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报警,那我倒也省事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何霜秋怔愣在了原地,她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佣人纷纷让开了道,一个接着一个朝着后头望去
当他们看到安颜的那一刻,纷纷恭敬的出声喊道:“少夫人。”
何霜秋怎么样也没想到安颜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过很快进行调整,看似平静的说:“少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三少夫人和祝嫂有着重大的嫌疑啊!可,可怜可怜老夫人”说着,何霜秋硬是挤出来了几滴眼泪,那样子别提有多悲恸了。
安颜看着她此时的表演,很是不屑的笑了笑,出声喊着她:“何管家。”
紧接着,她迈步走到了何霜秋面前,那双晶亮的眸就这样定格在了何霜秋那充满哀痛的脸庞上,“或许,我应该喊你一声秋管家?”
何霜秋听到这一句话,倏地趔趄了几步,她好不容易站稳后,立即出声道:“少夫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出国一次,连我的姓氏都忘记了吗?”
“小晗,把人带上来。”
安颜的话语刚落,孟芷晗就押着简曼溪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简曼溪大声喊叫着,试图想要挣脱钳制,但孟芷晗到底是练过的,简曼溪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孟芷晗倏地一松手,简曼溪整个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害怕的瑟瑟发抖,眼神里全然都是恐惧。
她没有何霜秋的魄力,也没有何霜秋那样不要命,在何霜秋看来,简曼溪从头至尾都是不成气候的,她只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
何霜秋看着倒在地上的简曼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少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何霜秋依旧佯装着毫不知晓的模样,出声询问着。
“秋晴,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安颜望着面前的何霜秋,再次出声,“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推已经失了心智的婆婆上位,利用她夺走奶奶手中的持有股,再拿出那份转让书,告诉赫家所有人,她简曼溪是财阀的大股东?”话音落下后,安颜将一份转让书直接丢在了何霜秋的脸上。
“啪”一声响,所有的纸张全部散落了开来
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根本已经瞒不住了,何霜秋也没有再继续装模作样的意思,她忽然大声狂笑了起来,面部扭曲到了极点。
“那又怎么样?慕安颜,你很聪明,可你晚了一步!韩玫珞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哈哈哈!”
安颜看着面前情绪有些失控的何霜秋,顿时觉得她有些可怜。
“何霜秋,你下了一盘好棋,把我们都变成了你的棋子,可你太自信了,你忽略了棋子的重要性,这盘棋已经是死局了,再也没有扭转的余地了。”
“就算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可那又怎么样?”何霜秋伸手指着安颜,面部扭曲到了极点,她恶狠狠地看着安颜,再次说,“赫筠深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连他的亲生父亲都没见过,他就是个遗腹子,现在韩玫珞又死了,你觉得你赢了吗?你才是那个真正的输家!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可怜虫!”
“那碗药汤,我一口也没喝,都给窗台的常青藤喝了。”
忽然,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韩玫珞从床上坐起身,没有任何脑中风的迹象,更没有中毒的迹象。
在祝嫂的搀扶下,韩玫珞站起身,依旧和从前那样意气风发,即便衣服沾满了血浆,依然是那样雍容华贵。
“你你”何霜秋的双肩瞬间垮了下来,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韩玫珞,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玫珞笑了笑,望着面前的何霜秋,道:“我不仅没有喝下那碗下了毒的药汤,也没有中风,半身不遂。何霜秋,秋何要是地下有知,知道了他女儿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他会有多寒心?”
“不你怎么活着,你怎么可能活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何霜秋很是惊恐的望向摆放在一旁的汤碗,汤碗里的药汁已经没有了,她又转头望向了窗外的常青藤,沾染上药汁的常青藤已经开始有点蔫儿了,可见这药汁的药性有多大!
“你的计谋从一开始就被安颜识破了。”韩玫珞望着何霜秋此时此刻崩溃的样子,“我没有死,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不不”何霜秋神情惊恐,那双充斥着恨意和怒意的眸也开始变得空洞起来。
简曼溪见到大势已去,立即跪在地上求饶着:“这些事情都和我无关啊,我根本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啊!”她把这些事情都推的干干净净,仿佛她也是被何霜秋利用了似的。
“你不知情?”方曙看着跪在地上的简曼溪,立即反问她,“你怎么可能会不知情?婆婆是怎么摔倒在地的,怎么受伤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你,祝嫂怎么会离开厨房,何霜秋怎么会有机会往汤药里下毒?”
“我,我”简曼溪伸手指向何霜秋,“都是她,我也是受了她的迷惑,她说我们两个都得不到赫少,现在赫少已经死了,我们得不到赫少,那就想办法得到赫家,只要我们做了财阀的股东,就能一直耀武扬威,和慕安颜平起平坐,甚至能想办法把她踩在脚底下!这些都是她和我说的,我根本想不到这些主意的!”
何霜秋看着不停解释的简曼溪,只觉得可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成不了气候,简曼溪,我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能撇得干干净净吗?”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闭嘴!”简曼溪立即起身,直接冲到了何霜秋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我好歹是简家大小姐,都是你!何霜秋,都是你!我是上了你的当,上了你的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