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月郎和霍亥他们正在玩耍。少年不识愁滋味,月颜叹了口气。她回到房中,关上房门,盘算着晚上出城一趟,看看究竟。
可是她的盘算还没算完,门就被人推开了。华毋害如入无人之境,这厮大摇大摆,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华公子,如此行为一点不像是一位翩翩公子所为。”
“月颜,一会儿我就要回西华国了,希望你跟我一起走,否则你会遭殃的。”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跟你有瓜葛。”
华毋害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要走了,作为朋友,你难道就不为我饯别?”
“好吧,只此一次。凤连,去拿一壶酒来。”
不一会儿,凤连端进来一壶酒,霍亥跟着后面还端来了几个菜。月颜瞪了他一眼,她本想一杯酒就把华毋害打发走,碰上了霍亥献殷情,这不是给她敞开肚皮饮酒提供诱惑嘛?
“还是你身边的人会来事,不像你冷冰冰。”
“好了,废话少说,来喝酒。”
月颜倒满两樽酒,亲自端了一杯给华毋害:“喝了这杯酒,就当给你饯别了。作为认识的人,以后还是山归山,路归路,愿你安全回家。”
“好。”
华毋害一饮而尽,这厮自顾自的自斟自饮,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少喝点,喝醉了赶路不安全。”
“你是怕我喝醉了,赖在你这不走了吧?真是月箫的女儿,月盛的妹妹,连赶人走的方式都差不多。”
“他们赶你走了?”
“是啊,或许我就不该来。蹚浑水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我喜欢的。”
“那你为何还要来?”
“身不由己,你不也是到这来了吗?”
看着华毋害意味深长的眼神,月颜有点怜惜这个人了。
“你我要是做故交挚友,会不会相处会愉快点?”
这时,门外脚步声,夹杂着戏谑声:“孤男寡女之间,何来朋友?当然,多一个人就会不同。”
龙凤岐拎着酒壶推开门,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月颜放下酒樽,她或许不该要求这些自大的男人变成谦谦君子。
她难有好口气,道:“山支公子此番前来,十足是鸠占鹊巢啊。”
“公主,言重了。”
华毋害脸色阴沉:“既然有龙国主来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华公子,何必急着走啊。素闻华元国主千杯不醉,想必华公子也酒量不凡。”
“龙凤岐,你少假意惺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陪本公子喝酒的。”
华毋害甩开衣襟走了。当然,也没有人会拦着他。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月颜把门彻底打开,用手示意:“山支公子,请回吧。”
“何必那么客气,我来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你难道就一点不想听?”
龙凤岐径自坐上卧榻,斟满酒樽,示意月颜坐下。
“你倒是反客为主,一点都不客气。”
月颜气鼓鼓坐下,她想听听这个男人到底想说什么。
美酒飘香,月颜本不想喝酒,却还是没忍住。一杯接一杯,以至于她后来都听不清龙凤岐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