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先处理了你先处理了这里的事情再说。【】”说着她挥了挥手,让宫人先行离开,而后自己便在其他人的搀扶之下缓缓地往宫中去,路上自然是遇到了其他的妃嫔,那些人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话语,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便是觉得面子挂不住,越发的怨怼君凰。
那宫人匆匆的回到了宫中取了一些细软出来,便赶紧往南极寒的寝宫而去,恰巧南极寒身侧的宦官得空,她找到无人的时候赶紧跑了过去,扯了扯宦官的衣袖,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宦官自然是了然,跟着去到了偏僻的地方。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今日好不容易说动皇上去外面走走,竟是遇到了这般的事情,想来如今皇上便是要冷落你们娘娘许久了。”宦官不待宫人开口,便径直数落起她们来了。
宫人自然是皆数应了下来,赔着笑脸将细软递给了宦官,然后笑着说道:“我家娘娘如今不是也知道自己的不是了吗?这便着奴婢过来给公公赔不是呢,今日是我们的不是,竟是让公公失了面子,这点儿东西便是拿来孝敬公公的,还请公公莫要与我们一般见识才是。”
宦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物件,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也算是松了口,斜斜地看着宫人,挑了挑眉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也无须拐弯抹角,不过这段时间可别再让我给你们娘娘制造机会了,若是皇上知道了,决计不会放过我。”
“自然是,奴婢今日过来不过是想要问问公公,今日那女子是什么来头啊?看上去好似皇上甚是宝贝,想着便是来问问公公,也免得下一次遇到了再给得罪了。”宫人笑着说道。
宦官闻言看了看宫人,宫人心中忐忑不已,面上却表现得甚是大方坦荡,就好似真的如同自己所言的那般,他想了想,一时无话,宫人细想片刻,又露出了一抹笑意,“公公直说便是了,告知于奴婢又无坏处,难不成奴婢还会去皇上那儿告状不可,亦或者,那女子是皇上新近册封的妃嫔?”
闻言宦官骇然,连忙摆了摆手,左右看了看,见得无人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宫人一眼,更是伸手推了推她的脑门,“你胡说些什么,若是被皇上听到了,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宫人见得宦官模样,心中也是惶惶,觉得君凰一定不是一般人,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便越发想要弄清楚,加之李贵妃既然让她来问了,若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想必一定会受到责罚。
“你若是有心想要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也算是提醒了,下一次切莫再与之发生矛盾,她乃是公主的好友,亦是皇上的挚友,听闻这一次是特来寻药,从北祁过来的,还有啊,皇上能够登基,好似其中也有些许帮衬,别的我倒是不知了,亦是不敢多问,你也只需要知道这些里可以了,切莫再从旁人那里打听。”说着宦官仍然有些不放心,几次叮嘱。
宫人自然是点头应了下来,而后回到宫中便将宦官所言皆数告知了李贵妃,李贵妃听完之后沉思了许久,她眯着眼睛盯着一旁的屏风思量,忆起了去年的事情来。
“去年皇上可是去了北祁?”她开口问道。
宫人想了想,而后便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去年皇上和公主一起前往了北祁,为北祁皇上祝寿。”
“若是这样,那么那个女子很有可能就是皇上在北祁的时候认识的了。这样吧,你且去安排人去北祁,我便是不信找不到她的弱点了,如今她在皇上面前甚是得宠,即便不是妃嫔,想必以皇上对她的心思,也不远了,倒不如先行握住她的一些把柄,到时候再威胁于她,她便是不得不听从本宫的号令了。”李贵妃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狰狞,一旁宫人不禁瑟缩,咬着牙忍下了心中的恐惧,一张小脸惨白。
这厢君凰坐在书房之中随意翻一翻书卷,日子过得清闲,也不觉得无趣,就是对南浔的思念越发多了起来。
白日里的事情让她的心情也甚是烦躁,书卷之上的字倒是一个也看不进去,末了终究是将书卷扔在了一旁,愣愣地坐了一会儿。
