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科凡·木明看着梨花带雨的吴诗涵,除了手忙脚乱,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闺女,今天城外大胜,据说光鞑子首级就斩首一千多个,我估摸着要是再这么来一次,鞑子肯定退。”
吴老伯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石科凡·木明,说道:“我想你父亲和哥哥,可能暂时被困在城外了,等鞑子一退,你们父女就能相见。”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是。”石科凡·木明慌忙不迭的跟道。
吴诗涵泪水持续了一小会就停下了,在人前流泪,并非她所希望。众人的劝说让她略微心安,现在暂且也只能如此。不多时,外面有朱万良派来的亲卫,送上纹银五十两,说是知道沈世侄初来乍到,身边空无一物,就当做见面礼,请务必收下。
石科凡·木明心知自己以后还要靠朱万良洗白身份,见他有心结纳,便毫不客气收了。送走亲卫后,兑换了一些碎银,将诊金付给吴老伯。吴老伯拒不肯收,石科凡·木明不想承他人情,最后在吴诗涵劝说下付了一两碎银。石科凡·木明自然知道这还算便宜,战争年代物价高些很正常,尤其是明政府对货币没有有效控制情况下。
木藤郎一还是睡在吴老伯家中,石科凡·木明只好请求吴诗涵帮忙照顾一二,他则顺便去帮吴诗涵打探消息。出了吴老伯医馆,已经日中。虽然处于战争中,但城中仍然偶见门店营业。
石科凡·木明肚子有些饿了,便想四处走走,看能不能找个吃饭的地方,顺便琢磨下机舱里的东西如何弄出来。既然穿越而来见到了后辽鞑子,不给他个教训,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这一趟。虽然自己从25岁莫名其妙变到了15岁大小,但有机舱中的那个大杀器,借着自己在伞兵部队三年的训练,给野猪皮一个深刻的教训未尝不可。
此时沈阳城外的努尔哈赤,还不知道有个少年郎要准备给他个教训,他正暴跳如雷的凌空甩着手中的鞭子。
“蠢猪,一群蠢猪,你们不是我努尔哈赤的儿子,你们都是蠢猪!”
皇太极和一帮阿哥们低着头,不敢作声。这几年父汗脾气暴躁,喜怒无常,此时顶撞他,恐怕就是大阿哥储英的下场。
“我努尔哈赤十三副甲胄起兵,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只死脑筋的怪兽,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狩猎的胆子都被狼吃了吗?你们都是蠢猪!”
努尔哈赤恶毒的咒骂着自己的儿子们,与自己相比,他的儿子一出生都是衣食无忧。努尔哈赤清楚安逸会消磨掉他们的进取意识,这是他无法容忍的。女真与庞大的明帝国相比还很弱小,只有团结起来,不断战斗,不断抢掠,才能活下去,一旦松懈,女真就要灭亡。
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和扈尔汉,这些兄弟们明显老了,自己也一样。这次沈阳之战,在范文程的建议下,希望在军队中发现一些新一代的好苗子。但现实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努尔哈赤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们弄到如此地步。
虽然一次战斗并不足以对全局产生影响,但这是女真起兵以来,单次战斗死伤最多的一次。努尔哈赤心中一团怒火在来回翻滚,自己死后,可不想见到死鬼舒尔哈齐后,被他嘲笑。“父汗,老八战前准备不充分,这么大的怪物都没有探得消息,如果你让我...”
“闭嘴,就你聪明。“努尔哈赤有些认同莽古尔泰的想法,但他首先认为诸子和气更为重要,因此毫不犹豫的用鞭子抽了莽古尔泰一下。
皮鞭在空中更外清脆,但抽在身着皮甲的莽古尔泰身上,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朝努尔哈赤嘿嘿一笑。努尔哈赤狠狠的瞪了一眼莽古尔泰,对帐中众人道:“大军起灶吃饭,未时三刻,皇太极统前军出北门,代善统左军,莽古尔泰统右军,济尔哈朗与何和礼守大营。”“若遇怪物,从侧方避开,不要没脑子一根筋被碾压,越是庞然大物,转动就越笨重,想象下你们猎熊的手段就行了。”
努尔哈赤怒目横扫众人,缓缓说道:“一鼓前军出击,左右俱进,拿下壕沟后,填平阵前护城河。三阿哥阿拜继续打草谷,准备大军所需,现在各位回去整军准备。”
“父汗,我觉得我们可以发起一次试探性进攻,既可以观察石军守城的漏洞,也可以给城内一点压力,让他们自己督促各路援军,这样我们就可以找机会,歼灭几路援军,实现我们的作战构想。”“嗯,不错,就这么办吧,你们退去吧。”
众人退出了大帐,努尔哈赤回到寝帐。多年的顺风顺水,让他实在难以忍受今日莫名其妙的败仗。将帅不可因怒兴兵,他需要放松心态,平静下来,但努尔哈赤始,终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他让侍女唤来新纳的侧妃,没多久,侍女便听到屋内低沉的嘶吼声,和女人的叫声,春意盎然。
一刻钟后,努尔哈赤狠狠地揉了侧妃胸前那团柔软,在女人的娇嗲声中,吩咐侍女给他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