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悠然好不容易回到花园时,云锦也正在花园入口处焦急的翘首以盼。
“尤副将,你去哪里了?我刚刚才让葛林他们去找你。”
见着云锦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悠然面露歉意,记起刚刚云霄告诉自己的话,见人多不好说话,遂只能暂时先将心中的疑问压在心底。
“刚刚没在意,被人围着只能跟着他们走,等回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出了花园了。”悠然解释。
很快,葛林他们就回来了。
自碰见云霄开始,悠然就再也不想在这城主府再多呆半刻,好不容易等到赏花宴临近结束,悠然也去向城主告辞。
而且,根据刚刚葛林他们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她定是不能住在这城主府了。
悠然还真没有兴趣乖乖束手就擒做虎口的那只小羊。
“如今外面形势如此混乱,尤副将还是住在府内安全些吧。”
悠然面露为难,“多谢城主好意,我先前早已与望春楼的花姐有过约定,”悠然羞赧的低头,小声嘀咕,“说好今晚还要住她那里的。”
入到城主眼里,就是一副年纪轻轻又正值情窦初开却禁不起别人玩笑的青涩模样。
直到此刻,城主方才正经打量起悠然,以往他都不曾将这个看着文弱可欺、绣花枕头的悠然放在眼里。
城主想着,眼前这尤然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身材中等,气质偏柔,虽然脸色发青病态,却一点不能掩盖他一身的阴柔之美,如果身为女子,定当是个美人,难怪能入得了那一向高冷看不起人的冷明昭的眼。
先前他们一行人都住在城主府中时,哪怕冷明昭他们防的再怎么严密,身为主人家,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比如在这尤然中毒昏迷期间,那冷明昭可算得上是每日贴身照顾了,而且下人还说,这冷明昭的床,基本就没人睡过,每次换洗床单与被套之时,他的床基本都是与上次换洗前一模一样。
他找人暗中观察过他们院子,那冷明昭每夜天黑之后都不曾出去过,如果他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那又是睡在哪里呢?
那个院子只三间房中有床,尤副将一间,尤副将的随身侍卫一间,那侍卫每日都有宿在自己房间。
那么结果不言而喻,那冷明昭怕是每日都与这眼前的尤然同床共枕!
之后尤然解毒醒来,那冷明昭就更是明目张胆的到处逮人,恨不得昭告天下这尤然时他看上的人。
“尤副将如今得了花娘亲睐,每日怕是恨不能日日**,这才半天不见又想着赶紧回去见花娘了?”城主哈哈调笑悠然,把悠然说得头是愈发的低,他一手拍着悠然的肩膀,“你小子命不错!”
如果不是命好,又怎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随便说一句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得皇上器重破格封为将军?如果不是命好,又怎会一来就正巧遇上漠北军援助之际正巧救了整个襄阳城?如果不是命好,又怎会得了冷明昭与花娘的亲睐,对其穷追不舍?
在城主看来,没啥本事的悠然,就是命好。
所以,他不认为这尤然能挡了他的路,身为男子长成他那样,就是五官身形长得再好,也是个没本事的软脚虾。
之前在街上被人骂成那样了,他都只能如同泼妇骂街那般在街上瞎吼一通,对于几个带头起哄的,也只是抓起来而已,如果是他,他岂会让他们活命?
悠然被城主几下拍得五脏六腑俱震,只用尽全力的憋着一口气稳住身形才不至于被他拍得倒向一边。
城主看着被他拍得憋着力气脸色发红的悠然,脸上笑意更甚,“尤副将这身子可不行啊!昨日运动过渡了?”
悠然像是被人说中了事实一般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尤副将如今美人在怀,这冷少将军知道了也不知道该会有多伤心难过呢?”
悠然只觉头顶乌鸦飞过,又顺便在她头上拉了堆屎,气愤到跳脚!
她怎么样和冷明昭又有什么关系?
悠然心中腹诽,拜托不要把我和那该死的冷明昭联系在一起!
“柳城主,在与尤副将说什么,说得如此开心?”几米开外,是举步正在走来的云霄。
只见他嘴角擒笑,步履轻漫,很是温文雅致。
他的出现,不光打断了悠然与城主之间的对话,更让悠然身后的云锦紧张的低下了头,袖中紧握的拳头硬生生将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
只云霄似是没有注意到他一般,从他眼前慢慢走进。
最终,云霄在城主与悠然身前站住,对着两人轻点了一下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云少主来得正好,我与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人人称赞的“举世无双尤公子”,他可是我们襄阳城的大英雄,当初要不是他,这襄阳城怕是早已经被天狼贼子屠城了。”说完,一手竟又扬起拍向悠然的肩膀。
悠然屏住力气稳定身形,只等着那只手落手。
可是,悠然等了良久也不见那只手落下,看向一边,原来是云霄出手挡住了城主的那只手。
“柳城主常年练武,内力深厚,你随手一拍可得轻点,小心将我们的大英雄打伤了。”
悠然刚刚憋着的一口气,见城主不会再拍她,还没来得及松下,听见云霄这一句,那口气瞬间一泄,惹得悠然一噎,口水呛着了自己。
“咳咳咳!”我到底是怎么惹你了,你要这么鄙视我,践踏我的“男性尊严”?
她是泥捏的陶瓷娃娃吗?经不起一拍?
悠然心有不服,好歹刚刚她也接了几下了,但不服归不服,暂时也只能忍下,咳完抿起嘴角,干笑几声,“这倒不至于,我只是从小长得瘦了一点、体弱多病了一点、也没有练过武而已,倒也不至于被人一拍就打出内伤。”
落在城主眼里只是毫无作用的牵强解释,心中对悠然更是瞧不起,绣花枕头居然还要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