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叹息一声:“好吧,你还是对眼前的形式不死心啊。洒家负责送你道沧州,到了沧州柴大官人会接待你,但是万事你自己小心。”
林冲道:“多谢鲁达哥哥。”
董超,薛霸死里逃生,再不敢生出杀害林冲的念头,一路鲁达在暗中保护,几日后到达沧州地界,鲁达见安然无恙。距离牢城营还有几十里路呢,忽然就听得前方马蹄震动大地,扬起漫天灰尘,有五六十骑手纵马飞驰而来。
薛霸道:“莫不是响马,咱先藏了。”两人也不管林冲,快速的躲到树林里了。
这队骑兵近了,打着一个旗号,通达大车行。
为首一人是三十多的人,锦帽貂裘,生的相当富态。身边三个年轻人一水的骑着高头大马,至于普通骑兵则是草原矮马。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沧州的地头蛇柴进,身边的三个年轻人是史进,杨春,陈达。这三人史进为首,负责沧州通达大车行分号,同时分管海边新建的黄骅大盐场。
柴进等人下得马来,抱拳道:“可是林冲林教头?”
林冲哪里敢托大,抱拳道:“正是在下,敢问你是?”
“我是柴进,这是史进,杨春,陈达。特来迎接林教头。”一行人众星拱月一般把林冲护在了中间。
林冲道:“林冲何德何能劳各位接待。”
这个时候董超,薛霸见不是马贼又回来了,柴进道:“两位文书都带好了吧,到了牢城营给林教头开了枷锁,我们还等着林教头赴宴呢。”
董超说:“带好了,带好了。”
史进给林冲找来了一匹马,道:“林教头,你骑这马,这马老实,不用控缰绳也照样不乱跑。”
林冲道:“多谢史进兄弟。”
一行人骑马缓缓而行,董超薛霸兄弟二人可惨了,跟在屁股后头吃灰呢。
正如柴进所说,柴进这在牢城营早打点好了,林冲一到牢城营,董超薛霸交割完成,管营就把林冲给交给柴进了。
柴进道:“林教头按规矩牢城营有一百杀威棒,我已经给管营说了,你路上偶然风寒,身体不适,这一百棒就免了。且随我回通达大车行吃酒,吃过接风酒你再回来,如何。”
林冲道:“天大的脸面,林冲如何会不去。”
席间林冲道:“多谢各位款待,林冲万分感激。”林冲和柴进,史进,杨春,陈达等人算是认识了。
史进道:“我师父王教头也多次推崇你,说的枪法天下无双。史进想开开眼,不知道如何?”
林冲道:“史进兄弟,你师父何人?”
“正是那王教头,前几年的禁军教头。”史进说。
林冲道:“原来是王教头高徒,失敬失敬。等会吃过饭了咱们切磋一二。”
酒饭过后,柴进家后院练武场。史进和林冲各拿了一条白蜡杆摆开阵势,斗了起来。
此时的史进已经早已不是那个吕下阿蒙,武艺进步很大,跟林冲战了有三十多个回合。林冲赞叹道:“史进兄弟好武艺,王教头教的果然好。”
杨春,陈达的武艺相差不少,林冲吃了接风酒感觉过意不去,指点了不少真才实学的东西。
临走,柴进道:“林教头,武松哥哥多次安排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牢城营里远远比想象中的肮脏。这里有三十两银子,你留些零花,其他的再打点一二。”
林冲点头道谢,表示了解了。
回到牢城营,林冲并未遭受什么刁难待遇,安排干点儿轻快活儿。林冲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决心,这天傍晚林冲干活回来,道:“林冲,来一下。”
林冲过去道管营的厅堂,抱拳道:“见过管营大人。”
管营说:“林冲,不用那么客气,你最近表现很好。我决定给你调整一下职务,这附近有个草料场,需要个看守,你去那守着,不用干活,有拿令牌去取草料的就拨付一下草料,这其中有个例钱可以收,当然也没多少,最起码每个月三两二两的银子还是有的。”
林冲心下不疑,当即收拾停当去草料场上工。草料场这的确是清闲,一天也来不了一两个拉草料的,没事的时候林冲就是练拳睡觉,日子过得倒也自在,唯独一样不好就是这里人烟稀少,吃酒都要到三里外的镇上。这日林冲吃酒还遇到了个老熟人李二在镇上开酒店,是以前林冲帮助过的人,把林冲当做恩人,林冲就成了李二酒店的常客。
这天风大雪大,林冲感觉到有些冷,拿了条花枪,背着酒葫芦就去李二酒店打酒。李二给林冲打了满满一葫芦酒,把林冲带到一边,道:“哥哥,有件重要的事情给你说一下,今天下午来了个汴京人,白净面皮三十来岁,我偷听之下竟然是要对你不利,林教头可小心了。”
林冲心下大惊,那白面皮的不是别人,正是加害林冲的急先锋。
再问李二道:“他们说如何加害?”
“这个小人不曾听到,我也不敢太过靠近,反正教头小心就是。”李二说。
林冲心下忐忑不安,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草料场。一看坏菜了,草料场的看护房屋顶掉到屋里了,本来就是草搭建的,大雪一压就掉下来。林冲一看没奈何,只好去了旁边的一处山神庙,小庙座,只有神像,并并无人看守。林冲拜了神像,借宿在了山神庙。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得大火烧起的声音,急忙起来,向草料场一看大火熊熊,悄悄赶过去就见到陆虞侯,富安,还有个老城营的管营在那笑呢。
“陆虞侯且放心,这房舍就林冲住的,大火一起他早已经烧死在里面了,就算不烧死,损失了草料场他也是死罪。”
林冲仰天长叹,如果不是这一场大雪恐怕林冲就要烧死在这草料场了,天可怜我林冲啊。
陆虞侯道:“等大火烧完需看到林冲的尸体才好向太尉交代。”
听到此处林冲心头的无明业火熊熊烧起了了,握着花枪的手青筋暴起,大喝一声冲了过来。
陆虞侯等三人见林冲竟然没在屋里,一个个吓的连连后退,操刀在手。
林冲骂道:“陆虞侯,为何苦苦相逼,我林冲无非就是想过个安稳日子,明知道高俅害我依然老老实实来沧州服刑,当真我怕了他高俅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