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鲜族人?外公,你不是汉人?”
这信息让聂卫东有些吃惊。他怎么不记得外公是小数民族这事呐?
“啥你你你的?没礼貌!”
柳春平哼了一声,接着又道:“不是汉人咋了?不是汉人也是中国人!再说了,现在北方居住的所谓汉人那也是汉人跟小数民族杂交的后代。现在哪里分得出什么汉人不汉人。小子,记住了,咱们都是中国人!”
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是一爱国分子呢。
聂卫东前世其实挺烦高丽棒子的,啥啥都喜欢说成是他们棒子国的国粹。如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里竟然流着一半跟棒子国民众一个种族的血液。
吃完了一顿忆苦思甜加爱国思想教育饭,柳老爷子重申了关于想早日见到未来外孙媳妇的迫切愿望。
聂卫东心里忽悠忽悠的,有些发虚。
老爷子这会不知道,外孙媳妇有可能是真的,但到底是哪个外孙的媳妇却还是个未知数。
这话他当然不敢跟老爷子提,提了只怕老爷子会削死他。
做弟弟的哪有跟自家哥哥争竞媳妇的道理?别看有些时候老爷子不太靠谱,可这思想传统着呢。
江米可不知道自己已经因为一饭盒泡菜提前出现在柳家人的视野里。
她这会正忙着用前面一楼用来煮饺子的大锅煮药材。
在这日晚饭之后,江米跟杨博康商量,决定对李加航和王刚进行基础药浴。
前世里这事江米已经干得相当熟练,也十分有经验。
这边楼里的厨房按的是自来水,可江米觉得这自来水经过消毒后,水质不如院里的井水好。便让李加航和王刚依然提了井水倒进锅里用。
等到药熬好了,俩小伙子急火火搬了两口大水缸进屋,也不用江米吩咐,自己就拿起瓢,各自将抢着将药汤舀进自己要用的大缸。
舀完以后,接着肯定就是要泡药浴了。俩小伙子心情迫切,看着江米,那样子似乎随时等着江米发号司令,然后就囫囵个跳进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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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把衣服脱了!一点别留!”
“那啥,裤衩能留着不?”
“不行!”
一听江米让他们完全脱光衣服才能进大缸里时,且见江米一副没打算离开的样子,两小伙子顿时涨成了关公脸。
“那个,江米,你不用一直在旁边看着吧?”
“我不看着怎么知道药效?”
江米翻了个白眼。心说当我想看呐。
“那啥,我们脱的时候,你背过去,或者闭上眼成不?”
王刚虽然心里打定主意要追求江米,可也没脸皮厚到在对方面前脱光的地步。
“成成成。赶紧的,再磨蹭下去,药汤就凉了。”
江米转过身,想了想直接走出门去。
旁边屋里,杨博康正盯着小鱼儿药浴。
因为江米已经掌握了小鱼儿药浴的用药量,所以现在只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别让小鱼儿在里面睡着就成。
杨博康正愁没机会同外孙快速增进感情,这种陪着外孙泡药浴的活当然义不容辞。
江米进去的时候,老干部正用和蔼的语调,给小鱼儿讲当年参军打鬼子的故事呢。
“姐,你知道吗?外公十四岁都打鬼子了!等我十四岁我也要去当兵,以后也跟外公一样当大官!”
杨博康的一趟返乡之行,引发乡人的仰慕敬畏,江小渔显然印象深刻。他这会儿听着外公的讲述,很有些热血沸腾感。
江米却伸手试了试药汤的温度,又试了试小鱼儿的脉搏,抬手拍了小鱼儿后脑勺一巴掌。
“泡药浴的时候要心情气和,不然就有可能出鼻血。以前不是叮嘱过你吗?当耳旁风了?”
“哎呀,你打他干嘛?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他讲那些打仗的事。”
杨博康看到江米拍江小渔后脑勺,立刻心疼了,赶紧主动承认错误。
江米却不肯就此罢休,教育小鱼儿道:“药浴淬体,淬炼的不仅仅是肌肉经脉筋骨,还有你的心性。你得学会冷静,忍耐,坚持!不论外公讲什么,你都要学会保持心情平和。若有情绪波动,就用我以前叫你的吐纳方式,呼必呼尽,吸必吸满。吸时小腹圆起,呼时小腹回收。”婚宠溺爱
“咦,江米,你说的这套法门跟道家吐纳养生似乎是一个道理啊。”
杨博康在一边听着,眼中灼光烁烁望着江米。
觉得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令他惊奇。他原本以为泡药浴,只是用几种促进人体血液循环的药物煮水泡泡而已,却没想到,里面竟然还隐藏着武道基本功的修炼。
参军之前他也学过几年武术,参军之后却因为热衷于枪械,渐渐荒废武技,如今基本拾不起来了,顶多也就打打太极拳军体拳,锻炼锻炼身体。
不过,就这么荒废下去,让身体因为年老衰弱下去,杨博康也有些不甘心。
杨博康试探着问:“丫头,你看外公能不能也药浴一下?”
“外公,你现在的情况暂时通过饮食调理。药浴会让你血压突然上升或下降,你现在的身体还接受不了。”
江米说完,见杨博康一脸失落,不由加了一句道:“外公若是信得过我,咱饮食调理之外,我再给你制作点补体强身的药丸,你没事的时候嚼上一粒,时日久了定能见效。”
杨博康本来以为自己这破身体也就这样了,江米说通过饮食调理不过是安慰他的话,此时听江米说要给他制作补体健身的药丸,顿时精神一震,眼中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江米却惦记着隔壁那俩第一次药浴的家伙,担心出问题,又叮嘱了一声江小渔后,拔脚出了屋子,敲了敲隔壁的门。“我能进去了吗?”
“那个,进来吧。”李加航的声音有些迟疑。
江米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把房门往里推开。
屋子里王刚和李加航原本手撑在缸边,蹲在缸里,露着头,听到江米进来,不约而同用双手往下面捂去。
两双警惕的眼睛齐刷刷看向江米。那眼神里的堤防,羞涩,窘迫,就像江米是个采花大盗,而这俩是被突然撞破沐浴时的黄花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