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咏衫不能过一无所有的日子,当然来到文氏集团,也正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见葛雷赶来,和自己统一战线,又一副柔弱的样子。
文咏妃见葛雷护着文咏衫心里很不爽快,指着葛雷骂道:“你就是一头蠢猪,你就等着被她耍的团团转。”
文咏衫委屈往葛雷身边靠了靠,和文咏妃嚣张的气势一对比,显得更加的委屈和柔弱。
“文姐,你和咏衫之间的误会恐怕是太深了!”葛雷试图劝合的说道:“咏衫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应该多些了解,毕竟你们是亲姐妹,一见面就掐架多不好!”
这话说的文咏妃一肚子火气,好像自己成了不讲道理,污蔑自己妹妹的人。文咏妃急的拉起衣袖,露出还留有淡淡淤青的手臂,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掐的。”
文咏衫只一个劲的摇头,嘴里说道:“姐,你为什么这么见不得家人好?你就这么想要葛雷讨厌我吗?”
文咏衫聪明的四两拨千斤,把矛头指向了文咏妃,误导了葛雷,让他以为文咏妃就是因为羡慕嫉妒恨才会对自己各种的不满。
“你…”文咏妃气的冲门外指着大叫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葛雷拉着文咏衫劝着道:“这里工作的地方,影响不好,我们先回去吧!”
文咏衫哪里肯就此罢休,委屈的说道:“我来就是为了给爷爷讨回公道了,为什么要回!”文咏衫上前一步,背对着葛雷,面相凶狠声音却柔弱的说道:“姐姐,你不择手段的骗去了爷爷的股份,你就不觉得羞愧吗,文氏集团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你怎么就忍心这么做!”
“你今天是来我这里装圣母婊的吗?”文咏妃冷笑一声说道:“那我今天就还实话告诉你了,文氏集团的股份既然到了我的手上,以后谁也别想再拿回去!”
葛雷一看两人离的只有一臂远,恐怕随时打起来,赶快上前阻止。
文咏衫感觉到葛雷走过来拉自己,脸色又立刻变的柔和起来,一边随着葛雷后退了几步。
葛雷对文老爷活人取血的事情,十分震撼,甚至对文老爷的印象全部颠覆。不过,文氏集团是文氏集团,葛雷说道:“文家的事情,按理来说轮不到我来说话,不过文姐用违法的方式拿到了文氏集团,就是不对的,要是追究起来可不是小事!”
文咏妃像是不认识一样的盯葛雷,说道:“你想帮你的未婚妻来夺走文氏集团的股份?”文咏妃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说道:“你可不再是那个看起来纯朴的小雷了,你难道害怕娶了文咏衫之后一无所有?”
葛雷憋的脸通红,刚想反驳,文咏妃又说道:“你放心,等你们成婚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送一件大礼,保证你们几年内小康生活衣食无忧!”
这话说的葛雷脾气也上了,将文咏衫拉到自己身边说道:“文姐,你既然这么说了,就别怪我狠心,关于你非法得到文氏集团股份的事情,我一会就找媒体给你曝光。”
文咏妃脸色稍变,不敢再强硬的抵抗,怕要是真的惹上媒体,那只会没完没了。而且对自己爷爷使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段,就算没有证据,恐怕在媒体的操作中也会一样成就事实。
文咏衫当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媒体都对准自己,那岂不是没有了自在空间。
文咏衫对葛雷说道:“如果曝光让外人知道,现在掌管文氏的持股人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到的股份,那么文氏集团的股票肯定会受到影响,这对文氏集团来说是一场大灾难!”
文咏妃听文咏衫这么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还算你有点脑子!”文咏妃像是料定他们不敢拿她怎么样,故意挑衅的说道:“有时间你们就去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拿回我手中的股份。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明着告诉你们,我不可能会把股份再让出来!”
文咏妃的态度,葛雷非常的失望,可是以文老爷现在的状况,葛雷也实在没有办法说出会替文老爷拿回文氏集团的话。
葛雷憋半天说道:“公道自在人间…”
可是话还没说完,文咏妃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看一个逗趣的傻瓜一样看着葛雷说道:“公道?刚才我还夸你不像之前纯朴的样子,看来我看错你了,你还是一个天真的农村大男孩!”
文咏衫眼看葛雷和文咏妃两个人的关系恶化,又假装好人的拉着葛雷往外面走,说道:“你别理她,她只是看不起农村人!”文咏衫说完,又假装自己焕然大悟一样,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葛雷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在小地方长大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不过,被文咏衫这么一解释,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像是吃了憋一样。
“文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葛雷还想理论,被文咏衫拖着手拉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文咏妃对文咏衫的改变和野心都看在眼里,对葛雷对文咏衫的态度也看在眼里,气愤不过。
这不是明显被耍,还要一副很心疼对方的样子。
文咏妃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葛雷明白过来,然而,自己又确实用不正当的手段拿到的股份,如此,只怕也很难取信葛雷。
文咏妃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端庄的坐回到了办公椅子上,一个旋转,面对着身后的柜子。
眼睛直直的盯着身后的柜子,脑子里总记得葛雷轻易说着柜子里的东西的样子,她曾以为这是因为葛雷偷偷的了解过自己,然而,是乎并不是这样。
文咏妃起身打开柜子,看了看里面的食物,又关上了柜子,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奥秘。
第一百五十九章真相?
