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郝美美的夸奖,何丹姿悠然得意地说道,“美美,你初来乍到,只要用心做,在售楼中心的收入不比你做集团秘书低”。
“那当然啦”,郝美美不得不承认,“我做秘书一年十万了不起了,丹姐你两个月的提成就超过我一年的收入了,没法比啊!”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聊,我去下洗手间”,说着,何丹姿站了起来,向休息室里面的内置卫生间走去。
售楼中心里面有公共卫生间,但售楼小姐们都习惯了休息室里的内置卫生间。
“沈娅,这丹姐还真有水平,销售明星不是白当的”,郝美美还回味在何丹姿的说教里。
看何丹姿进了卫生间,随手带了一下门,沈娅说道,“她有两个关键问题没跟你说,一是中午那个男客户为什么去而复返,二是中午两个多小时就吃饭签合同吗?”
说完,沈娅垫着脚悄悄走到卫生间门口,门是虚掩的,她用手指轻轻一点,露出一条缝隙。
沈娅往里面瞄了几眼,偷偷地笑了起来,冲郝美美招招手。
郝美美还在纳闷,这沈娅干什么啊,人家何丹姿上厕所,有什么好看的?搞得跟偷窥似的。
看到沈娅招手,郝美美还是忍不住悄悄走过去,脑袋往门缝隙一凑,往里面一看,还是吃了一惊。
何丹姿正好从马桶上起身,在这一瞬间,郝美美发现上午何丹姿穿着的t字裤已经无影无踪,任由下身光着,何丹姿兀自把短裙裙摆拉了下来。
然后就是听到冲马桶的声音,沈娅和郝美美马上蹑手蹑脚回到椅子上。
沈娅冲郝美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意思是不能戳穿何丹姿,她可能会翻脸的。
再等何丹姿从卫生间出来,郝美美顿时觉得她的传授变得索然无味,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何丹姿先去展厅了。
郝美美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问沈娅,“她的t字裤呢?”
沈娅面露鄙夷之色,有些不屑地说道,“送给客户了呗”。
郝美美兴致不再,只觉得要好好掂量掂量这份工作,何去何从,还要从长计议。
那一边的江城人民医院,倪洱在骨科临时病房里躺了一天,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躺散架了,到晚上六点的时候,连忙打电话把集团公车司机叫过来,开车把他送回了憩园宿舍。
次日早上,倪洱刚刚起床,感觉两腿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洗漱,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倪洱一看,是关晓山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又是传来一段异常刺耳的杂音。
没办法,倪洱只得跟昨天一样,跑到门外才听清关晓山的说话声音。
关晓山问道,“你那破手机好换了,声音也听不见,腿怎么样了,今天要不要继续休息?”
倪洱答道,“手机没问题,信号不好吧,我腿好差不多了,今天不休息了”。
“那好,去吃个早饭赶紧上班吧”,啪地一声,关晓山已经挂了电话。
倪洱回到房间,一看时间,怎么和昨天早上一个点?为什么同时在这个时间点,手机信号出现杂音?
倪洱心念一动,突然想到什么,马上给关晓山回了一个电话,“总裁,你办公室里的窃听器拆了没有?”
关晓山看到倪洱的电话,以为他又要请假,一听他的问题,没好气地回道,“没有你老大的指令,谁敢拆监控器?”
“那就是没拆了”,关晓山有点小兴奋,“总裁,没事,等会到办公室我跟你细说”。
等两个人都回到山情大厦十五楼,还是没有在办公室里交谈,因为关晓山办公室里窃听器还在。
在十五楼会议室,倪洱说道,“总裁,如果我判断得不错,我明天就能确定山情集团里面的内奸是谁?”
关晓山问道,“就是到我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的人?不是查了监控,看不到脸吗?”
倪洱说,“我待会再去买个设备,明天早上就把窃听器接收装置能找出来”。
上午,倪洱亲自去安保专卖店买了一套专门检测无线电信号的电子狗设备,跟行政部后勤课打了一个招呼,要了一份憩园宿舍住宿分布图。
倪洱住在憩园宿舍2#楼二楼,他以自己的宿舍为圆点,画了一个圈,基本上就是窃听器接收装置的安装区域了。
这类窃听设备的特点就是离窃听器一公里范围必须安装一个接收装备,定期把接收的信息存储在内存卡,再导出来播放收听。
倪洱展开2#楼住宿分布图一看,还是有点惊讶,他住在二楼最里面一间,底下一楼是仓库,排除;他房间左侧没住人,确认一下,可以排除;他房间右侧是外阳台,无法安装那种装置,排除。
现在的范围已经缩小到了三楼,上面三个房间住的,却是倪洱比较熟悉、比较要好的三个同事:行政部机要室的小惠、小樱和小花。
小惠、小樱和小花是同事间的昵称,她们的全名分别是武小惠、苏樱和李慕花。
“为什么会是她们其中一人?”,倪洱呐呐自语,心里满是遗憾。
第二天一早,掐着同样的时间点,倪洱来到宿舍楼三楼,慢慢三个房间门口走过,结果经过武小惠的房间,电子狗显示:异常无线电信号最强。
这就意味着,基本能确定窃听器的接收装置就藏在武小惠的房间里。
至于怎么处理,倪洱还得上班的时候跟关晓山好好商量商量。
一听倪洱说基本能确定窃听器接收装置在哪,关晓山主张马上联系行政部,直接到武小惠的房间里搜查,抓她个现行,跟她当面对质。
倪洱摇摇头,却不赞成。
关晓山问道,“这武小惠是什么的人,你了解吗?”
倪洱回答道,“据我了解,她是机要室三个女秘书里最开朗的一个,平时话最多,而且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心机,不像是内奸”。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关晓山有点不高兴了,“现在的人都是表里不一,光看表面,你怎么能断定她不是内奸,那接收装置在她房间里该怎么解释?”
“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倪洱灵机一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让她招供,而且不会打草惊蛇”。
关晓山问道:“什么办法?”
“催眠”,倪洱自信地说道。
“什么?催眠?”,关晓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