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之后,南浔下意识地护住君凰往后看去,只见得刚才地下室的石门此时被关了起来,而那些墙壁上的火把摇曳地更加的厉害,小小的甬道里不知为何阴风阵阵,却又找不到突破口。/p>
南浔冰冷的鹰眼冷冷的将狭小的前往扫了一遍,目光落在了墙壁上那些繁复的撰文之上,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君凰的时候,便看到君凰已经在仔细看着那些文字。/p>
“这些应该是天煞阁的历史。”君凰感觉到南浔在看自己,淡淡的开口说道。/p>
“你看的时候小心一些,我总觉得这里并非这么的简单。”南浔认真的说道,伸手在墙壁上摸了摸,并未见得有什么机关这才松了一口气。/p>
不过刚才他却着实是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这会儿冷汗顺着鬓角滴滴落下,而他更是不敢松懈下来,方才那人也说了是考验,既然是这样,这里便不会真的安全,很多时候危险都是隐匿起来的,是否能够现且不受伤,便是强者的事情了。/p>
君凰粗略地看了看墙上的文字壁画,却并未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极为混乱,一点儿逻辑都寻不到,加之那些文字也不似当朝文字,除却一些自己认识的,她便看得莫名。/p>
似是察觉了君凰紧锁的眉头,昏暗的火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侧脸淡然神情,眸子里似潋水一般,看不见瞳孔深处的情绪,但是南浔依旧是感觉到了她的疑惑不解。/p>
站在原地等待了君凰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若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们便再往前走去看看吧,说不定一些重要的文字在后面。”/p>
闻言君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将视线从墙壁上移开,两人并肩往前走去,不多时便看到前方渐渐的空旷起来,再走几步来到了一座暗楼外面。/p>
这座暗楼看上去平静异常,却正是因为过于的平静让人觉得心中慌,她总觉得黑暗之中好似人紧紧的盯着她们看,她的心跳在这样的静谧之中砰砰砰地响着,呼吸都不由急促了不少,猛的回头盯着某处一直看。/p>
“怎么了?”南浔看着君凰,疑惑不解的开口问道,并说着君凰盯着的地方看过去,却并未看见什么。/p>
君凰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气出来,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伸手按了按眉心,“无碍,估计是我想太多了,并没有什么。”/p>
南浔点了点头,手指放在了腰上的剑柄之上,然后护着君凰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暗楼,只见得蜿蜒木阶,加之火光昏暗,看不真切。/p>
脚踩在木质台阶上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且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许多地方已经破损,甚至有的几处台阶更是没法落脚,南浔便扶着君凰往上走,生怕君凰会受伤。/p>
这时南浔却突然之间听见了一旁墙壁出的齿轮转动的声音,这个机关几乎早在一百年前就消失了,如今更是没有人会做齿轮机关,而南浔之所以知道这个是齿轮的声音,不过是因为前两年他在边疆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西洋人,恰巧就在西洋人手里看到了一个以齿轮为动力的琉璃灯,那会儿他觉得新奇,特地讨来看了许久,这个声音他却并没有忘记。/p>
想到这些,他眸子倏然冰冷,只因他还记得那个西洋人曾经说过,若是以齿轮为滑轮所铸造的机关,那么便是死门,无人能够闯出去。/p>
君凰似是察觉到了南浔突然之间的变化,脚下虽然并未停下来,可却侧头看着南浔,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而这时她的脚已经踏入了一方凸起之上,咔嚓一声响,凸起陷了下去。/p>
即便是并未领略过机关魅力的君凰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怎么一回事,可她来不及思索,整个人便已经被南浔搂入了怀里,然后三支箭从墙壁上的小孔射了出来,直指方才君凰所在的地方,而南浔因为手疾眼快搂过了她,才免得她受伤,可是自己的手臂上却被箭风所伤,袖子破开漏出了里面的斑斑血迹。/p>
君凰心中一跳,一把抓住了南浔的手臂,“你……你没事吧?”/p>
她着实被吓到了,这会儿声音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而南浔却并不将这些小伤放在心上,摇了摇头甚是伸手安抚似的摸了摸君凰的头顶,笑着说道:“你切莫忘记了,我可是北祁第一大将军,若是被这点儿小伤就唬住了,岂不是被人笑话。”/p>
他说得毫不在意,好似真的没什么一样,可是君凰知道,这里的箭虽然锋利不比,可是毕竟年代久远,箭尖上面早已锈迹斑斑,这会儿伤了人,她不用去看插在墙上的箭,便知道那箭尖之上定是挂着血珠,将铁锈洗了个干净。/p>
