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郊区,那里有一个地方叫做陈家村,是孟喾生长的地方。他的父母却不姓孟,而姓陈,他年幼时问过养父,为何他不姓陈。养父说:“你将来心怀天下,比如孟圣相称,可以不随父姓,乃是你最为独特的地方!”。
这样的一句话让孟喾纠结了十几年,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何整个陈家村的人都姓陈,就只有他姓孟,终于有一天,他明白了一个事情,他不姓陈是因为他不是陈家的孩子,他仅仅是陈家收养的而已。
虽然这些感情都是身体原本主人的,可是孟喾穿越到这里,与他一体同心,自然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难受。在养父死的那一天,他不再追究自己姓孟还是姓陈,只想对得起养父对孟这个姓的解释。
“心怀天下,相称孟圣!”
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想着解决大唐贫瘠百姓吃不饱,穿不暖问题的原因。他并非圣人,没有必要去搭理别人的生死,但他重情重义,凡是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免得被他人耻笑了去。
这是他信念的根本,个人价值的核心表现,也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他答应过养父的事情,无论是如何困难,他都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到,哪怕到最后自己一无所有,他也要去尝试一下。
如今见得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心里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从未有过的东西,突然出现,占据他生命中不可缺的一部分。这种感觉很是酸爽,他跟着质问一句孟道然一句,那么多年他为何从来不去见自己一面,可是现在也懒得多问。
“老爹,你我感情浅薄,却血浓于水。你不必觉得愧对于我,也不要担心我不认你,不论你和娘做什么决定,那一定有你们的原因。你们也并非抛弃我,只是将我寄养在陈家,我不怪你们,你们也不要自责。”
“我原本还在想,我的父亲被他们吹得那样厉害,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今看到您,我才明白,你仅仅是一个父亲而已。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厉害,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坚强,总之,你我父子之间,关系永远不会断绝!”
孟喾肃然,将心里的话全部说出,也算是好受一些。此时此刻,他的心情要简单一些了,沉重的心灵也得到解放,变得空灵舒畅。
他突然一愣,笑问道:“娘呢?”
娘呢?
这两个字一直回荡在孟道然脑海里,他知道总有一天会面对这个情况的,总有一天也要跟孟喾解释这个事情,他准备了十二年了,该说出来了。
“你娘她死了……”
他面容僵硬,沉痛的坐在凳子上,拿捏着茶杯,沉声道:“十二年前,你娘就仙逝了,在你五岁的时候,我原本就想带你走,可是为了铲除阴阳师那群杂碎,我只能抛下你,一人面对整个东瀛阴阳师的势力。”
“我决心要杀掉所有的阴阳师,以祭你娘在天之灵,为了让你远离危险,我才没有去找你,以免阴阳师那群杂碎也去找你麻烦。”
“可是现在你又被盯上了,我来的时候就斩杀了阴阳师的三名神将,若不是我这几年四处奔波,意外得到太古时期的练气功法,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突然落寞下来,继续说道:“你娘一直希望你平平安安,如今你也长大,我也该回来,在你身边保护你了,以免你落入其他人手里,遭遇不测。”
听到这里,孟喾心情很是奇怪,说不出难受,也说不出沉闷,他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母亲的的模样和性格。但是他还是觉得难受,说不出话来了。
从未见过一次的母亲,就这样仙逝,而他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说遗憾不对,说痛苦不对,说无奈不对,总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也就成了最后的回答。
娘……
他很想回到十二年前,就算无法挽留自己的母亲,也想看她一眼,看看她的不世容颜。
“老爹,此间百态,我也未能看透,不过我也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道理,我必杀阴阳师满门!”孟喾肃然,表情狰狞,很是诡异。
就在他生气的时候,气海里的那股气又开始躁动,冲击着他的丹田。那揪心的疼痛传来,弄得他面色惨白,冷汗直冒出来,滴落在手臂和肩膀上。
“你怎么了?”
孟道然一愣,赶忙搭手在孟喾手臂上,探查他体内的异动,不由皱眉道:“浊气?你怎么可能会分化出浊气呢?你还没有达到九重天之境,竟然把内气里的浊气分化出来了,真是匪夷所思!”
自古以来,浊与清结合便是气,也是天地。气海是内气的天地,也是分清浊,清气为先天之气,浊气为后天之气,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当武者气海里的内气只剩下清气的时候,那就是先天境,而当浊气分化出来的时候,那就是后天境九重天。
“这是我三次打开命脉的时候留下的隐疾,我想化解这股气,以免变成废人,既然老爹你是九重天之境,应该可以帮我化解这股气吧?”孟喾不明所以,不理解刚才的话。
孟道然皱眉,点头道:“子然,既然你不理解,那也无妨,我帮你清除这股浊气即可,以免它折磨你。”
之后,孟道然为他清除浊气,他的隐疾也就烟消云散。
父子两人一直讨论,就连饭食也是南悦儿盛来送到房间里的。孟喾问了许多关于母亲苏牧的事情,心情沉重。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登上楼船,亲临东瀛,杀掉所有的阴阳师。
不过如今,他最为重要的是回到长安去参加裴旻将军的婚礼,还有就是和长乐公主完婚。
孟道然也决定跟他一起回去,去长安住着,也好保护他的周全。孟喾也是高兴,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欣喜,不过失去母亲的他,又陷入沉思,心情复杂。
“子然,你如今伤势已好,若是有空,不妨随我去华山脚下祭拜你娘,也好让她高兴高兴。”孟道然勉强一笑,提议一句。
如今父子相认,也该让孩子去祭拜他娘了。
“好,不过我要带上悦儿,她是你的第一个儿媳,理应随我一起!”孟喾严肃,点头答应。
第一个?
孟道然撇嘴,轻笑道:“你心思不小啊,还想三妻四妾,真是富商土匪的习性。”
“呵呵!”孟喾尴尬一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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