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感觉今晚的气氛有些古怪,寒若溪心里有些小紧张。
寒若溪和贝伟业面对面坐着,她的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此刻,没一个人,要率先开口讲话的意思。
氛围有些尴尬,空气安静极了。
这时,贝伟业侧头,和坐在他旁边的助理,交换了一个眼神,继而,又望向寒若溪的父亲寒勇,神情有些复杂,沉声开口:“寒校长,还是你先讲吧。”
“哦,这......”寒若溪偏头,看了一眼寒若溪,眼神有些犹豫不决。
“说吧,她迟早要知道的。”贝伟业知道寒勇不好开口,也清楚,自己把这个难题抛给了他,毕竟寒若溪和他这位父亲生活的的时间比较长,由他说出来,对寒若溪的伤害或许相对较低,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寒勇明白,寒若溪跟随他长大,这件事最适合先由他开口。
但话又说回来,他毕竟养育了寒若溪十八年,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对他来说,已经把寒若溪当亲生女儿看待了,真要他开口,他真有些不忍。
“爸,怎么了?”
寒若溪感觉,父亲和贝伟业两人,视乎有什么事要向她说,可看父亲的眼神犹豫不决的样子,让寒若溪心里有些忐忑,直觉告诉她,或许接下来,他们要告诉她的事,并非什么好事。
“啊?”寒勇正在迟疑,他正在试想,有没有一个较为婉转发方式,把这件事告诉女儿。没想到,寒若溪却突然开口问,他心里还是有些乱神。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寒若溪看父亲彷徨的眼神,一直迟迟不开口,她干脆直接问。
“那个......嗯......”寒勇低头扶了一下眼镜,以此想掩饰,自己心里的思虑。他静了一会,让自己大脑放空了片刻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坚定的眼神,对着寒若溪说:“若溪,爸爸下面要告诉你的事,你一定不能激动,更不能难过,知道吗?”
寒勇带着严肃的神情,对着女儿说。
听到父亲这番话,寒若溪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怦怦直跳,她木楞地望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贝伟业,心想,难道......难道是贝络琦让贝伟业来的,来她家向她父亲告状?
寒若溪前前后后,在脑子里把最近和贝络琦能产生的矛盾,仔仔细细过了一遍,根本没想到她和贝络琦有什么矛盾啊。
只有上上个星期,贝络琦偷偷来她的宿舍,把她衣柜里的衣服,全部仍在宿舍地面上,还用脚在衣服上踩了几下。
她这是恶人先告状啊。
竟然让她父亲亲自出面,来她家里,然后还告诉她父母了?
是这样吗?
“若溪,现在,坐在你对面的这位,他是.......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随着寒勇的话落,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寒若溪。
寒若溪的思绪刚在游神中,一时没听清父亲刚才的话,她又重复问了一遍:“爸,你说什么?”
寒勇以为寒若溪听到了,只是她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他眼神笃定,依然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位银锋集团董事长贝伟业先生,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