试问这样的疼痛岂能轻而易举说无碍?/p>
君凰心中愧疚不已,觉得是自己的失误才让南浔受伤,南浔看着君凰颓然模样,便是知道了君凰这会儿心中所想,无奈之中却是有些许的小高兴,他知道君凰在担心他。/p>
“走吧,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过了片刻,南浔启唇缓缓地开口说道。/p>
“好。”君凰回过神来,伸手扶着南浔往前走,然而即便是这一次她千般万般的小心,可是已经触了机关,便是没一会儿墙上又连了几次箭,她眯着眼睛一手扶着南浔,一手握着南浔的佩剑抵死相拼,一时之间原本静谧的小小通道里便出了暗器撞击剑刃的声音,且能够在黑暗之中看到点点火花。/p>
毕竟不是使用刀剑的好手,那些暗器似能够找到君凰的破绽一般,直直得朝君凰而去,眼看着暗器就要射中君凰,南浔赶紧伸手欲空手接寒器,所幸他也是有一定的常识,这才没有直接被暗器所伤废了手,不过他原本就受伤的手掌之中的伤口这会儿却裂开了,他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将手臂藏了起来,不一样君凰看到了担心。/p>
可是君凰依旧是看到了,她听见动静的时候回头看着南浔,只见得他脸色惨白,且手中有点点血珠落下来,滴落在地上溅出一朵朵绚丽且又夺目的花朵来。/p>
君凰的眸子一缩,知道这样下去显然是不行的,加之是因为自己南浔才受伤,她必须保证南浔的周全,不然她不可能会轻易地原谅自己,而且她知道,这样下去她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她便不容许自己轻易地放弃,君昊还在等着她。/p>
她的眸子里有一种坚定的光芒让暗中注视着一切的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更是在下一刻对君凰刮目相看。/p>
只见得君凰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渐渐的,她最开始的不安被她压制了下去,且冷静自持一脸睿智,南浔看到君凰这样的表情也放下了心来,他叹息了一声,幸好君凰并未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失去了分寸。/p>
她没有上前,南浔便站在她的身侧,只看到君凰的眸子一一扫过墙上的暗格,最后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骇人笑意,暗中的人见到君凰这样的笑意微微蹙眉,下一刻便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p>
“你如何看待这两个人?”老者苍老的声音响起,原本看得入神的掌柜回过神来,一脸的恭恭敬敬。/p>
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回答道:“是不错的人选,天煞阁已经许久未能遇到这样的人了。”/p>
老者点了点头,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君凰,露出了一抹笑意,“是啊,天煞阁如今也是该换血的时候了,若是有能人,我们便也应该退居二位了。”说这话的时候,君凰已经大致摸清楚了墙上暗格的关联,只见得她手起刀落,好似没个暗格之中的联系便被她皆数斩去,而失去了其中的关联,那些暗格便再也不出一暗器来,老者原本混浊的眸子倏然之间变得明亮起来。/p>
这厢君凰斩断了那些看不见的千丝万缕般的关系之后,方才吐了一口浊气,额头上的冷汗滴答滴答的在狭窄的通道里回响,她腿一软,差点儿就跌倒在了地上,所幸南浔一直关注着她,这会儿看出她有异,便伸手扶住了她,伸手本欲帮她按按眉心,却不想碰到了一手的温热。/p>
“我们……我们没事了。”君凰的声音还在止不住的颤抖,那是之中劫后余生的感觉,且说话的力气好似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一样。/p>
南浔的心底柔软被触碰,他伸手擦了擦君凰眼角温热的泪水,知道君凰虽然城府极其深,且冷静睿智,可毕竟是一个女子,如何能够受得住这般的压力,如今这般也才是人之常情。/p>
君凰调节自己的能力比南浔想象中要快上许多,也不等南浔开口,君凰便侧头避开了南浔的手指,看着前方的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转头看着南浔,扯了扯嘴角牵强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前方应该就是出口了,我们走吧。”/p>
本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君凰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抬步往前面走去,南浔便也闭了嘴,快步跟了上去。/p>
果然如同君凰猜测那般一样,他们没走一会儿便来到了出口处,只见得那里是一面墙,没了路,便说明这就是路。/p>
“死门即是生门,有时候生门也有可能是死门。”君凰嘴里念念有词,伸手抚摸着墙壁上面的撰文,然后素白的手指停在了“生”字上面,沉思片刻之后果断的按了下去,而这个字愣是被按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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