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去文娱部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这算什么办法?”陈思远撇嘴,“到时候她发现我上台还不一样把我揪下来。”
“她只是不想你花时间去排练而已,”陈启辰摊手,“那你不排练就好了啊,等你真上了台他不可能把你揪下来的,那样也太丢我们班面子了吧?”
陈思远思考了片刻,点点头,“好像也有道理。”
“是吧!”陈启辰嘿嘿一笑,“而且你是文娱部委员,加个名字又不难。”
陈思远又忽的摇头,“不行不行,那我这不就是以公谋私?”
“我去加啊!”陈启辰说,“到时候班主任追究起来你就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更不行了,我是那种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但那也没有别的办法啊。”陈启辰叹气,生怕陈思远看穿他的心事似的,小心翼翼地说,“而且我们练了这么久,如果你不上场,那我一个人唱有什么意思呢?”
陈思远盯着他看,“所以这就是你要帮我的理由吗?”
陈启辰被看得有点心虚,“什么啊?我……我不是不想看你失落吗?”
“你紧张什么,我有说什么吗?”陈思远“嘁”的一声,有点皎洁地说,“记得做坏事的是你哦。”
陈启辰尴尬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我知道,我会罩着你的。”
“别吧,也不知道谁罩着谁。”陈思远笑着说。
陈启辰被她这么一说更加尴尬了,“那你罩着我好吧。”
上场的事情有了办法,陈思远心情好了不少,“我可罩不住你,我们月姐会罩你的。”
“别了,”陈启辰叹气,“她最近难受着呢。”
陈启辰看向黄月的坐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睡着了,这几天黄月课间老是在睡觉,上课也没什么心思听讲,陈启辰问过为什么,可黄月却绝口不提。
陈思远猜说黄月还是在介意l的事情,毕竟付出过得东西不可能说忘就忘了,陈启辰只是摇头。
真相他们都无从得知,但是看见黄月一天天这样下去两个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陈思远认识黄月这么久,对她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她想说的事情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你怎么问也没用。
她跟陈启辰更像是一类人,都是那种有事自己闷着,打死也不说的人。
物以类聚,同类相惜。这也是为什么黄月会那样帮助陈启辰的原因,他们从遇见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会是朋友。
这就好比你曾经独自在荒原上跋涉,你背负着很重的东西,走了很远的路,你觉得自己就快走不动了,但你还是想到达自己心里的那座城。有一天你终于到达了,你筋疲力尽伤痕累累,你发誓一定要变得牛逼。
这时候你回头看了一眼你曾经走过的荒原,发现有跟你一样固执的人在跋涉,他就要死了,你会就这么走掉么?
黄月不会,所以她向陈启辰伸出了手。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友谊,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却又无比自然。
陈启辰知道黄月不会因为l这样的人而难过太久,但他猜不出是什么原因困扰着黄月。可既然黄月不说,他们这些好朋友也只能是干着急。
人年少时候总是因为很多事情而烦心,长大之后回头看又唏嘘不已。可这是所有人的必经之路,没人可以避免。
“她就憋着什么也不说,不知道怎么办好。”陈思远叹气。
“要不然我们放学去找苏天玩?”陈启辰提议,“上次她不就说想见见苏天吗?”
“也行,我去问问她。”陈思远起身,“她再这样我都要急死了。”
黄月其实只是假寐而已,看见陈思远过来她就醒了,她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趴久了还是哭过。
“阿月。”陈思远在她旁边坐下。
“嗯?”
“你哭过啊?”
“没。”黄月深吸了一口气,“我哭什么。”
“那……”陈思远欲言又止,“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啊,我们都急死了。”
“家事。”黄月挤出一个笑容来,可她没有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笑的比哭还难看,“你们别担心,我没事。”
陈思远叹气,“可你笑的好勉强。”
“我真的没事,”黄月顿了顿,“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跟你们讲,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我不问。”陈思远看着她,“我很担心你,陈启辰也是。”
“谢谢。”
“我们是闺蜜啊,你跟我说什么谢谢呢。”陈思远去握她的手,“你如果扛不下去了,记得跟我们讲,不要这么硬扛着。”
“嗯。”黄月点点头,“你不是想要参加那个元旦晚会吗,快去排练吧,我一个人待会。”
“那些事哪有你重要哦。”陈思远傲娇地说,“对了我们想今天放学去找那个苏天,你上次不是说想谢谢他么,去不去?”
黄月摇摇头,“我最近都没休息好,不想去,改天吧。”
“哦,”陈思远点头,“好吧。”
“我真的没事啦,”黄月开玩笑地说,“你月姐我这么牛逼,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击倒的好吧!”
陈思远看着她不说话,陈启辰也凑了过来。
“你们用不用这样子啊。”黄月有点夸张地笑,“我真的没事。”
“月姐……”陈启辰看着她,“一般说自己没事的人都有事,但你不说我们也不问,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