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东京开封府皇宫之中,司天监监正小跑着来到宫门,司天监是有皇宫的腰牌,有要事可以直接进宫,一路小跑,来到了皇帝寝宫外。
一个大太监拦住了他,道:“监正,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马公公,七杀,破军,贪狼,三种命格的人齐聚京东一代,不知道何故,需要立刻报告皇上。”监正说。
马公公道:“你且稍等,咱家去通报一下。”
马公公转身向寝宫方向而去,走到寝宫外就听见龙床轻轻响动的声音,还有那不该听到的声音,马公公能混到如此地位可不是白给的,这个时候打扰了圣上,惊了了圣驾那可是死罪,当即又回转来了,道:“监正请回,明日上朝汇报,今天不行。”
“这,好吧。”监正回去了,杀破狼种命格的人聚集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可能是朝廷调动将军也说不准,没必要搞的一惊一乍的。
第二日早朝,大臣上朝,各奏本章,军国大事都处理完了,司天监监正才把昨晚的事情汇报了一番。
圣上道:“依爱卿之见会是什么事情?”
监正道:“可能是有这种命格的草寇落草聚集,还有就是哪个州府整备兵马呢,军中猛将多。”
“高爱卿,这是你的管辖范围,可知道京东有何何事?”
高俅举着象牙板,出来奏道:“京东之地太平无事,并无成气候的草寇。只有那青州有几个小山聚着草寇,慕容知府,正在大举练兵,那军中有几个万人敌的猛将,秦明总兵,黄信都监等等,猛将如云,想来是这引了天象异变。”
“有理,草寇虽然小,不能轻视,着兵部行文,青州兵马尽快平定草寇。”圣上说。
当即圣旨下达,兵部行文,安排青州编练兵马剿匪。
别的州府都是设置一名都监,而青州设置了三名都监,一个总兵,兵力达到九千人之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预防辽国从海上攻过来。
剿匪就要花钱,虽然慕容大人的腰包很鼓,但是府库的银子可不多,加收剿匪的银子,这叫做平安税,何为平安,剿匪了才能平安吗,这税能顶的了农户一年的农税,衙役配合税官收税,老老实实交钱也就罢了,不好好交钱那就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刘大锤是个铁匠,住在距离桃花山不远的小刘庄子村,这日早晨正刚刚生火,准备给农户打打农具,春天正是铁匠的旺季,十里八村人都找他维修农具,这生意也是真不错,虽然苦点儿,但是温饱不成问题。
突然一阵马匹声音响起,刘大锤还以为是打马掌的呢,看到的就是六七个衙门里的人,具体什么职务他可看不出来,反正是衙役和官府里的人。
“刘大锤是吗?”为的一人问道。
“啊,是我,各位差爷有事吗?”刘大锤道。
“什么事情?收税,三天内准备好十两银子的平安税。”税官道。
“不是秋天刚刚交了农税吗,一文钱都没少,怎么又要如此多的银子,我去哪里弄去?”刘大锤怒了,这完全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修个锄头,铁锹的三五文的铜钱,一天干到黑也赚不了六七十文钱。
“少特么装穷,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你刘大锤是这十里八乡的手艺最好的铁匠,如果不是念在你往日里交税还算积极最少要收你二十两银子,现在收你十两银子你就知足吧,三天时间概不拖欠。”说完税官走了,这留下刘大锤在那凌乱。
刘大锤今年二十八了,父亲早逝,留下母亲,母亲身体也不好,所以也没早早的给刘大锤说上媳妇,最近媒婆给刘大锤张罗好了,附近十里铺的张姑娘,才二十岁,但是要十两银子的彩礼,还得让刘大锤买头毛驴。这也是附近的一种流行趋势,有头毛驴能拉磨啊,家里磨面,出行不用人力了,张姑娘他爹就要刘大锤买好毛驴,没毛驴就不嫁。
刘大锤前几日刚刚花了八两银子买了一头上好的毛驴,乌黑铮亮的毛驴非常不错。只需再过几日,到了吉日,拿了十两银子的彩礼钱就能高高兴兴的把张姑娘娶回来了。
但是现在麻烦来了,交税了就不能娶老婆,不交税也不能娶老婆,纠结啊。
第三天的时候村里的人有一半交不上税的都提前跑出去树林小山上避难了。刘大锤一想别人能跑我为啥不能跑,当即藏了银子,给老娘说了一声自己跑上山了。
这次收税的规模比较庞大,几十号人来了,浩浩荡荡,穷凶极恶的税官,如狼似虎的衙役,一行人进村鸡飞狗跳。
“刘大锤,死哪去了,赶紧出来交税。”为的税官道。
“刘大锤,出来,出来。”又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
刘大锤的娘其实就在家中,只是上年纪了不愿意上山躲藏,藏到草垛里了。
一个眼尖的道:“头,你看那有头黑毛驴,油滑水亮的,就算不值十两银子也差不多,就用它抵税吧。”
税官嘿嘿一笑:“不错,不错,是头好驴,拉回去。”
上去了一个衙役就去拉毛驴了,这时候刘大锤他娘不藏了,从草垛里就跑了出来,喊道:“求求各位老爷,不能拉毛驴啊,这是给孩子娶媳妇用的。”
“放屁,是你家孩子娶媳妇重要还是剿匪重要,山贼不灭不仅仅要抢你家毛驴,连媳妇都保不住。”
“你这村妇就是素质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抗税不交牢底坐穿。”
刘大锤的娘这个时候光愤怒了,说话不经过大脑了,道:“桃花山都好几年了,也没来抢过百姓,又哪里会抢媳妇。倒是你们这些个收税的比山贼还山贼,一进村就鸡飞狗跳。”
“这是什么觉悟,不帮助官府剿匪,反而为山贼说好话,滚开,别耽误我拉驴。”衙役说。
老太太拉住衙役不放,衙役一脚踢过去了,正中心口,这老太太本身就是心疼病,常年累月的吃药,哪里经得起这一脚啊,当时就坐地上直吭叽。
“老棺材这么会装,你慢慢演戏,我们走了。”一群人去接着收税了,谁也没管这事。
等到收税的走了之后,刘大锤一进院子哇的一声就哭起了。
“我的娘啊,我的驴啊。”
(本章完)
//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