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叔睁开双眼,往日破晓的成熟和稳重此刻全都不见,面对这些未知,曾经威风凛凛的破晓也是束手无策,在敖叔昏迷的两天里,破晓心里充满了焦急和迷惘,此刻亦是如此,破晓跪在床榻边,守着敖叔,焦急的呼喊着敖叔,期待着他能平安醒来,终于,两天来的照顾和呼喊促成了敖叔的苏醒,看到敖叔微张的双眸,破晓激动的笑了,眼眶有些发热,腰间的玉石感受到破晓的心情,随之化为一只较小的鹰,落到躺卧着的敖叔耳边,轻轻地叫了一声。
破晓的双唇震颤着启张:“敖叔,你可算是醒来了,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随后破晓满意的笑了。敖叔却赶紧从床上坐起一脸嫌弃的说道:“我这几天昏迷不醒,我怎么知道你是怎样的心情,说不定还从背地里说我什么坏话呢,在说不定......”敖叔终究没有说下去,“算了,谅你这个年轻人要不敢怎么样。”敖叔这边话音未落,破晓意念微动,刚才那只娇小玲珑的圣鹰渐渐的变得巨大无比,它那伟岸的身形此刻显露无疑,只不过在他脚下的敖叔确是受不住了,连忙求饶,破晓念他并无大错,让那圣鹰化为晶石,挂在自己腰间,神气扬扬的向敖叔示威着。
敖叔笑了,那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刚好,完美的诠释了他的安心与快乐,这微笑,当然是他发自内心的。即使是昏迷了,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听到破晓焦急的呼喊?或许离开天界来到这里,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之一了。
破晓走出门去,望了望天边的太阳,思考着什么,突然会心的笑了,他又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神情,回头对躺在床上的敖叔没头没脑的说道:“敖叔,既然你醒了那就快出去给我找吃的,我饿了,为了守着你,我都好几天每吃东西了,快去。”敖叔出奇的没有反驳,淡然的说道:“好,那你从家里稍等。”
敖叔很快就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的都是破晓喜欢吃的,刚回到家,两个人就马不停蹄的在狭小的厨房里挤来挤去,麻利的准备着他们的午餐。午饭做好两个人都卯足了劲,飞速的清理着盘中的美食,饭吃完。两人都静静的坐在桌前,也不去收拾饭桌。突然缄默的两个人默契的抬起头来,目视对方。破晓率先口:“敖叔,谢........”破晓这谢字音未落,敖叔便打断了他:“我带你去外面看看吧”而那一声谢,敖叔全当没听见。
破晓双目略红,答应道:“好,好。”
敖叔把蕴灵小心翼翼的别在自己腰间,招呼道:“走吧,现在就出发。”两道身影飞速冲向悬崖,纵身一跃,两人的身躯双双下坠,消失在山崖背后,只剩下眼前的一轮耀阳,忽然间,一对巨大的翅膀扇动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不可思议的圣光,在那圣鹰背上的不正是刚刚跃下山崖的破晓和敖叔吗?圣鹰双翅一扑,飞速向下俯冲,镇落得几支羽毛慢慢的飘摇在阳光下,又慢慢的化为点点难以察觉的光点,散落在这微风中了......
圣鹰背上,亮起一层金色的光罩,正好将破晓与敖叔笼罩,隔绝了外面的气流与风声。鹰背上敖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命运之神。敖天告诉破晓:“这里其实是你的精神世界,一般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只要是想出去,就随时能出去,但是你却不能,那是因为你在进入这里之前,使用了非常极端的手段让自己强行进入精神世界,并且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予了一定的使命,所以你一时间无法出去,而且你的精神世界因为那股强大的力量出现了一点异变,那就是出现了另一个你,也就是你之前所见到的那个蛇破晓,但他并不和你完全相同,只不过是相貌的相同罢了,还有一点,他的力量与你几乎相同。之前我与他交过手这你也知道,我感受到他的气息完全不同于你我,你我的本源之力都来源于心罗,也就是我们的母星,而蛇破晓的本源之力里有你的气息,但是他体内的血脉充满黑暗与邪祟,或者说他是依托于你的一丝本源,汇聚了一些黑暗的力量而形成的人,或许想要解开你的精神世界封印,就要击败蛇破晓,打散那些黑暗能量,并且完成你所说过的,找寻姓氏的任务。”敖叔想了想,还是张口道出了自己的过去:“破晓,你知道吗,在我那个时代,心罗要多黑暗有多黑暗,那个时候心罗上的命运乱流肆虐,若是诞时不吉,命运便会被卷入命运乱流中,当时的我就是受害者,多亏了蕴灵,我才能觉醒,拥有心具万象的力量,最后终于靠着我们的共同努力,冲破了命运的束缚,独自闯入神之森,升为命运之神,从那之后我将心罗的命运乱流彻底清理,心罗的人民也终于不用被命运束缚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论身陷怎样的困境,都不要听天由命,如果认为以己之力难以逆天,那就大错特错了,没有谁是废物,也没有什么绝境,如果非要有绝境,那就是一个人心灰意冷的时候,如果遇到困难,哪怕拼尽一切,也要去闯,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改变什么,或是自己或是世界.....这是当初蕴灵教我的,现在我也教给你。”
破晓听了这一番话,在吃惊的同时也少不了沉思,他意味深长的向敖叔点力点头。
大鹰双爪临地,鸣叫一声,提醒敖叔和破晓下来。它又变回一块小玉石回归到破晓的腰间。破晓和敖叔两人站在一条小街坊的街口,看到一旁的木牌上写着:破晓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