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迎面劈下的剑,法斯托夫有一种直面死神的感觉。他费力地格挡住贞德的骑士剑。
法斯托夫内心极度崩溃,对他来说,这少女似乎有千斤之力一般。他的手快要撑不住了。骑在马上的他侧了一下身子,顺势倾斜了手中的长剑,贞德的剑顺着那个方向划了过去。
但下一秒,法斯托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贞德直接挥动洛林十字旗,将法斯托夫打下马去。
法斯托夫在地上翻滚着。身上沉重的铠甲让近乎力竭的他难以爬起来。
在一旁战斗的法斯托夫的亲卫急忙脱离和法军骑士的捉对厮杀。赶忙来救法斯托夫。但是很多人在这慌忙之间,往往被身后的法军骑士杀掉。
贞德驱马来到法斯托夫面前。仰面朝天的法斯托夫的用恐惧的目光看着贞德。不知道他是绝望了还是怎么了。
“此战我不求生,希望你给我痛快吧!”法斯托夫没有求饶,也没有哀求什么。他知道既然走到这一步,唯有一死而已了。
“好,我成全你。”贞德在马上俯身,一剑戳穿了法斯托夫的喉咙。一代将星就次陨落。
“法斯托夫死了,法斯托夫死了,法斯托夫被贞德将军斩首了。”法军士兵此起彼伏地大喊着。
本已显露败相的不列颠人,在主帅被杀之后,更是士气全无。很多不列颠人开始掉头就跑。
士气如虹的法军愈加凶猛,趁着士气高昂一举将不列颠人彻底压制住了。不过一刻钟不列颠人溃败了。
法军在贞德的带领下追亡逐北,好不痛快。
帕提战役结束以后,贞德命令法军打扫战场,并在帕提扎营休整一天。
傍晚的时候,法军搭起了两千多帐篷。
在帅帐里,坐在大帐正中央的安琪儿看着端坐两列的将军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贞德,报告敌我双方损失,以及战利品情况。”
“遵命,我的殿下。”
贞德站了起来,朝着安琪儿行了个礼,道:“此战我军死三百人,重伤两百,轻伤八百。战场清点出来的不列颠军尸体约七千具。为了保证行军速度,没有留下俘虏,全部杀掉了。战利品大约有战马六百匹,挽马一千匹,篷车四百辆,粮食五十万斤,骑士铠甲五百副,英格兰长弓三千把,长矛四千柄,其他武器杂物不计其数。”
“好,好,非常好,贞德将军,待会你去把这些武器看着安排到军队中去,至于不重要的物资就赏赐给士兵吧。”
“臣遵命。”贞德坐下了。
安琪儿看着坐在两边的将军还有安娜和亨利四世道:“接下来,我们要加快进军,前往兰斯。”
第二日,一切收拾妥当的法军再一次踏上了前往兰斯之路。
一路上,各地城镇望风而降,几乎没有人抵挡行进的法军。甚至很多地方的北方贵族还带着自己的侍从和征召民兵,去那些驻军不多的不列颠城镇。贵族们攻下城镇后,立即树起那被藏起来好久好久的金色鸢尾花旗帜。
一时之间整个王国北部城镇,纷纷响应起安琪儿的军队来。
安琪儿的部队就这样一路打到奥塞尔。虽然奥塞尔是勃艮第公爵的城市,但是由于奥塞尔的市民议会大部分议员都是保王党,他们一致通过决议,在这场战争中保持中立。在奥塞尔法军不仅获得了大量的补给,还得到了关于兰斯方向的大量重要情报。
值得一提的是,安琪儿咬牙在奥塞尔商会手里买下了三十门青铜加农炮。至于八万金币的货款,口袋比脸干净的安琪儿只付了一万五千金币,另外六万五千金币她写了欠条,让奥塞尔商会找她的御用商人雅克·科尔去要。
奥塞尔商会收下了这张印有王室印章的欠条。他们相信雅克·科尔的信誉。雅克·科尔做生意倒是出了名的不赖账,他从不会少给钱,他跟别人买东西,一般都是多给钱。所以在法兰克的中部和西部地区。雅克·科尔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信誉。
在奥塞尔待了三天以后,安琪儿率领法军继续前行。
7月2日,法军抵达特鲁瓦,距离兰斯只有不到两百公里的路了。
而此时在后方布日尔城的波旁公爵路易也得到了前线的战报,在家里的他气急败坏地拍打着桌子。
他冷眼看着聚集在自己客厅里的南方诸侯们。他能看出来,这帮人的脸上开始有些不对的苗头。他知道这些南方诸侯现在是想退出自己的圈子,再去到安琪儿那里当一条听话的狗。
奥弗涅伯爵首先站了出来,他哭丧着脸道:“公爵阁下,昨天我的领地传来消息,有一帮农奴在闹事,似乎越闹越大了,都在围攻城镇了。所以我要回奥弗涅去看看,至于布日尔,等有时间我再回来吧!告辞。”
奥弗涅伯爵不待波旁伯爵有所发作,就转身离去。
其他南方诸侯有样学样,都纷纷起身和波旁公爵告辞,找借口离开布日尔,回自己领地上去了。
波旁公爵路易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阵无力感。他瘫坐在了仆人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
他大骂道:“都是墙头草,都是墙头草。我波旁家族不需要你们,我路易一定会把法兰克的王冠弄到家族手里的。”
说着说着这位奸诈阴险的公爵竟然流出了眼泪,不一会他抱头痛哭。
几个月前,他还是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国首相,所有人都围在他的身边,连王太女都不得不向他低头。但是现在呢,他落到这样的地步,众叛亲离啊!也许等到王太女加冕的那一天,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进入王国的权力核心了吧!
不过仅仅是哭了片刻,波旁公爵便冷静了下来,他唤来自己的侍卫长,让侍卫长把在客房里侯了快一周的黑袍人叫了出来。
黑袍人恭敬地站在了波旁公爵的面前。
波旁公爵缓缓开口了:“我想和你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