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浔愣了愣,然后想起了自己与君凰平日里的亲密举动恐怕是惹得人背后议论,但是也并未觉得有何恼怒,更是认为这是一个契机,便点了点头,抱拳说道:“臣平日里接触的皆是男子,觉得女子娇贵,不比男子,还望皇上能够理解臣不爱红颜爱武装,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还望皇上能够恕罪。”
当真听见当事人自己承认了这件事情,皇上还是避免不了的有些错愕,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即使这般,那也就罢了。”
他心中有思量,觉得既然如此,若是能够断了南浔家里的后人也是不错的,毕竟南浔若是没了子嗣,定是不会生出取代之心来,不由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也不能这般就饶了南浔,毕竟自己已然下旨,若是当真听了南浔的话这般轻易的就收回成命,以后他还有何威严可说?其他人还不得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认为君言儿戏不成。
“这件事情也就先放下了,不过就这般直接过去了难以服众,恰巧最近云州动荡,百姓民不聊生,朕便派你前往云州平息霍乱,你以为如何?”皇上抬起头来看着南浔,问道。
南浔几乎没有迟疑的跪下说道:“臣领旨。”
他跪在地上,答应的虽然痛快,可是脑海里却开始冒出君凰的样子来了,或许这般也是为了给君凰一个交代吧。
皇上叹了一口气,将南浔扶了起来,两人坐在凉亭之中,皇上觉得南浔一表人才,喜欢上的男子定是出众,本来也不想问,可是憋着亦是不舒畅,思索片刻之后还是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听外人说,你府上的那人甚是俊俏,哪里的人?如今几何?”
南浔眸子一动,淡淡的回答道:“那些不过是外人嚼舌根的谬论罢了,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前两年才到北祁来,家中未曾有一个人,如今在外漂泊,臣觉得他不应该这般,虽给了一个庇护之所罢了,并未有外人传的那么的严重。”
“你当真愿意为了他而放弃大好前程?愿意放弃上官月?皇城之中何人不知上官月乃倾国倾城,难道你都没有动心过?”皇上不死心的问道。
“红颜虽是这般,可是心中若是有了他人,旁人就算是再好,也未必入的了心,还望皇上能够理解。”南浔淡淡的回答道,一丝窘迫都没有。
皇上闻言也就只得讪讪作罢,想起南浔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了,遂摆了摆手说道:“即使这般,你且回去好些休整,准备去云州吧。”
南浔早已归心似箭,如今得了皇上的令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这才离开。
他心中甚是担忧君凰,生怕君凰为了等自己回来一夜不睡,毕竟如今君凰身子虽然有练习拳法,可毕竟是有毒在身,再怎么样也大不如前,他还是担心地很。
雨水下了一天一夜,即便是这个时候,外面也还是在飘着小雨,倒是不太想夏雨那般的凛冽,有点儿春雨绵绵的感觉。
他急匆匆的往自己府邸去,溅起的雨水湿了衣袍也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回到了府邸,下人们见得南浔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王爷可算是平安的回来了。”管家有些后怕的说道。
南浔稳了稳呼吸,是现在等待他回来的人群之中扫了一眼,并未简单自己想要见到的身影,管家似是知道南浔心中所想一般,开口说道:“风先生昨夜等了王爷许久,一个时辰前实在是撑不住了,老奴便劝慰他去休息了,可是需要去叫先生起来?”
闻言南浔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是柔软,他没有想到君凰当真是等了他一晚,弯了弯嘴角,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她身子本来就不好了,是应该多注意才是,昨夜想必费神了,本王也一夜未眠,恰好可以补补觉。”说着便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君凰一觉睡到午后,睡醒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懵,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反应过来,不禁有些懊恼,她本来是打算眯一会儿养神的,谁知竟直接睡着了。
她赶紧翻身下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出了门,见得王爷府之中恢复了忙碌,便放慢了步子,拉住一个从自己房门口经过的婢女问道:“王爷可回来了?”
“是,王爷早上便回来了,听闻先生在睡觉也不让人过来叫,恐怕也是害怕打扰到先生休息。”婢女微笑着说道。
君凰往旁边移了一下,目送着婢女离开,脚步也慢了些,知道南浔人没事,她便松了一口气,转而却又找到了圣旨一事,心道:他如今回来了,是因为同意了那门亲事吗?
