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辞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刘太傅,本宫来之前就说了,只要把本宫当作是普通的学生就行了,如今您这般问一个学生之后便是要听我的答案,不是在故意扰乱这个课堂么?”
“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才女,微臣自然是不敢在娘娘面前卖弄,也十分钦佩娘娘的才华,所以十分想要听听娘娘的见解,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洛裳辞只得叹气道:“刘太傅,若是你想要听听我的看法,那就直接说就是了,如今这般倒是真的让本宫觉得你是有意在为难本宫。”
“微臣不敢,但是娘娘若是能够说说您的见解,想必定然是能够让在坐的各位学子受益匪浅。”刘太傅讪笑着开口道。
洛裳辞有些无奈,只好开口道:“见解倒是谈不上,我这里倒是有一篇谏言的表奏,倒是十分能够表达忠这个词的含义。”
刘太傅似乎极为有兴致的开口道:“既然皇后娘娘能够分享一二,我等必然会受益匪浅。”
洛裳辞只能无奈的把出师表给背了出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
等到洛裳辞把整篇出师表都给背出来之后,学堂之中寂静一片,虽然有些年龄很小的人不一定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但是也被这其中慷慨激昂的话语所震撼,一时之间,众人心中竟是久久都不能够平静。
“这出师表本身就是一位臣子写给皇上的陈情表,是为了劝解深陷迷途中的皇上,忠之一字本身就是没有办法去形容的东西,但是它却是藏在每个人的心中,无论是对于君主还是国家,众人的心中都是有这样一个地方,是让人没有办法去忘记的。”洛裳辞十分认真的开口道。众人都异常动容,全都像是受到了鼓动一般,一时间全都自发的开始鼓掌起来。
洛裳辞淡淡的笑着,虽然借助着前人的智慧赢得了称赞,但是如今自己第一天来到这里,威信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若是自己拿不出一些能够让人信服的东西,那么今日之后众人定然会更加难以信服自己。
更不要说她这次来的目的本身就是想要让众人接受一些她的思想的了。
但是如今看来,这个出师表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把包括刘太傅在内的人全部都给震慑到了。
“皇后娘娘的见解果然是不输于男儿,而且这片出师表微臣也从未听闻,娘娘竟然张口就来,如此脱口成章,老夫实在是自愧不如。”刘太傅推崇的开口道。
“刘太傅这话就太过自贬了,您如今身居要职,上书房中的这些皇子公主全然都还需要您的教导,如今这般自谦倒是不应当。”虽然洛裳辞对于刘太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但是这个人在学问上还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虽然也是个老学究了,但是若是能够首先收服他的话,对于她的计划则是更加的有利一些。
“皇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我等这般老学究究竟是不行了啊。”刘太傅十分感慨道。
洛裳辞说着便是笑意盈盈的开口道:“刘太傅知识渊博,本宫还有许多需要向您请教的地方,这般自贬,倒是让本宫难为了。”
“皇后如此不耻下问,真是我社稷之福,我庆阳有皇上皇后,繁荣百年定然非尔尔之谈!”刘太傅感慨道。
“我庆阳的江山不但能够繁荣百年,若是所有人都能够又有所养老有所依,所谓江山定然能够千秋万代。”洛裳辞接着开口。
刘太傅极为满意的直点头,之前他对于皇后还是颇有微词,但是今日却是看到皇后这般的惊艳绝才,当真是让他有种惭愧的感觉。
而众位皇子公主还有那些重臣的儿子,无一例外全都十分敬佩的看向洛裳辞。
洛裳辞便是十分得意,本来以为若是融入这里的话定然还是要费上一番功夫,但是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这般容易。
倒是有许多的东西都不用再去费心,倒是省了许多的事情。
等到上午的课全部都结束之后,洛长风便是迫不及待的到了洛裳辞的面前,用十分崇拜的目光看着她道:“姐,你背的那一篇陈情表当真是太厉害了!每一句话都似乎含有着极其深刻的意义。”
“这篇陈情表自然是忠臣用尽心血所写,虽然说最后并没有挽回那个君主的心,但是却是打动了当时所有的将士,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之垂泪扼腕。”洛裳辞极为认真的开口道。
“那个皇上可真是昏庸,拥有这种臣子是多大的福气,他竟然还如此辜负,当真是愚蠢。”洛长风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你倒是十分在意这些,又是如何得知她说的这些不是骗人的呢?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有这样一篇文章,而且刘太傅曾经阅历千卷,看到他方才的模样都是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则陈情表。”秦沈倒是从一旁走了出来,有些怀疑的开口。
“这个陈情表刘太傅没有听过,你也没有听过,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再说若是我能够写出这种奏表,恐怕我定然会受到万民的爱戴,但是显然我并没有能够坐到这种地步,所以说本身我就没有办法能够做到这些。”洛裳辞十分自然的开口道。
“我也没有说是你作的。”秦沈撇撇嘴,有些不大自然的开口道。
“好了,我知道,你实际上是佩服我的,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如今还这样别扭,当真像是个比我还要不成熟的人。”洛裳辞做出一副很是认真评判的模样。
听到她这样说,秦沈立刻炸裂道:“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温文尔雅之人了,如今看来你所说的那些礼仪和一些道义也只不过是口中说说而已,你自己根本就是做不到。”
洛裳辞一噎,随即瞪着他道:“你这般说就是太不对了,本身我已经算得上是很厉害的了,这些东西若是换做旁人的话也未必能够做好,而我能够尽力把这些全部都说出来本身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你以为身在我这个位置说话做事有这般的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