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命难违历来如此,更何况师傅是将自己从小抚养到大的师傅。
文咏衫长相出众,家世出众,要论性格也算本性善良,所以娶文咏衫不恐怖,恐怖的是还没有经历过各类画香却要为其中一朵而折腰。
刚回到酒店住处,葛步平就迫不及待的说道:“你和文咏衫快点成婚,你成家我也放心好将医馆托付给你。”
“师傅您怎么会想要把师娘…把文咏衫让给我,这不是要我做违背伦理的事情,师傅,我要拒绝。”
葛步平抬手在葛雷头上拍了下:“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讲伦理道义,这个婚你不愿意结也得结。”
“师傅您是不是急着躲清闲所以才想要我快点成家,然后接手您的医馆,哦,我知道您是不自己已经有相好的了?”
啪啪两声响!
葛雷被师傅的两个耳光打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只觉两眼冒着金星,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葛步平对待葛雷的教育就是实在型的,不听话就吼,敢逆反就得打。
“娶不娶?”
眼看葛步平抬着的手又要落了下来,赶快捂住了脸顺从的说道:“师傅娶,一定娶!”
得到葛雷的同意,葛步平总算了了一件大事,然而想着自己今后是孤家寡人也难掩失落。
定亲是一件特别需要仪式感的事情,双方亲人盛装出席,男女得羞羞答答。
文爷爷穿上了笔挺的西装,葛步平也换上了新做的中山装,文咏妃穿上了一条拖地的白色礼服,和文咏衫的衣裙很相像,还好脸上羞羞答答的样子更像是准新娘。
而葛雷却显得很不靠谱,只穿了短衫牛仔裤和休闲鞋。
葛步平明白这是葛雷用这样的方式发泄不满,要不是因为今天是定亲的日子,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我临出门时不是交代过你换上西装,为什么不换。”
葛雷还真有点害怕师傅当众打自己,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说道:“我忘了,要不然我现在回去换。”
文老爷看着了葛雷的不情愿,不过想着感情总是能培养的,又念着葛雷平时还是很机灵,并帮着说好话。
“小雷坐下,你师傅就是脾气大,这几十年了都还改不了,不就是件衣服吗,多大的事。”
葛雷被拉着坐了下来,见文咏妃一脸哀怨的样子,心想坏了,这可是曾经心里的女朋友,让她来参加自己的定婚宴那不是给自己安放了一颗定时zha弹。
果然,炸弹要炸了。
文咏妃拿了酒杯朝自己走过来,手搭到了肩膀上,脸色红晕,看样子已经提前喝过了酒,而且已经微醉。
这姿态确实很迷人,只是在长辈面前不敢表露出过分的举动,于是像木头般杵着。
“你订婚?和文咏衫?”文咏妃说完捧着嘴笑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来,弟弟,我以前好像一直这样叫你的吧,来祝福你们。”
葛雷知道文咏妃想要闹出点动静,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只是木然的拿起酒杯观察着大家的表情。
刚才还说师傅脾气大的文爷爷,脸色已经变的铁黑,要不是在酒店里恐怖手上的拐杖早就已经敲了起来。
而师傅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如此娇媚的样子,看的目瞪口呆,想要阻止又碍于是文家大小姐,欲言又止。
文咏衫脸色自然不好看,见文咏妃几乎半搂着自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姐姐,我来跟你喝!”
文咏衫为了脸面,笑着将葛雷拉到了自己身边,又端着酒杯和文咏妃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下了一杯红酒。
葛雷此时的感受,就像自己是商品里的抢手货,两个顾客正在为谁先拿到手上而撕扯。
葛雷不能再容忍,说道:“够了,都坐回去!”
这一声声音不大不过却把在坐的人都镇住了。葛雷意识到旁边有两个长辈在场,自己的言辞有些欠妥,又说道:“回到座位再喝,今天我订婚,想怎么喝都可以。”
文咏妃和文咏衫果然都坐回了位置。
文爷爷压住火气轻声说道:“妃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今天是你妹妹订婚的日子。”
“你就知道文咏衫,从小到大一直这样,什么事情都因为她我就要忍着,什么事情因为她我就要坚强,为什么?爷爷为什么你不能公平点对我。”
文咏妃突然爆发了,气氛显得特别尴尬,葛雷甚至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或者这样一闹自己就不用再订婚了。
事实证明家庭的内部矛盾和自己的订婚并没有冲突。
在文老爷眼里文咏妃一直是一个坚强而且有自己主见的孩子,所以才会特别放心,也因此没有特别的关照,这一刻文咏妃哭的梨花带雨,文爷爷还是第一次看见。
文老爷发不出火来,只是拄着拐杖站起来,小心得走了过去,仰起头擦干了文咏妃的眼泪。
“孩子,你们都是一样的。”
文咏妃抱着爷爷痛哭起来,这一直都是文咏妃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葛雷绝对相信这是因为自己的订婚才会让她痛哭流涕,再回头看文咏衫,已经在托着腮帮子傻笑。
许久文咏妃才算平稳了情绪,文老爷对葛步平歉意道:“我这两个孙女从小就不合,可能还是我对待他们的方式出了问题,小雷对不住了,把你的定婚宴弄的乱七八糟,不过,我的衫儿可也算正式托付给你照顾了。”
葛雷看看文咏衫,喝醉的样子也还算可爱。
“爷爷我会照顾文咏衫的。”
这是葛雷最大的承诺。
不管怎么说,这场订婚宴都是被文咏妃抢去了重头戏,这对文咏衫来说总是带有遗憾。
文咏衫酒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的婚礼一定不能遗憾。”
握草,居然就说到了婚礼,葛天感觉自己就是半身爬到了坟墓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