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自家主子吩咐的事,给公主殿下送了一大箱子的书籍,子鬼少年又躲回了暗处,与丑鬼碎嘴:我发现爷最近真有点不正常,似乎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丑鬼:我怎么没发现?爷对我们可是半点人情都不讲,因为没拦下公主殿下进入临水阁一事,罚我们二人浸泡寒潭五日!寒潭那哪是人呆的地方,别说五日,就算是一个时辰,我都能被冻成冰棍!
上一次没拦住蓝伶珊,也只是到寒潭洞内面壁思过。这回,可是罚他们下到寒潭当中泡水了,要是说自家主子越来越有人情味,打死他都不信。
子鬼:人情味可不是对我们有的……
丑鬼:那是对谁?
子鬼剜了丑鬼一眼,少年怎么这般迟钝?
丑鬼:谁啊?你倒是说啊!
子鬼:反正不是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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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伶珊从绫罗手中得回五张成功过户的房地契约,想趁着未到申时,去看看自己新纳入的房产。
在异世得了房产就等同有了生活的保障,起码有个遮头的去处,也不怕露宿街头。
皇宫对她来说,还是太过约束,一点都不比宫外来得自在。蓝伶珊认为,或许她可以在宫外为自己筑建一个府邸,以供个人居住。
房地契约中,其中有三处房地都在南昌城内,另外两处比较偏远,只能日后再抽时间去视察。
蓝伶珊才踏出国师府大门,就瞟见像木头般蹲坐在大门前台阶上等候的轩辕文毅。吓得她即刻拉住想要对二皇子行礼的绫罗,转身就往回走。
这跟屁虫不会真的就在国师府门外等了她一日一夜吧?那他也太有毅力了,简直能与现代追星的粉丝有得一拼!
回到小院,蓝伶珊来回踱步,思虑半会,才决定与绫罗二人女扮男装,打扮成府内小厮的模样,再从轩辕文毅面前蒙混过关,离开国师府。
丑鬼替换了戌鬼的职务,两手抱于胸前,皱起眉头瞅着两个长相寝陋的小厮从府内大摇大摆走出。
公主殿下把自己弄成这番模样是要做什么?若不是他换岗前路过小院,瞧见她易容的举动,他还真认不出两人就是蓝伶珊与绫罗。
不得不说,连丑鬼也对蓝伶珊的化妆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经过她手所化出的妆容,比起易容更加自然,相信十二鬼中擅长易容术的卯鬼见了公主殿下的妆容也会惊叹连连。
轩辕文毅也瞧见府里出来了人,急忙站起身来,“喂!你们两个,有没有看见我大皇姐?”
他好想知道大皇姐在国师府内在做些什么,怎么这么久都不出府?只要她一天不出来,他就守在门前等到她出府为止!
“不……不知道……”蓝伶珊耷拉着脑袋,声细如蚊说道。
不知道这跟屁虫二皇弟能否认出她的声音啊!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还有,见了本皇子为什么不行礼?信不信我让人杖打你五十大板!”轩辕文毅作势要唤来下人,谁知两个小厮只是粗略地朝他施了个礼,就匆匆从他面前溜了去。
国师府出来的人都如此无礼的吗!
轩辕文毅感觉自己的身份被蔑视了,连同在国师与戌鬼那受的气亦一起爆发。
他火冒三丈指着两小厮的背影对帐篷处的家丁吼道:“来人呐!给我抓住前面两人,狠狠地杖打五十大板!”
蓝伶珊听闻身后轩辕文毅的话语,不禁汗颜,抓起旁侧绫罗的手跑得飞快。
看来皇帝一家子不管放在哪,都是动不动就喜欢杖罚人啊!
“公主殿下,得罪了,麻烦抱紧奴婢。”
绫罗眼见家丁就要追上她们二人,朝蓝伶珊搂腰抱起,将灵力赋于脚下,轻易就从地面一跃而起,踏着屋檐砖瓦就向房地契约中其一地址而去。
“这是传说中的轻功?”蓝伶珊紧抱着绫罗的腰间,观望脚下古香古色的街景,没想到她竟像国师大人一般掌握轻功,“能不能也教教我?”
感觉会轻功好牛逼,连代步魔兽都用不上,凭双腿就能三两下跨越几条街!
“回公主,奴婢这可不是什么轻功,不过是将灵力集于脚下爆发出的力,借力飞驰。”
言下之意是她没有灵力,学不会咯?
蓝伶珊撇撇嘴,认命地抱紧绫罗,任由她在空中弹跳飞驰,幸亏她恐高症不太厉害,也不晕车,否则这般飞驰奔跳都要吐了。
另一边,眼瞧两个长相丑陋的小厮就在自己面前消失,轩辕文毅气得捶墙,“你们都是饭桶!饭桶!连两个人都抓不住!”
伫在他面前被指骂的家丁心里默语:二皇子殿下,你身为二星魔法师也追不上两个小厮,你让他们三普通人怎么去追?
国师府的人真是欺人太甚,完全没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连两个奇丑无比的小厮都能欺负到他头上了!
轩辕文毅气得捶完墙又捶胸,突然发现哪里不对。
两个奇丑无比的小厮?他在皇宫让侍卫逮住大皇姐的时候,她不正是化着奇丑无比的妆容吗!
而国师府的小厮居然还是个四星级以上的修炼者?若非达到四星级修炼者根本不可能将灵力操控得如此娴熟,在不毁坏一砖一瓦的前提下,借灵力御力,腾空飞驰。
那两个丑得不要不要的小厮,必定是大皇姐与她的宫女绫罗!
轩辕文毅这才后知后觉,吩咐车夫驾着马车载着他追往两人离去的方向。
大皇姐为何要易容出府呢?肯定是要避人耳目去办事了,他得找到二人,好在暗中保护!
蓝伶珊才被绫罗放下地面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完全不知轩辕文毅心中所想,否则对他那猪一样的逻辑无言以对。她易容不过是为了躲避他好吗!
她瞪圆了眼珠子,瞅着面前霸占在两街道中央残旧破败还挂着赌字旗帜,摇摇欲坠的一所平房。
什么情况?这赌坊……能叫作赌坊嘛!
“绫罗,你确定这赌坊本来就是这样?”而不是因为那猥琐大叔得知要将家产抵债,赔偿她的赌金,心有不满,才将赌坊破坏成这样?
“公主殿下,郑源昶经营的赌坊本貌如此。”绫罗自然明白蓝伶珊初次见到富贵赌坊的感受,附到她耳里耳语,“其实这只是表面,内里可是暗藏玄机。”
暗藏玄机?蓝伶珊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压根就不抱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