她稳了稳心神,想来是这几日喝的补药越发多起来,所以火气也越来越大,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的皓月,努力让心境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算得好了些许,沉思片刻走到案台之前取出了笔墨纸砚,执笔思量片刻,笔尖点了点墨汁,然后缓缓地提笔写了一封书信。
写好晾干之后,她拿起来看了看,弯了弯嘴角,便是装好收了起来,第二日便着人送到了天煞阁的根据地去,着他们快马加鞭送回北祁。
无非就是告知南浔自己在南木一切安好,并未发生什么大事,让他不要太过于担心,至于血莲之事,她不过是一笔带过,不愿多言,更是不愿让南浔担忧。
这边南浔收到书信的时候已经过了几日,他捏着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身侧侍卫见了不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想必在心中偷偷的诽谤他。
心中的爱意若是再不抒发,他便是觉得自己一定会直接疯了才是,小心翼翼地将君凰的那一封书信放在了一旁案台,又几次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番,嘴角以及眼瞳之中,皆是可见的柔情,若是那些旧日里曾说北祁猛将南浔乃是无情之人的人看到了,定是要瞪大眼睛不可。
情可以让铁血柔情,亦是可以让南浔的鹰眼之中泛起涟漪。
他压制下心中激动,亦是执笔想了许久,这才开始往泛黄的宣纸之上落笔,奈何心中想要宣之于口的话着实太多,倒是不知道该这些什么才好,终究是一滴墨珠滴落,染了宣纸,然后便愣愣地盯着宣纸看了许久,只见得那一滴墨珠渐渐的晕染开来,待得停下来的时候,这一张纸已经没有办法用了。
“王爷在为何时叹息?”门口传来了季伯的声音,南浔下意识地伸手将案台之上的书信收了起来,而后露出了一抹笑意,摇了摇头并无多话。
季伯只当是没有看到南浔的动作,摇着折扇走了过去,跟南浔说了一下对于君凰这件事情的想法,原来君凰不仅仅是担心南浔会担心,还担心季伯他们会着急,所以亦是送去了书信简单的说了说南木的情况。
南浔只是听着,面上倒是不动声色,也说了说君凰的情况,毕竟不在君凰身侧,不知真实情况如何,不过是通过君凰所递书信推测罢了。
交谈结束的时候,季伯却皱了皱眉,他沉思了一会儿,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本想告知南浔,自己觉得君凰并非信中所言那般进展顺利,若是真的顺利,如今应该归程了才是,不过见得南浔模样,倒是觉得多说无益,何必说出来惹得南浔过多的担忧。
他还是相信君凰能够处理好自己在南木国的事情,毕竟君凰本就是一个不容小觑之人,他们应该报以希望才是。
南浔假意没有看到季伯脸上的纠结,笑容满面的送季伯离开,然后才垮下了脸来,他心中有些惶惶,又想了想君凰的能力,终究是余下一声叹息。
既然君凰不愿多言,他便是不多问,做好自己的事情,让君凰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了。
这般想着心情也好了一些,重新取出了笔墨,开始写了一封书信,不过是让君凰安心休养,万事不满操之过急,末了补充道,等待时机成熟,将会一举攻破东吴。
他终究是担心书信会被截获,毕竟现在盯着他这里的人可是不少,所以有的重要的事情便皆数写成了暗语。
果不其然,书信便是在南浔递给侍卫,命他拿出去的时候,在与天煞阁传递之时出了岔子,端亲王的人利用了一些巧劲儿,便轻易的截获了下来。
往常皆是由天煞阁的人往返北祁和南木两地,而南浔着实太过于思念君凰,便提醒了侍卫,告知天煞阁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传给君凰,没曾想,就是这般才出了问题。
待得端亲王手底下的人将截获的书信递给端亲王的时候,端亲王眼神隐晦,思量许久,才展开了书信。
本以为其中有何大事,然后一看满纸皆是情话,他不由冷笑了出来,认为南浔将儿女私情看得太重。
“收得卿之语,甚是想念,吾心似卿心……待得平安归来之时,必定要彻夜长谈……卿心思量,吾必不忘,亦是不负之,待得时机成熟,必定许卿心愿之物……勿忘。”
一旁的影卫见得端亲王脸上轻蔑的笑意,想了想终究还是开了口,“不知信中可有写什么值得深究的东西?”
“呵,如今他不过是醉身于儿女情长之中,不足为虑。”端亲王放下手中的书信,冷笑着说道。
“即使如此,想来也没什么别的问题了。”
闻言端亲王摇了摇头,“非也,虽然南浔已经不见得会有何作为,可祁祈却不得不防备着,一直以来,本王便是不知他身后到底由何人指点,如今没了动作,也不知是真的无所作为还是韬光养晦之中,而祁宸如今倒是让人觉得失望,他原本就锋芒过盛,被人暗地里处处针对,即便是有本王在身后帮衬着才是兵败,而今更是连出去都得小心翼翼,皇上更是不知信中作何感想,只怕是不能够这般轻易的原谅他的逼宫之手法。”【本章节首发.爱.有.声.小说网,请记住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