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不禁皱眉，她将他扶在地上坐下，二话不说的开始扯他的裤子。

余恒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小黎……你干嘛啊……我……我……”

白语有些无语：“我什么我，放开！”

余恒有些不好意思：“小黎……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白语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人想到哪里去了。

有些无奈，“把你的手松开，我看看你的腿到底怎么了。”

余恒：“……能……能不……看……吗……”

“不行！”

余恒败下阵来，白语趁机扯下他裤子的绷带，从下到上提了上去。

小腿上一团黑青，中间有一个小洞，像是被什么扎了一针，黑青还有向上蔓延的样子。

白语皱着眉头：“中毒了？”

她凝视着余恒。

余恒有些心虚的看着地面。

白语突然想起，中途余恒似乎叫了一声，难道是那个时候……

白语有些自责，不知道从哪里自责开始……

“你中毒了，没什么不说，你是不是傻？”

余恒低下头，想知道犯了错的小孩子：“我……我不想……成为大家的累赘！”

白语一愣，是在上面宫殿里，她对他说的话。

该死的！

白语从她的衣服上撕下一条不带，系在余恒的大腿上，防止毒素继续向上蔓延。

看着那黑青中间的位置，毫不犹豫的低头下去，为他吸毒。

余恒被她的动作给吓到了，他开始挣扎起来：“小黎，快停下，这样万一你也中毒了……小黎，你不要管我了……快走吧！”

白语心中没由来的烦躁，她将吸出来的黑色血液一口吐在了地上，擦了擦嘴上还残留的痕迹。

“你给我闭嘴，要么一起出去，要么一起留下！”

余恒闭上嘴，看着白语低头为他吸毒的重复动作，心中一暖。

他喘了几口气，也不挣扎了，静静地看着白语为他吸毒。

“小黎……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亲人……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白语吸毒的动作一顿……

余恒继续说道：“发现我比其他的小孩……聪明是在我七岁的时候……当孤儿院的老师交大家算数的时候，我一看就会……甚至连那些什么二次函数之类的东西……七岁的我，一看就会。”

“那时候的我……成了孤儿院最聪明的孩子……院长为我报了小学……我是孤儿院里第一个上学的孩子……我没有辜负院长的期望，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大家都嫉妒……嫉妒我为什么比他们聪明……在学校里班上的同学都嘲笑我是孤儿……就算成绩好有怎么样……依然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放学后回到孤儿院……大家也都孤立我……甚至还成全结对的抢我的东西……呵呵，就算成绩好又怎么……成绩又能做什么……”

余恒的眼角有泪光飘过……

“后来……我被国家挖出来了……他们给了我最好的教育……所有人都只能仰望我……可是那又怎么样……除了得到的教育比其他人好……除了比其他人都聪明之外……我什么也没有……”

“我每天的生活都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直到我被那个姓黄的找来，我只是抱着给生活增加点趣味的心态来的……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