡主!”

三人频频点头,似乎很认可洛裳辞的身份,他们早就听说过庆阳国有一位神医郡主,非但身份高贵,而且平易近人,对药理医学颇有研究,土方的天皇和太子也表示很想与之见见面,然而却是没有机会前来。

今日他们三个人也算是一睹郡主的真容,只让人觉得十分荣幸,对待洛裳辞的态度也更加恭敬和钦佩起来。

这让秦淮渊看在眼里,无疑又是很大的打击,他生着闷气,一言不发,眼神却已经很不友善,洛裳辞自然是看的清楚,但她绝不会说破,有些事情,就这样吊着便好,唯恐说破了又是纷争不休的局面。

于是乎,这场见面就成了秦承决和洛裳辞两个人的主场,原本做了很多准备的秦淮渊,因为方才留下的印象不好,不大受三位使者的关注,对他说的话也尽是些恭维的言语,听不听都没什么两样。

“我叫伊藤,这是西村和北条,我是司战,他们二人是御医和文士,如今前来庆阳国,也是为了向你们讨教讨教,都知道三皇子殿下骁勇善战,也知道是岐珍郡主最擅长医术,对,还有太子殿下,更是文采翩翩,不若我们今日便讨论讨论,也让我们涨涨见识!”

这伊藤是说话最清楚的一位使者,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他负责跟洛裳辞等人交流。

而洛裳辞,却对土方人的语言很感兴趣——这就是古代的日语,和现代有些不同,但洛裳辞并不清楚具体哪里不一样,只觉得若是能多掌握一门语言,日后定然会有更长的路可以走。

这个名叫西村的土方御医,虽然说话不太利索,但好在能够听懂洛裳辞说的所有话,两个人连比划带口述,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交流。

伊藤和秦承决就更不用说,两个人可谓相谈甚欢,一说起战事来,都是滔滔不绝,眉飞色舞。

秦沈一直坐在一边,偶尔喝一口茶,偶尔闭目养神,一句话都不说。

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土方国的人也很有眼力见,知道这皇子只怕是跟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索性也不上去搭话。

然而秦淮渊这边呢,他原本就带着不少怨气,再者,他原本的文采也没有多好,不过是商业吹捧出来的罢了,毕竟,庆阳国的太子,出了耍心眼以外却一事无成,这怎么听怎么让人瞧不起。

于是乎,他便和北条驴唇不对马嘴地讨论起文学来,洛裳辞听了听,只觉得非常辣耳朵,扭头继续跟西村说了些关于苗疆蛊毒的话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西村恰好曾经医治过这样一位病患,也算是有经验的人。

只可惜,他这位病患却是因为这病而死,他并没有将其治好,据他所说,这是他毕生的遗憾和污点。

“不怪您,这样歹毒的东西,只怕到了谁手里都不一定治得好,我们现在条件就是如此,又有什么好自责的,只能盼着先进的时代快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