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我紧紧握住了甩棍。就在其他成员要把我围住腿踢向我的时候,我迅速地单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用甩棍削向了对我踢过来的腿。然后再一个翻身,反抽到另一个方向踢过来的腿。他们腿被我的甩棍打到,一吃痛就没踢到我。
忽然,有另一个人踩到了我的胸口。我又迅速地用甩棍把手的根部砸向他的脚踝。那人一疼就收脚倒地。然后,我继续用甩棍把手的根部砸向他的膝盖,再砸向他的头,他就没有战斗力了。
甩棍就是这点好,向前后可以捅向敌人,往左右又可以抽扫与削打敌人。而刚才没踢到我的那两个人就又冲了过来。
我先瞄准了右手边的那个人,用一个反手抽打他的头。先干掉了右边的人。而我用左手格挡住来自左边敌人的拳头,再用右手的甩棍削了回来。于是左边的人也被我打倒了。
甩棍在短距离,也可以用棍把的底部砸向敌人。
忽然,又有一个人从背后迅速地抱住我。这下就危险了。此时,另一个人就开始迅速地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
而这个时候,双手被抱住也绝不能束手待毙。既然被人从后面抱住,那么就要用双腿踢向前面打过来的人。通过踢到前面的人而产生反作用力,使得后面抱住我的人重心不稳栽倒在地上。
而此时,前面的人也被我的双腿踢飞,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出局了。后面的这个人在失去重心摔倒后,我赶紧一个翻身,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抽击。这样就又出局了一个。
还没等我站起身来,忽然又有一个敌人一脚踹向我的胸口将我踢倒在地,同时扑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赶紧用甩棍捅向了对方的肚子。对方吃痛,我就用左手抓住对方的衣领,一个翻身将他按到身下,再一个棍子照头将他打出局。
就在我与这个人纠缠的时候,有一个十三鹰的成员就去拿了块碎玻璃。我刚要起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人用碎玻璃砸向了头部。
那一瞬间,我只听到了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此时此刻,晕眩的感觉就涌了上来。然后,另一个人趁着我晕眩的时候,飞起一脚踹向了我,一下把我踢飞撞到了一个凸起的通风口的墙面上。我在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四哥倒在地上的那个场景。
我手上的甩棍因为眩晕与这一脚痛得松脱了手。若是刚才那一玻璃砸在脑袋上,换作别人也许当场就晕死了吧。可是我不是常人。因为从小脑袋与脸经常就被爷爷与老爸煽打,加起来也有快一百下了。包括我大爷那币样的,都拿过鞋底煽我的嘴。我的脑袋的耐打程度早就超越了常人,所以只短暂地晕眩了那一会就恢复了神智。
我感到头上被玻璃砸坏的地方流出了血来,而此时此刻我已决定要奋起力争。眼看对方就还有6个人了,算上那个王八已经被我打出局7个了。
6个人里那个十三鹰的老二,也就是拿碎玻璃砸我的那个说:“今天要弄死这小币崽子,他手上没有甩棍了!来!一起上!
这时候,我头上的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滴落在了地上。瞬间,曾经被亲人抽打到口鼻流血的那一刻的晕眩仿佛重又袭来,我似乎又快要昏倒了。
但是我一低头,看到自己的血滴落到了地上。那股热热的、甜甜的、粘粘的液体再次冲击着我的所有感官。我又如触电般清醒过来,像当年发疯了般挣脱逃离的景象一样,我怒吼了起来。
而这次我没有逃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弑杀的杀意。我已不再是面对着凶悍成人的孩子。此时此刻,我腰间还别着我最擅长的武器,身形健硕地站定在武台当中。
唯有打倒面前的敌人,一切才会结束。
而这时候,我的怒吼响彻了整个天台上空。
这时,那个十三鹰的老二也率先冲了过来。我把手放到了后腰上,迅速地抽出了那第二个甩棍,直接砸向了那个老二的头。那个老二立马被我砸趴下出了局。
剩下的5个有个老三,他习惯带着片刀在身上。此时,他正拿着他的片刀砍了过来。这时,甩棍的另一个格挡作用就显现了。我握住甩棍的两端将它举起,及时地格挡住了砍过来的片刀。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练习手上的握力,所以很硬实的格挡开了老三砍过来的片刀,他举刀的手就被我给格挡回去了。
而我的格挡是往上送的,随后立马就向下朝他的胳膊劈了过去。他的胳膊一痛,刀就掉在地上了。我紧接着补上一脚,踹向了他的肚子。他也出局了。
而突然,一个拳头又打到了我的脸上,另一个人又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我倒地后,就下意识的一个翻滚,起身就开始应付另外这两个人的突袭。
其中一个人迅速的一脚又踢了过来。而我平时擅长打篮球,练出了篮球里转身过人的技术,一个侧转身就躲过了这一腿。然后,发手就是一记甩棍,打到了他的后脖子。他也出局了。
此时,另一个人就趁着我转身反手打向那个人的时候,居然勒住了我的脖子。在他从我后面勒住我脖子的同时,那个一直踹我的人立马向我走来想要继续踹我。
此时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的我,手和脚都够不到这个勒住我的人,那就只能用牙咬他了。我就一低头,狠狠地咬向了他的胳膊。他胳膊一吃痛,就松开了我。我立马就后转身,用甩棍的底部反手打在了他的头上:“去死吧!”他也出局了。
而这时候,那个准备踹我的人就冲了过来,想要故技重施,抬脚就要踢我。而我则是迎了过去,用左胳膊夹住了他踢来的一腿。然后右手的甩棍就雨点般地砸向了他,然后再一个下脚绊扫向他的另一条腿,他就失去重心摔倒了。我狠狠地在他头上补了一脚。他出局了。
此时,就还有最后一个人了。他朝我冲了过来拦腰抱住了我,我被冲到了墙角撞到了墙上。然后,我就狠狠地用甩棍的底部砸他的后背。不断地砸,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疼痛松开了手。我和他就一起倒下了。
这十三个人,终于被我全部打趴下了。
我不断地喘着粗气,心想:这十三鹰不过是名声在外而已嘛,还不是被我一个人给打飞了。
我头上流着的血和即将昏迷的神智提醒我,绝不能在这里倒下。我踉踉跄跄地起身,看到横七竖八躺着的一众人等,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天台。
楼道里,所有的人都自觉地为我让开了道路。
此时的我已经很疲惫了。走到楼下的时候,那帮学校保卫室的人正赶过来,准备打扫战场了。他们虽然个个拿着警棍,但是面对这时候满脸血迹、打红了眼的我,立马站定不敢妄动了。我举起甩棍指着他们,还没说话,他们就都让开了道路,绕过我跑上楼了。
我忽然想到了无人问津的四哥,孤胆英雄的四哥。我胸中立刻积聚了一团炽热冥顽的怒火。我举起了手中的甩棍,用尽力气敲碎了身边伸手能及的所有窗玻璃。
艹尼马的第五中学!然后,我重重地将甩棍摔到了地上。所有人都被我疯狂的举动吓跑了。
随后,校方将我开除。而对于那些十三鹰的受伤人员,警方也没有作出处理。因为,毕竟十三负一被打的伤,索赔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这样,零三年末,我短暂的半学期的高中生涯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