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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小时候他曾想过永远不教她走路一样，他想要抱她一辈子。

可是有一次她半夜爬起床，差点摔到地上，他就改变了主意。

他渐渐明白了，有些东西是别人无法代替的，如果她自己不会走路，哪怕别人在小心，她都有可能摔倒。

他不舍得让她学任何东西，怕她吃苦，怕她受委屈，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叶汉成黯然的垂下眸子，他可以随时做好为她死的准备，哪怕愚蠢的只为她一个笑容。

就像每次捡到野果，他都要抢先吃一颗，因为他怕野果有毒。

他可以为她去死，却从未思考过他死后她该怎么办？

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如此卑劣自私。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害怕了，如果他真的死了……

他的一凡该怎么办？

谁会像他一样对她好，永远偏爱她自己，不管对错，不论输赢，只为她开心。

一只小手拽了下他脖子上挂着的布兜：“黑脸叫花子，掏钱呀！”

叶汉成回过神掏出一块大洋：“买的什么啊？”

“花被单啊！过来帮我看看，到底哪个好看，我挑了半天看花了眼。”

叶汉成带着笑意，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转身看向柜台后的人：“老板，她看的都包起来。”

叶一凡拉着他脖子上的布袋，让他微微低下头，轻笑道：“大手大脚的，照这样花下去，我们迟早变成真的乞丐。”

叶汉成抱住她的小身板，满脸无赖道：“我才不管，你说了一路乞讨带行骗，坑钱济贫开店面，把我忽悠成乞丐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两人中间隔着无数个麻袋，根本抱不到一块去，中间留了很大的缝隙。

叶一凡低头在他胸前袋子里叼了一块酥饼出来，小手拿着酥饼，豪气冲天的说：“你放心吧，你是我骗来的第一个丐帮兄弟，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只有我这一个丐帮兄弟，不许有别人”这个臭丫头，还想骗多少人当乞丐。

叶一凡想跨着他的脖子，奈何他太高，够不到，满是饼渣的小手在他身上擦了擦，轻声道：“那就一直二人帮吧，偷偷告诉你，我有一万两银票。”

叶汉成好看的凤眸眯起，满脸嫌弃之色：“不会是从周府顺手牵羊的吧？如果是的话，那就赶紧掏出来，一起找个粪坑丢进去，淹死它！”

“才不是呢，这是娘给我的钱。”叶一凡不满的撇了撇嘴：“上次我在周府偷的钱都被我花到妓院了，所以我被抓回去的时候一两银子都没摸到。”

被人当贼防了。

“你给千红苑的人多少钱？”

叶一凡小手掰了掰，细细的算着：“住宿五百两，伙食费三百两，按摩五十两，平时打赏花了两百两，还有我去赌钱，买东西。”

抬起头看着他淡淡说道：“两千五百两都没啦。”

叶汉成揉了揉她的头发：“怪不得千红苑的姑娘对你言听计从，你给这些钱买三个妓院都够啦。”

“啊”叶一凡小脸垮了下来，小手在他身上拍了拍：“我可以去把钱要回来吗？”

叶汉成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不——可——以”

“好吧，不要就不要，我那么有前途的人，还怕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