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说起要去哈耳彬是该坐火车还是坐飞机,火车站很杂乱,飞机场比较偏。说到太苹机场时,不知道脑子是秀逗了还是锈掉了,直到几个小时后想起空间里在哈耳彬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留影才想起自己曾经去过那个机场。二零一三年去那里的时候就是飞去飞回的。太苹机场,慕颜和同事是在下着小雨的晚上抵达的。
于是继续按时间顺序仔细回忆。记得哈耳彬住的酒店是在一条小街道的拐角处,出门逛街时慕颜还不忘到前台取了一张酒店的名片塞进腰包里,名片上有酒店的名称、电话、地址和路线图,对于陌生的地点和并不熟悉的语言环境里,有张当地的能说明自己住址的卡片是再有用不过的了。当时还没有地图狗什么的玩意儿供人使用。
一行人在出门没多久后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附近最为繁华的仲央大街逛夜市喝啤酒吃夜宵。慕颜根本记不得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吃了什么,只记得夜市很亮天很黑,多彩的霓虹灯和朋友脸上红通的脸孔。还有出租车司机浓重的口音和一口价的出租车费用。天晚了,夜深了,北方的狼,呼啸的北风。
竟然记忆模糊了,险些还断层了。只能浅浅地忆起那次的行程去到了哈耳彬、沈杨,参观了沈杨故功博物院、沈杨铸造博物馆,欣赏了浏老跟大舞台,看了让人笑得岔气还带点颜色的二人转演出,在购物商店里买了一副毛皮手套和几包木耳。当然还有一些特产零食。
噢对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次还一并去了延吉,吃了辣板筋什么的当地的特色美食。酒店对面就是一个大车站,当时拍了窗外风景的照片,后来照片早已不知去向。只记得和一个呼声响亮的同事大姐一个房间,和她一起住的好处就在于,她会在早上给你挤好牙膏。
那是慕颜第一次意识到从没有亲缘关系的人那里体验亲切的温暖。如果你从未得到过这些,那么你也根本不会想要去给予。从那以后,慕颜才觉得关系是需要拉近和维持的,很远的也可以很近,很近的也需要呵护经营。
那个大姐现在早已退休,慕颜却还能记起她讲起的家人的故事。虽然那个故事更新了她的三观和对社会的道德底线,但是天下无奇不有,感情的事更是不可言说。也许只是自己的眼界太窄了,纵观古今,凡事皆为常态。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但是慕颜依然不喜欢姐妹、闺蜜、室友什么的之间的插足故事。重色轻友真的有那个必要吗?近水楼台就非得捞点月亮光吗?所以,无论是《我的前半生》,还是《七月与安生》,都是劳苦的堵心片。虽然画面很美演员精致,但是虐心的故事还是让文字来对着心读吧。
小说不管是羡慕七月的安生写的,还是向往安生的七月写的,安生是伪装的七月,而七月是卸了妆的安生。一切情感纠葛,只需要两个人而已。
那段旅程大概持续了五六天,可是自己竟然忘了,忘得一干二净。都说三岁以下的小孩子没必要带出去旅游,因为还不会记得见到过什么,看了也是白看。但是慕颜发现其实她才是没有必要出去旅游的那类人,她才是会真的什么也记不得的。
有人说,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所谓的选择性记忆就是说人们的大脑对信息的记忆也是有所选择的,这是受众心理过程的最末环节。
比如你在意的人的生日是九月九号。自此以后,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每当你无意中看手表时,时间一定是九或者带九的数字甚至是九的倍数,像是九点十九分、十点十八分、三点二十七分等等。
为什么每次看手表,都刚好是和九有关的时间?你便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心想这绝对不是偶然,一定隐藏着什么含义,甚至有什么启示。
其实你只是个因为恋爱而过度兴奋的人,不择手段的想把你和她联系起来。当然,如果不是沉浸在爱情中,应该是不会被这种蠢事给蒙骗的。
每个人一天当中总要看几次时间,经常有事没事就瞄一眼手表。我们对这种无意识的动作通常没什么感觉,比方说,要是时间是一点一刻,我们甚至会忘了曾经看过手表。
但是,如果偶尔是九点十九分或者十点十八分的话,这个“巧合”就会强烈吸引我的意识,以至于当后来回想起来时,就会相信:看手表时一定会出现九或者九的倍数的数字。
这个原理就叫做“选择性记忆”:刻意只留下感兴趣的记忆,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即使实际看过或听过,也会忘记。
当然,它们其实还留在潜意识里,只不过有时是刻意不去回想,有时候是想也想不起来。
选择性记忆,就是你会记得你在意的情节,而忘了你不想记起的环节。
慕颜就是这样,因为那段回忆夹杂在一段低谷期的时段里,便在潜意识中自动选择性地遗忘了那时候的一些片段,只在努力联想反复回忆的时候才会抽出只段片景的场面出来聊以回忆,让自己的记忆不那么地模糊甚至产生断层,组成那个曾经的似乎不那么合乎自己对于美好标准定义的人生,虽然可能只是自己的要求有点过高了。
再次“噢对了”:慕颜还去了长白山景区,坐着盘旋在山路上驰骋的越野车上到了寒风凛冽气温骤降的天池旁。坐了景区的游览车,走过了景区里高大参天的原始森林景区。照片里,还有慕颜掌心朝上“托起”远处瀑布的场景。她还吃到了地热温泉里的煮鸡蛋,味道应该是鲜美的,因为游览时走得那么远一定是饿了。
还有什么是忘记了记起的内容呢?去到了红星亮闪闪的饭店里吃饭,用写着“为人民服务”的茶缸子喝水,坐在炕席上面吃饭,服务员都是穿绿军装带红五星军帽的革命战士。我好像还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