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夜走后，韩清茗咬牙，在床底下趴了许久。

她不太明白，叔叔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开始的时候，他不是已经明确拒绝了柳馨月么？

为什么后来又……

“墨少，你来了么？”

被剥夺了行动力和视觉的柳馨月躺在床上，心情也由开始的悸动变成了烦躁，最后变成了不安。

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似乎……被摆了一道？

墨沉夜不会就这么把她仍在这里一整晚吧？

想到这里，柳馨月有些怕了。

她轻咳了一声，将声音扬了扬，“墨少，你还在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韩清茗觉得，她也没有必要再藏着了。

反正叔叔也对柳馨月说了，待会儿如果有人打她，就是他在和她玩情趣！

她倒是愿意代替叔叔将这种情趣玩到底！

于是，韩清茗直接从床底下爬出来。

听到房间里有响动，柳馨月皱了眉，“墨少，你来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你快一点啊……”

没有真正地成为墨沉夜的女人，柳馨月总觉得心里不安。

韩清茗冷眸看着这个双手双脚被捆住，眼睛还被蒙上了的女人。

她冷笑了一声，在寻找凶器的时候，目光无意间瞥到房间门口位置摆放着的一根鞭子。

鞭子？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个东西啊？

不过顾不上那么多了，也许是这个不要脸的柳馨月拿来的也不一定。

韩清茗深呼了一口气，拿着鞭子狠狠地在柳馨月的身上抽了一鞭子。

当年在柳家的那个小黑屋里面，柳馨月抽她鞭子的时候的景象，一遍一遍地在眼前浮现。

韩清茗握着手里的鞭子，一鞭子接着一鞭子，鞭鞭到肉，每一下，都在柳馨月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肿的一道伤痕。

“墨少……墨少！”

开始的时候，柳馨月只以为这是墨沉夜对她的情趣可是几鞭子下来，她便明白，这个痛感，根本不是调情，反倒像是在复仇。

她咬牙，挣扎着想要躲避韩清茗抽过来的鞭子，但是奈何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根本挣脱不开。

她连在打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你——！你给我停下！”

“我是柳家的大小姐，柳家唯一正常的孩子，我是柳家的希望！你这么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你是墨沉夜你也不能这么打我！”

韩清茗猩红了眼，毫不留情地继续抽下去。

她看不到眼前的柳馨月，看到的，全是那年在小黑屋里面，柳馨月那张鄙夷的脸。

“可谁让你是扫把星呢？我们怎么对你，都不过分。”

整个屋子里面，弥漫着柳馨月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声。

门外，萧默看了一眼站在窗边吸烟的墨沉夜，“墨少，真的不用进去看看么？那个到底是柳家的大小姐。”

墨沉夜看着窗外死寂的夜，“我的小猫儿，也是柳家人，谁心疼过她？”

萧默沉下头，唯有沉默。

当年韩小姐被救下来的时候，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柳家人也的确……活该。

“你停下——！停下——！”

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的柳馨月喊得嗓子都哑了。

韩清茗也打得累了。

狠狠地将手里的鞭子摔在一旁，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生平第一次这么爽快，“柳馨月，这是你欠我的！”

正在哭喊着的柳馨月猛地怔了怔，“你……柳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