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丰祭出了追踪符。玉如三人划船跟着符来到了河心。那符停在那里不动了。
“水下有妖!”张子丰对玉如二人道。
“你的葫芦成精了不成?”玉如半开玩笑道。
“它的修为比我还高!”张子丰一本正经地看着水面的符说。
“呼”地一声,玉如三人的小船被浪掀起。一个黑色的鱼怪从水底窜了出来。
玉如三人飞身水面围攻鱼怪。鱼怪不敌,被张子丰的葫芦吸了进去。
张子丰将葫芦收在腰间。他们三人飞身上岸。一个蓝衣青年跪在玉如三人面前。
“公子有话请说!”玄德扶起了那青年。
“我叫陆河!刚才看到各位的神通,所以请你们救救汴水的百姓!”陆河再拜。
“出什么事了?”玉如问道。
“你们随我去看看就知道了!”陆河引着玉如等人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城镇。
这里大部分房子的门口都挂着丧幡。也就是说,城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死人了!
“是瘟疫?”玄德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也许更糟糕!瘟疫还是有迹可循,但是目前这个病不知从何而来!更无药可医!越是身强体健之人,病症越重,死亡率越高!”陆河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了脚步。
玄德三人进了院子。这家的院子里停着七口棺材。
一个身穿孝服的妇人失神地坐在院子里的廊下。她的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
“他们家里共八个弟兄。现在死了七个。还有一个恐怕也命不久矣!”陆河叹了口气。
“快带我们去看看!”玄德救人心切。
陆河扶起了那个被称作三嫂的妇人。那妇人看都不看玄德三人,径直走向廊道尽头的一个屋子里。
玄德三人进去一看。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张子丰看了一眼那年轻人,立即祭出符咒贴在他的脸上。
年轻人的身上冒出了一股黑气。张子丰拿葫芦吸了黑气。
“他们是被妖魔吸了精魄而亡!”张子丰说着揭了年轻人头上的符咒。
“八郎!”三嫂看八郎睁开眼睛喜极而泣。
“我这是怎么了?”八郎坐了起来。
“快给他熬些粥食!”张子丰倒了一杯水要给八郎喝!
“慢着!”玄德拦住了三嫂和张子丰。张子丰不解地望着玄德。
“这等邪祟之事遍及全城,只有一个途径!”
“你是说他们喝了被张子丰收了鱼妖的那河水?”玉如的反应倒是很快。
“你是说那汴河之水有问题?”陆河的额头惊出了虚汗。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们需要验证一下就知道了!”玄德看向张子丰。
张子丰凝神看向那茶碗里的水。然后他祭出符咒贴在茶杯之上。不一会儿,一股黑气从茶水中冒了出来。张子丰用葫芦收了。
三嫂和陆河目瞪口呆。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喝了一辈子的汴河之水居然有妖气。而正是这些妖气害死了城里年轻力壮的人!
“他为什么没事?”玉如指着陆河问道。
张子丰祭出符咒帖向陆河,符咒在他的面前被烧了。
张子丰一把抓住陆河的腕部。陆河被刚才的景象惊住了。所以张子丰抓住他的手腕时,他并没有反抗。
“他是阳火体质!”张子丰松了手。
“我们去将河里的妖气收了吧!”玄德转身出了屋子。
玉如等人来到汴河边。张子丰祭出了八卦符咒将葫芦置于中心推向河心上方。
河里的黑气源源不断地被葫芦吸了进去。突然,河心起了漩涡。葫芦在河心上方不停地震颤。
张子丰用内力试图稳住葫芦,但是葫芦还是被漩涡扯着向下倾斜。
玄德赶紧用内力帮忙,葫芦才停住不动了。河水打着旋被葫芦吸进去。
一条红色的鱼怪现身了。它的口中吐着珠子与葫芦对抗着。
“玉如!快毁了那珠子!”玄德提醒玉如。玉如虽于心不忍,但是为了汴河的百姓,她不能不出手。
那珠子被玉如拿到了手里。红鱼怪被葫芦吸了进去。
“好了!”张子丰收了葫芦道。
“多谢!”陆河又跪下了。
“起来!带我们去救人吧!”玄德拉起了陆河。
陆河带着玉如三人挨家挨户地救治着中了妖气的人。
三天下来,张子丰累倒了。玄德继续用张子丰的法术和葫芦救人。
十天后,汴河沿岸的中了妖气的人得救了。玄德和张子丰被汴河寺的住持了节大师命人抬到了寺庙里。
玉如守在他们的身边,等待他们醒来。
了节大师请人为玄德和张子丰塑了金身,并日夜供奉香火。
张子丰和玄德功业上达天庭。天帝龙禾命人送来了九转金丹。
玄德和张子丰醒转过来,并且成了金身。玄德加持了法印。而张子丰只得到了一块竹板。
张子丰知道情由,所以他并不在意。玉如拿着张子丰的竹板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张子丰将竹板拿在手里。然后他的手一拍,那竹板便飞入云霄。张子丰的手轻轻一抬,那竹板便下来了,而且变得像小船般大小。张子丰拉着玉如跳上竹板。竹板带着他们在空中飞翔。
“阿弥陀佛!”了节大师见到那竹板的法术了得,不禁长颂了一声佛号。那竹板突发金光,缓缓地落到了寺里。张子丰也法印加身了。这是天帝龙禾所料不及的。
“多谢大师!”张子丰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施主功德无量,该得圆满!这也是你的机缘!”了节大师闭目还礼。
玉如三人离开了汴河寺,继续他们的游历。不久,他们来到了清安县。
清安县盛产安茶。时值四月,安茶抽芽之际。十一、二岁的采茶女开始采摘芽尖。
玉如三人走在山间,茶香怡人,此景迷人。玉如三人来到了茶舍。云山夫子烹茶招待玉如三人。
云山夫子也是修行之人。他看到玉如三人精芒内敛,面色清爽,便知他们不凡。
玄德品尝了云山夫子煮的安茶赞不绝口。他问云山夫子为何不将安茶贩卖江南等地。
云山夫子言道:“此茶种植颇费功夫!如果传出去,势必需求量大增。但是这茶别地不长!如何增加产量?徒增烦恼而已!”
“物以稀为贵!安茶的产量不增,但是却可以提高价格啊!”玉如虽然不懂茶,但是她却知道名贵茶叶的价格不菲。
“那我们种茶的岂不喝不到了?”云山夫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夫子的情怀无人能及啊!”玄德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