她实在不会觉得皇上会为了南浔朝令夕改,如今南浔完好的回来了,那么便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他同意了和上官月的婚事。
只要这样一想,她便会觉得心脏猛的收缩一下,之后便是猛烈的疼痛,便不愿意再去继续想这件事情,可还是忍不住有些许的难过起来。
她缓缓地来到了南浔房外,却意外的见到南浔并没有关门,敲了敲门之后听见了南浔让她进去的声音,这才走进去。
进去见得南浔在收拾东西,搭理轻甲,不由皱了皱眉,“你这是?”
南浔闻言转头看过去,见到是君凰有些错愕,他原本以为君凰还没醒,这会儿突然间到了君凰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嘴角都带着笑意,指了指轻甲说道:“我马上便要去云州了。”
这次换君凰错愕了,愣愣地来着南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去云城吗?”
南浔点了点头,含笑看着君凰,不愿意离开视线。
“云州暴乱,我奉旨前去,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太辛苦,愿不愿意跟着去。”南浔看着君凰的眼睛,轻声地说道。
君凰这一次转顺便明白了南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亦是知道南浔同意自己亲自去云城寻找君昊和隐云了,便抑制不住的高兴,不过也知道这些都需要自己去跟祁宸说好,一切皆要靠她自己。
这会儿虽然还沉浸在高兴之中,但是她也并没有忘记皇上赐婚的那件事,欲言又止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那边……”
“放心吧,已经跟皇上说得很清楚了,他也不会再逼迫我成亲这件事情了,不过代价便是要去云州,呵呵,没曾想竟是这般的歪打正着了。”说着南浔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君凰的头发,君凰也任由他做出这样的亲昵举动,心中其实想的不过是其他的罢了。
如今想想,皇上这样的举动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本来就知道皇上忌惮南浔,认为南浔是一个威胁,试问谁又可能将威胁保护起来呢?
因为是上官大人提出来的这件事情,他也是一代老臣,皇上不好不给他面子,便也就只能让南浔和上官月在一起,然后便更是会日日夜夜提防,生怕有朝一日会被自己饲养的猛兽给吞噬,如今南浔直接开口拒绝了婚事,其实很大一个程度上面来说是让皇上安心了,他直接将所有的过错推在南浔的身上,朝中大臣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整个北祁还需要南浔来守候,他们还想要安安稳稳过完一生,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过不定还会觉得皇上英明之类的。
南浔收拾好东西之后转头看着君凰,见得南浔低头在想着什么,不由蹙眉,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闻言君凰便回过了神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之后摇了摇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没什么,我不过是在想如何同祁宸说这件事情罢了。”
南浔并未多想,只是点了点头,君凰并未停留多久,从南浔那里离开之后,站在回廊上看着逐渐放晴的天空,沉思片刻之后打算即可去和祁宸说这件事情。
去到太子府,恰巧祁宸得空,因为东吴密探一事,君凰不敢马虎,便和祁宸去了会客厅坐下。
待打发了所有下人之后,祁宸看着有些清瘦的君凰,又想起了外面的那些传言,难免看着君凰的时候不带些别的色彩,沉默思索片刻之后,祁宸清了清嗓子问道:“风弟如今还是住在皇兄府上吗?这么久了难不成皇兄伤还没好?或者是因为别的?”
他说的隐晦,可君凰这般的人又如何听不出来弦外之音,看着祁宸淡淡的说道:“并非如此,王爷的伤好了些时日了,只不过前几日在下回府的时候偶然听得东吴密探在说着一些较为机密的东西,原本不敢马虎却还是引得了他们的注意,在下本就武功平平,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恐怕在下已然成为了刀下亡魂,不过还是受了伤,王爷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害怕东吴那些人还会找在下的麻烦,便让在下这几日住在了王爷府养伤。”
祁宸闻言一阵后怕,赶紧起身来到了君凰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一通看,生怕君凰的伤还没好,见得祁宸这般,君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不着痕迹的收了手,祁宸这才觉得自己失态,施施然回到了先前坐的地方。
“这般说起来,风弟和皇兄的关系倒也是不错,那么便劳烦风弟多多和皇兄说说,若是能够让皇兄来到本王的阵营,那么皇位也断然就是本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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