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欣怡回到芙清宫中时,有一婢女正端药来,一边嘴中还怨道:“公主让我们好生惊吓,你若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得被太子殿下挨罚吗!”刚说着。
那婢女抬起头,发现萧永成也在,赶紧便躹身一礼“萧世子!”
萧永成点了点头,对柔儿说道:“柔儿,把药放下,先下去吧。”柔儿应了一声,将药盘放在了小茶桌上,接着退了下去。
玉欣怡看着柔儿退去的背影,“这小婢女还真是稳重。”
萧永成开着道:“这是在太子殿下身边跟了四五年的贴身婢女,当然稳重!”
玉欣怡心下了然,怪不得。
接着,萧永成开口说:“凶手察出来了”
玉欣怡看了一眼萧永成问道:“怎么,难道不是那篱裳?”
萧永成不否认,又道:“还有一人,魏月泱。”
“魏月泱!?”玉欣怡又疑惑的问道。
“丞相府的大小姐魏月泱!”萧永成解释道。
“我与那魏月泱无仇无怨,甚至连面都没有见上过一面,她又为何加害于我?”说着看向萧永成。
“魏月決可能不是要害你,她害的,是沈芸玥!以及,整个沈国公府!”萧永成缓缓解释道。
玉欣怡一听,忽然想到了那日那个芊芊舒雅的女子,温柔贤淑!
“她俩有仇??”怎么会,那样的一个女子。
“沈芸玥与太子…”萧永成看向玉欣怡。
玉欣怡恍然大悟,冷哼一声,又摇了摇头,“一石二鸟之计!何其聪明!只是,弄巧成拙了!”
既而,又瞬间有了兴趣,兴致勃勃的问萧永成说:“沈芸玥!她…爱暮于皇兄!?”
“也该私定终生了!”萧永成笑着说道!
玉欣怡笑了起来!又接着之道:“皇兄,唉!倾了几家女子的芳心啊!
“对了,这件事先别公布为好,魏相是朝中大臣,也会将她压下去,如若告知,反而又会坏了她的声誉!又成了一件麻烦事儿”
萧永成此时一直盯着玉欣怡看,玉欣怡不知所措。
须臾,转过头去,“喝药”……
这一天,萧永成与玉欣怡打闹玩耍了许久,玉欣怡还没有全愈,身子难免有些困乏,便上榻休息了。
萧永成为玉欣怡担心了多日,便去进宫办点儿正事。
那日,许多人听闻欣怡公主已醒,全部来东宫看望。
但玉欣怡皆已静养为由,一个人也未见,入夜时分,太子殿下归来,玉欣怡已睡下,便是扬言道:公主重伤,留至东宫静养,不得有人打扰!
夜很安谥,人,也一夜好梦。
第二日,滴滴答答的又下起了秋雨,玉欣怡己经基本全愈,今日起的很早,看着外面天下小雨,一路清爽。
玉欣怡便说要到东宫各处门闲逛,东宫是个好地方!她可不能白来一次!柔儿随身伴于她身侧。
着一身浅白色的锦纱裙,星星点点的绣着几处小小的精美妙气的梅花,身披一件锦蓝色的披风!上面几朵荷花的映衬,和着周围的温雨天气,玉欣怡一身打扮,宛若画中人!
清风漫过,瑟瑟有些凉意!悠悠开口说:“天岳换季时天气果真也会凉不少!”
“换季时多雨,过几日入夏,便是暖日。”柔儿道。
她悠悠走着。多时,雨越来越大。
玉欣怡瞧见了那不远处古处亭子,便要去那边躲雨。
说巧,也巧,玉欣怡刚上了这亭子,里面有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沈国公府的芸玥小姐。
“芸玥小姐也来此处躲雨了?”玉欣怡开口问道。
沈芸玥俯身一拜:“欣怡公主”
玉欣怡将她扶起说:“芸玥姐姐可别如此生分,不必在意如此俗礼。
玉欣怡端详着沈芸玥,双眸有神,上面的秀眉,一股巾帼之态!红润唇儿,身着一件浅蓝色罗裙,又身披雪白色披风,好一个娇美妙气的女子!
既而,沈芸玥又问道:“公主的身子,可是无恙了?昨日芸玥去探望公主,听闻公主休息,便也没有好去打扰!”沈芸玥关心地问道。
“无碍!劳姐姐挂心了,”两人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那日若不是公主,只怕整个沈府,唉!…芸玥在此感谢公主!”沈芸玥说着便要跪下。
却被玉欣怡一把拦住。
“姐姐快别如此之说,如今欣儿也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了吗?”玉欣怡心想,不愧为深闺女子,掬礼甚多。
玉欣怡浅浅笑看着沈芸玥开口:“芸玥姐姐真乃秀美佳人!哥哥可是有福了!”沈芸玥的脸微微一红,瞬时显出了小女儿家的娇羞!
沈芸玥娇嗔道:“公主莫要取笑了,”
玉欣怡挑了挑眉,继续调侃说道:“你说我如今应叫你皇嫂才对吧!”
沈芸玥一下站了起来,“公主!!”既而又转过身去。
玉欣怡笑着站起,握住沈芸玥的双手说:“好了,好了,我不在逗你了,哎呀!你也莫再叫我公主,与皇兄一般唤我欣儿就好!”沈芸玥点点头,
既而,反握住玉欣怡的手,惊叹道:“欣儿的手!怎么生的这般冰凉?”
玉欣怡不以为怪的说道:“儿时烙下的病根,常年如此,欣儿已经习惯了。”
“你受了许些苦,流至婢女,如今身份得以恢复,真是万分的幸事!”沈芸玥望着玉欣怡叹了口气。
玉欣怡暗叹,是幸事吗?
“雨住了,我们回去吧!”望眼远去,外面雨渐小了些。
两人到了太子寝殿,太子看了看玉欣怡,关切问道:“欣儿,身子可好些了!”
玉志弘不问玉欣怡为何知晓了真相却不告诉他,欣儿如今好好的在她面前了,也就够了。
玉欣怡眨了眨眼眼睛,说:“那萧永成的药还不烂,今日已经不痛了!”
“欣儿,以后不得直呼萧世子的名讳,”
玉欣怡撇了撇嘴,应了一声“哦”……
王志弘强忍着笑:“饿了吗?皇兄做了糕点。”
玉欣怡揉揉酸了的鼻子,走上前去,只见桌上的四盘糕点,玉欣怡看着四盘糕点四种样式,却是她最为熟悉,最喜欢的四样!
“母后所做的糕点中,只有芙玉糕我实属找不来那味道,这四样,是我最喜欢的,欣儿,那日圣灵寺是你吗?”
“是。”玉欣怡鼻子一酸。
“母后的陪嫁丫鬟果真是会做的。”玉志弘道。
“灵若姑姑?”玉欣怡问道,玉欣怡心想怎么会!
玉志弘点头解释道:“灵若姑姑是母后的贴身婢女!母后会的,灵若姑姑约莫都会。”
玉欣怡不会告诉他,当年灵若姑姑为了救她,十四年前,早已死于非命,这些点心实则是楚襄先王后教她的。
疑惑又涌起,玉欣怡实在想不透,天岳先皇后与楚襄先王后到底问渊源!
她便咽道:“哥哥若喜欢,欣儿每日给哥哥做。”
玉欣怡伸手抚去了玉志弘不知何时流下的泪。
两人流着泪,倚靠着,流不尽,擦不掉,却是两人都笑着!比在这十四年笑的都开心,都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