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龙行很早便起床了,在听闻今日早朝的风云莫测后,不由得沉思,若是旁人,自当看出诸多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可龙行并不这么认为是这么一回事。
原因便是有神意这支操控半个大唐的大手在,这一切在龙行的眼里都变得更加复杂起来,龙行清楚,虽神意的三位首尊并非在朝堂之上,但说不定此时他们正在谈笑风生,操控全局。
……
行过大礼后,李申端坐龙椅之上,淡然翻阅龙案上的奏折,良久,才目光威势的扫视着文武百官,道:“今日众爱卿可有启奏?”
此话一出,立刻有一名身穿正二品青衣纁裳,官服之上绣有七章纹之人站了出来,而其身份则是大理寺少卿周博然。
“臣有本启奏!”周博然洪亮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
“读。”李申淡瞥一眼后,说道。
“谢陛下!”周博然行礼后,说道:“臣启奏陛下,秋山府苏都督之女被其刑部尚书之子马富安劫持,并意图****,其行为有违伦常!
不仅如此,其有人以信检举臣马富安的诸多罪行,其中强抢民女便有不下于十起,被抢的民女无一可以走出马府,如此恶行,实在乃罪无可赦!
恳请陛下下旨将罪犯马富安交于大理寺审讯,以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来了!在听到周博然嘹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后,众多文武官员心中一震,意料之中的攻伐,苏漫夜果然不会轻易放过马府!
众人的目光看向苏漫夜时,发现苏漫夜面色如常,淡然自若,一双瞳孔平淡无波,在众多官员眼里却是深不见底!
而马太师则同样如此,处变不惊,令人暗叹果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当真是老贼,一辈子面对的大风大浪不知有多少,如今哪怕面对如此场面,却丝毫不露怯色。
反观马牧,此刻却是脸色阴沉,让人暗叹,从老练和经历的大风大浪来看,马牧丝毫不如其兄长马太师。
李申端坐龙椅,听到周博然一番话后,眉头微微一皱,虽然知道这次早朝,苏漫夜定然会和马太师算账,可竟然是由周博然说出来,难道苏家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朝廷内部了吗?堂堂大理寺寺卿都要出来替其问罪。
“此事朕早以知晓,马尚书之子的确做事有违伦常,那便交由大理寺审讯,其审讯结果一定要公正。”
听到李申这番话后,马牧的双目骤然睁大,双手在官袍之中紧紧攥着,刚想要站出去为自己儿子做出一番辩解之时,他看到了站在最前列的兄长马太师微微摇头,虽看不到其神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兄长的意思,只好强忍着冲动,心中期望事后兄长可以将自己儿子救出来。
马太师也是暗暗叹了口气,哪怕他再骂马富安没有脑子,可终究是自己的侄子,是自己弟弟唯一的儿子,连自己都有冲动想要替其辩解,更何况自己的弟弟。
只是如今没有丝毫的办法,苏漫夜亲自到来,纵然苏漫夜的手并没有伸到神都,可其影响力依旧大的惊人,其正一品司徒王洛便算是苏家一派的,如今连大理寺寺卿都是苏家一派的。
马太师还记得自己去请求恒王帮助,可恒王也没有好的办法,只是提醒马太师若是苏漫夜只要求严惩马富安,那便放弃马富安,总比整个马府都因此衰败要好的多。
至于两败俱伤,根本不存在,苏家的根基在秋山府,秋山府如今的巡抚已经是苏家的入赘女婿了,如此一来,谁人能动摇苏家的根基?哪怕整个大唐亡了,顶多苏家损失一些生意,其最核心的秋山府根本不会受到丝毫的动摇,就犹如一块硬石,令人无从下口。
正当此时,刚上任的神都府尹秦烛泪慢步站了出来,微微弯腰行礼后,一脸笑容的道:“臣有事启奏!”
“说。”李申道。
秦烛泪的目光朝着马牧看去,一脸笑意的道:“启禀皇上,臣这里有诸多百姓控告马牧马尚书强抢民女,并对其‘银’辱的罪证,马尚书更是事后加以杀害,其罪孽深重,令百姓民怨四起,恳请皇上让马尚书配合神都府衙门的调查。”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无不吃惊,秦烛泪是什么人,最近他们可是了解了个通透,这名从刑部的一名酷吏一步登天,坐上神都府尹的位置,其手段更是血腥无比,从除了兵部外六部的侍郎都被抓光了就可以看出其手段的可怕。
而从刑部出来的秦烛泪不仅仅不帮助刑部,反而将除了马牧外整个刑部都抓完了,侍郎、主簿、主事,还有几位以前和他有说有笑的酷吏,甚至连辞官养老的主簿和主事都被抓了。
如此便算了,如今秦烛泪竟然将矛头对准了马牧,这是要将整个刑部抓绝种啊!
百官们不寒而栗,苏漫夜也露出一抹惊奇的神色,旋即淡然一笑,目光看向慕容惊羽,后者一脸淡然,看不出来丝毫东西来。
“有点意思。”
马牧此刻脸色难看,他不曾想到,对付他的人竟然不是苏漫夜,而是自己以前的手下,如今一步登天到权势比他还要强的秦烛泪,秦烛泪的手段有多狠辣他是知道的,秦烛泪根本就是一个见人就咬的疯狗,如今竟然还咬到了他身上了,这让他如何能忍。
正当马牧愤怒之时,李申淡然的声音自大殿上方传来:“马尚书,可有此事?”
马牧脸色顿时一白,连忙走出,行礼后道:“回禀皇上,臣不曾做过这些罪孽之事,一切都是一些有心之人刻意针对臣,臣之子虽犯下大错,但是臣永远不会做这些罪孽深重之事啊,恳请皇上明查!”
“哦?是吗?那秦爱卿,此事你可有明确的证据?”李申问道,至于马牧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李申都不用去想,便知道马牧做过此事。
只是马牧也算是十几年的老臣了,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了,在他看来,马牧用这些苦劳抢一两名女子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