葛雷一路上沉默不语,一直在想着怎么告诉文咏衫文老爷的疑点。
到了文府门口,葛雷忽然侧过身来一把拉住文咏衫的手,欲言又止!
“你有话跟我说?”文咏衫紧接着问道,见葛雷也不出声,又说道:“你是因为我姐刚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文咏妃的话虽然让葛雷觉得不舒服,不过倒也没有一直放在心上。然而文老爷的事情才让人左右为难,这要是告诉了文咏衫,岂不是对她很大的打击,可是不告诉,又觉得这不是一件能够瞒得住的事情。
葛雷认真的看着文咏衫说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文咏衫见葛雷一脸认真的样子,感觉出了大事一样,便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我发现!”葛雷刚想说下去,门却被打开了!
只见云姨探出脑袋,一见葛雷和文咏衫相对而望,哎哟一声,说道:“这都是我多事了,我听到有动静还以为又是有人上门搞破坏呢!”
云姨说着又缩回了脑袋,不过,却留了门。
葛雷见到云姨,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任凭文老爷一个人,是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收拾好证据现场,除非还有帮手,而这个帮手很有可能就是在文府待了二十来年的保姆云姨!
“你想说什么!”文咏衫见葛雷像是在发呆一样,于是问道。
葛雷想到云姨有可能是帮凶,后背一阵发凉,可是事情并没有完全搞清楚,想着并又忍住了,随口说道:“没事了,我们进去吧!”
客厅里,文老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见文咏衫和葛雷走进来,担心而的问道:“你们没和妃儿起冲突吧!”
葛雷面对文老爷的平静,自己却久久不能平静,憋的气想着既然文咏衫还不知道,也总该顾忌点颜面。
“没事!”葛雷简单的回答了,并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文咏衫当然看出了葛雷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为了什么事,猜测着或者和黑石有关,如果真的和黑石有关,那么文咏衫自然想要知道。
文咏衫乖巧的坐到文老爷身边,说道:“爷爷,我们一定会帮您把股份给拿回来的!”
文老爷叹口气,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想了想,不能就这样任由妃儿胡来,这样对其他的股东也不公平,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如果葛雷没有发现门后房间里的秘密,或者会觉得文老爷确实是一个为他人着想的人,然而,既然知道了,那么文老爷的行为看起来就显得虚伪。
葛雷起身,说道:“我先上楼了!”
文咏衫紧随其后,也跟着葛雷上了楼,闪进了葛雷的房间。
文咏衫嘟囔着嘴巴,看着葛雷问道:“你刚才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来的?话到嘴边又不说,你这是故意的吧!”
葛雷不想骗文咏衫,可是又说不出口,于是眼神左右闪躲的不说话。
“你说!”文咏衫用带着娇气的命令口吻说道:“你必须要给我说,你不说我今晚可都睡不着了!”
葛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道:“我要是说了,怕你今天晚上更加睡不着了!”
听这么一说,文咏衫瞪了瞪眼,一副撒娇的样子,说道:“既然我听了也睡不着,不听也睡不着,那我当然选择听了!”
葛雷原本还没想好怎么跟文咏衫说,可是,被缠的不说也不是。于是,让文咏衫在房间里坐下,这才娓娓道来自己的发现。
文咏衫听完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推开葛雷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爷爷不是这样的人!”
文咏衫嘴上虽然这样说,不过却总算明白了文咏妃为什么叫爷爷杀人凶手,为什么自己总能感觉到被杀的一幕,因为自己血液里流淌的血,并是那个被害的女孩的血。
文咏妃的情绪很激动却不是装的,因为她确实很矛盾,她一方面能理智的知道爷爷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另一方面血液里流淌的情感和感觉,让她十份憎恨,恨不得让文老爷遭受那种被抽干血液的痛苦。
“你冷静点,冷静点!”葛雷一边捂住文咏衫的嘴巴,一边说道:“你现在最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怕爷爷杀人上了瘾,要是对你也下了狠心那可怎么办?”
葛雷见文咏妃总算安静了下来,这才又说道:“现在我怀疑云姨是爷爷的帮手,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可要多加小心!”
“不会的,不会的!”文咏衫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双手怀抱着自己往手臂上抓,只那么一下,双臂抓出了血红的印子。
“你在做什么!”葛雷用力的抓住文咏衫的双手,又将她抱进怀里。
文咏衫呜呜的哭了起来,说道:“我不要我身上流淌的血液,让我发病死了算了!”
葛雷轻轻的拍着文咏衫的后背,说道:“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你不能再出事了!”葛雷见文咏衫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又说道:“你要是发病,那可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你会变成一个全身都是蓝色的怪物,而且要以吸血为生,你想变回这样吗?”
文咏衫从葛雷的肩膀里太起了头,泪眼婆娑的样子说道:“我不想变成怪物,可是,我也不想害得爷爷变成这样。”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傻瓜,说不定是我猜错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呢!”葛雷虽然可以肯定文老爷不光杀害了一个女生,按照冰柜里的血液量,很有可能还杀了两人,而这两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当然,这样说不过是安慰文咏衫,不想让她背负很大的罪恶感。
文咏衫也明白这只是葛雷哄哄自己的话,然而,葛雷既然这样说了,那也就顺坡下了驴,说道:“真的是这样的吗?你是说爷爷可能不是杀人凶手?”
葛雷面对文咏衫闪着希望带着泪珠的眼睛,违心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