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阵灵塔的最终层?小爷还以为是多么的富丽堂皇呐!没想到居然是破破旧旧的一处,恐怕那说是有宝物也是骗人的吧?”大黑饶了阵灵塔第七层楼宇一周,连所谓的宝物影子都没见着,回到蓝伶珊与白银身侧愤愤不平道。
蓝伶珊亦环顾了四周,发觉第七层楼宇就似一个密闭的房间,墙面有八方,却无窗无门,上下均无连通的阶梯,唯有房间正中央的位置闲置着一樽破旧的鼎。
一人二兽正站在这樽破鼎的前方,蓝伶珊走到鼎的旁边,手指轻轻地朝鼎上一刮,刮落厚厚一层灰尘,即拧眉朝衣物上抹去,再看向大黑道:“说好的宝物呢?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怎么说蓝伶珊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踏上阵灵塔第七层楼宇,能有件宝物带走充实下自己的小金库还是不错的,但看样子似乎是不见宝物的模样呐!
“什么话呢!真是……小爷像是会骗人的兽吗!”大黑听闻蓝伶珊的话语即刻炸毛,“那把我丢进阵灵塔的人说了阵灵塔第七层内有宝物,就肯定是有的,否则又何须花费心思将我锁在第五层楼宇内阻碍闯入者?不过……”
它再次环顾了一次阵灵塔第七层内的环境,心中却也是认同了蓝伶珊的想法,神色讪讪,语气也弱了不少,“这里还真不像是有宝物存在的地方额……要不我们再找找看?”
就怕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所谓的宝物啊!
“这还用找吗?就算是掘地三尺,恐怕也是找不到你所说的宝物了!”蓝伶珊肯定道。
这密室般的房间能有多大?放眼看去,除了面前一樽年代久已,破破旧旧满布灰尘的大鼎,真的是啥也没有了。
“主人,你看这房里也就只有这么一樽鼎……哈欠!”大黑一爪子拍到鼎的身上,震起鼎面上的灰尘,呛得自己打了个喷嚏,揉过鼻子后神色尴尬地说道,“你说……会不会这鼎就是所谓的宝物?”
“……”蓝伶珊一脸无语状。
这破鼎怎么看都不像是宝物好伐!见过庙里插香火的大鼎吗?既破旧又满鼎炉的灰尘,面前这鼎就是那模样!再者,其两耳还崩毁了一个耳,已经比她所见识过的鼎都要来得破旧不堪,叫她如何相信这樽鼎就是一件宝物?
“这或许还真如大黑所说的那般……”白银瞧着面前的破鼎思索了半会,对蓝伶珊说道,“主人,你何不尝试对这樽鼎进行滴血认主?这便能测出它是一件凡物,还是一件宝物了。当然,倘若它当真是一件有灵性的宝物,你与之强行契约认主,过程必定是不好受的。”
“不然,我们还是尽早想办法离开阵灵塔吧!”
白银身在阵灵塔内,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想尽早脱离阵灵塔的范围。
若是说阵灵塔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守护第七层楼宇内的宝物,那这里的构造也确实是奇怪了些。
为何这第七层楼宇内就没有通向塔外的出口,而是一处密室?明明他们已经进入了最终层,并不会再有危险,照理说是能顺利出塔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契约这樽鼎吗?”蓝伶珊听闻白银的话语,脸上露出一抹便秘的神色,对盛景大陆上所谓的宝物都划分到了一类。
难道说好东西都是破鼎、残木简、烂石头诸如此类表面破旧败坏的东西?那以后她走在街上,就得留心地上的石头或是其他一些垃圾之类的物件了,说不定她一个不留神还能捡到宝贝呐!
白银似乎是看清蓝伶珊心中所想,对她说道:“主人,你也别嫌弃这樽鼎,说不定它真是件宝物也是有可能的。许多宝物都不是能光看外表就能看出其是否就是一块宝,初时你或许会觉得它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不堪,一旦它褪去表现,或然会让你大吃一惊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契约试试看吧!”蓝伶珊听完白银的解说,且愿抱着一试的心理与破鼎契约。
反正对她来说,得未得到宝物都不亏,她不过是遵循国师大人的意思到阵灵塔到此一游,修个炼罢了。
这般想着,蓝伶珊随即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将渗出鲜血的手指朝鼎上一抹,便站到一旁等候。
一秒,两秒,三秒钟都过去了,她再等了十秒,仍没发现面前的破鼎有何动静,“看来它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宝物……”
她话才刚说出口,面前的破鼎即开始剧烈抖动起来,支撑着鼎身的四条腿竟活了,在密闭的房间内四处乱窜,看似兴奋异常的模样。
白银盯着破鼎观望了一阵,确定它并不会对蓝伶珊造成伤害,才放下心来,“主人,看来它就是我们要找的宝物了。”
“……”蓝伶珊瞅着那樽围着密室内墙面跑动的破鼎,再次无语。
真是万万没想到,一般长得丑的东西都是件宝物!但这鼎究竟是什么宝物?又作何用?
“卧槽!没想到小爷被困在阵灵塔第五层楼宇内多年,就是为了妨碍闯入者得到这樽破鼎?真是侮辱兽啊!”大黑得知自己被关在阵灵塔内多年,不过是为了阻碍别人得到一樽破鼎,自尊心严重受挫。
好歹它也是只圣兽,没想到却被用来镇守一樽破鼎!
大黑话才说完,那一看就是兴高采烈地在房间内蹦哒的破鼎,瞬间就移动到蓝伶珊的面前安静下来,再次恢复一樽鼎该有的静态模样,仿佛刚才并不是真的活过来一般。
“我怎么有一种感觉是……它在盯着我瞧?”
蓝伶珊心想真是哔了狗,她竟会对面前这樽破鼎产生了一股怪异的感觉,仿佛它并非是一件死物,明明没有眼睛,却就似长了眼似的,让她感觉到面前的破鼎正在打量着她,十分诡异。
“这恐怕是一樽具有灵性,用于修炼丹药的鼎炉。”白银对阵灵塔第七层楼宇内所留有的这樽破鼎下了一个定论,朝蓝伶珊肯定道,“但我却看不出它的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