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就像旋转的轮盘一样,该来的还是要来。
文泰来伸手挽住关晓晴的脖颈,轻声说道,“晓晴,这个宅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俩个。。。”
轻言慢语之间,充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坐在新房里,关晓晴再一次打量着陌生的房间,墙壁内饰和家具都是纯白色的,床上的被子是大红色的,一对娃娃靠在床头。
新房外面是宽大的阳台,阳台上摆满了鲜花,还摆放着一张茶几、两张椅子,墙上镶嵌着一组玻璃酒柜,里面摆满了进口的红酒。
关晓晴一个人站到外阳台上,看着别墅外面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夜幕降临,别墅延伸出去的石板路边的路灯已经亮起,映射着树上挂着的灯笼,路灯昏黄,灯笼暗红,远近尽是莫名的落寞。
向市区另一侧远眺,关晓晴已经无法看到山情大厦,更看不到自己在山情庄园的家,不知道现在爸妈在干些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晓山和倪洱在大厦十五楼忙碌些什么。。。
就在她在阳台上遐想的时候,不知道文泰来什么时候回到新房里,一把拉开窗帘,房间里的灯光透过一大片落地玻璃窗照射出来,照亮了关晓晴茕茕孑立的身影。
文泰来也走到阳台上,淡淡问道,“不冷吗?”
正是季冬时节,索索的寒风不时划过树梢,经文泰来这么一说,关晓晴看着眼前的绿草茵茵,有点惊讶地问道,“为什么庄园里的树都是绿色的?还有草坪花木,都是绿的?”
“树都是常青树”,文泰来与关晓晴并肩而立,答道,“这些草坪和花木在冬季都是开花季。。。”
“你后悔吗?”,文泰来突然问道。
“不会”,关晓晴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感到寒风吹来好冷,“都到这一步了,我干嘛要后悔”。
“呵呵”,文泰来话锋一变,骤然冷笑一声,“你最好不要后悔。。。”
“股权过户手续办了吗?”,没有察觉到文泰来语气的异样,关晓晴很随意地问道。
文泰来脸色已经变了,冷冷地回道,“结婚手续办了吗?”
关晓晴诧异地转头看着文泰来,发现他的眼神出奇地冷,冷得让她忍不住想打冷战。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结婚证,领完结婚证我就会在股权转让协议书上签字生效”,文泰来回望着关晓晴,一字一顿地说道。
关晓晴也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在新婚之夜谈股权,是有点煞风景了。
“罢了”,关晓晴心里想着认了吧,“就算是一桩交易,自己也要咬牙接受”。
可惜事与愿违。
她刚想歉意地伸手拉一下文泰来的手,文泰来却直接回身走回新房里。
关晓晴跟着他进房间,却感觉暖和了许多,原来文泰来把空调打开了。
踩着脚下软绵绵的地毯,关晓晴脱了鞋袜,赤脚走在地毯上,触及之处,都是温暖,非常舒服。
文泰来却不管她,脱了外衣,径直进了卫生间。
关晓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情舒缓了许多,看着墙壁上挂着两个人的合照,叹口气,就这样吧。。。
过了一会,文泰来从卫生间里出来,却没有穿衣服,光着上身,只在腰上围着一条浴巾,回到房间,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睡衣,丢到床上,用命令的口吻对关晓晴说道,“洗了澡换上!”
关晓晴拎起展开一看,顿时面红耳赤,是一件薄如蝉翼透明镂空的睡衣,这?
文泰来补了一句,“就穿这个,其它衣服不准穿!”
“这?”,关晓晴吃惊地问道,“太露了吧。。。”
“露吗?”,文泰来冷笑嘲讽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自己说的,随便我想怎么样,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照着做!”
关晓晴被他颐指气使的气焰震惊了,“你把我当什么?”
文泰来不屑地回道,“连这点闺房之事你都做不到,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吗?如果真的接受不了,我们的约定可以取消,我不勉强!”
关晓晴嘟嘟嘴,不再争辩,拿起床上的情趣睡衣,缓缓向卫生间走去。
淋浴着温热的水,关晓晴心乱如麻,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文泰来会使出多少让她措手不及的花招。
洗好澡,关晓晴穿上那件睡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浅黑色的睡衣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高耸的胸部把睡衣撑起来,下摆却半遮住臀部,洁白无暇的一双玉腿全部裸露在外。
关晓晴自己看得又羞又急,穿成这样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心里是万般不愿意,又想到文泰来的嚣张,她咬着牙,用双手挡住下摆,磨磨蹭蹭地出了卫生间。
文泰来却坐在床边的一张皮椅上,看到关晓晴扭扭捏捏地出来,低喝一声,“跪下!”
“什么?”,关晓晴脑子嗡地一声,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听错了,反问了一句。
“我说,跪下!”,文泰来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道。
关晓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文泰来,“你想怎么样?”
“哈哈哈哈”,文泰来狂笑起来,“你不是关家大小姐吗?你不是要用你的身体来换10%的山情股权吗?现在就是就是交货验货的时间!”
关晓晴被他说的羞愤难当,有一种马上离开这间新房的冲动。
文泰来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戏谑道,“转身出门,下楼,走几分钟就到大门口,打一辆出租车,二十分钟就可以回到山情庄园,好走,不送!我们的交易立刻取消,明天股市开盘,我会再收购一点点山情股权,只要一点点,让山情股份自动停牌,作为大股东,我会召集临时股东会,第一个提案就是改选董事长,第二个提案就是罢免总裁,我要把你们姓关的全部赶出山情股份董事会,关晓晴,你觉得怎么样?”
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话语,关晓晴的眼前马上浮现出父亲苍老的面容和弟弟无助的眼神,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已经跪倒在地毯上,整个身子几乎软瘫了。
文泰来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摔到床上,指着自己下身,对着关晓晴喝道,“爬过来!”
关晓晴看到文泰来突然裸着自己的身体,马上转开眼光,又听到文泰来说“爬过来”这三个字,对她来说犹如五雷轰顶,她把目光转向窗外,心头只盘旋着一个疑问,“我关晓晴,是**吗?”
文泰来看她毫无动作,自顾自看着窗外发怔,又厉声说道,“窗帘不用拉,这庄园里根本没有外人,脱光了又怎么样,快点给我爬过来。。。”
关晓晴呐呐自语着,“我是**吗?我是**吗?”
“你!给!我!爬!过!来!”
就在文泰来一字一顿的再次命令时,关晓晴就如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从地毯上一弹而起,骤然向阳台窜过去,在文泰来大惊失色的同时,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像一只挣脱牢笼的小鸟一样,消失在文泰来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