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珊气得咬牙,又是这句话,可是这句话每次都让她无可奈何。
她看着姬花影不仅窝在北冥宸怀里,身下还垫着一张魔兽皮毛,身上也盖着一张,看着好不惬意。
反观她自己,却要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心里就恨得要死。
空间戒指里的金币只剩下十万,一张魔兽皮都买不起。
“听说这里卖魔兽皮毛,快快快,赶紧给我来两张。”岳轼顶着刺骨的寒风说道。
姬花影寻声看去,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在。
原来是家主的步子慢,落后了一大截,洗炼池的阶梯突然变得寒冷刺骨,他们听说上面有人出售魔兽皮毛,才马不停蹄的爬上来的。
“爹,你可总算来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岳珊看到岳轼,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珊珊你怎么冻成这样?为什么不买魔兽皮御寒?”岳轼看自己女儿冻得嘴唇发紫,一阵心疼。
岳珊声情并茂,添油加醋地说了姬花影是怎么宰她的经历。
姬花影一脸慵懒,一边卖着魔兽皮,一边听着岳珊告她的状。
岳珊原本以为岳轼听了,会大怒。
结果岳轼一脸陪笑地对姬花影说道,“不知小女哪里冒犯了宸王妃,她年纪小,不懂事,宸王妃能否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爹爹,你是四大家族的岳家家主,怎么可以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家?什么宸王妃?她还没过门,八字还没一撇呢。”岳珊都快被气哭了,怎么连自己的爹都要帮着别人?
“原谅?这就要问问苏家答不答应了。”姬花影扯唇,悠悠说道。
苏家?
岳轼一脸懵逼,这关苏家什么事?
苏霖:对啊,这关我家什么事?
元素洗炼池的出世,是在新生考核不久后。
那时候苏依依和苏慕寒还没来得及回苏家,把苏依依在秘境中,遭遇的事情告诉苏霖,就直接去了元素洗炼池。
所以苏霖才会和岳轼整整齐齐地,非常和平地出现在这里,不然早打起来了。
“爹爹,岳珊她实在太过分了,要不是有影姐姐在,恐怕你就见不到女儿了。”苏依依再次哭了出来,扑进苏霖的怀里。
苏依依没有在装哭,而是她真的被吓到了,现在只要一想起在秘境中的遭遇,苏依依就忍不住后怕。
“依依,我的乖女儿,发生了什么,快告诉爹爹。”苏霖看自家女儿哭得那么伤心,心都揪在一起了。
苏慕寒看苏依依哭的喘不过气,就开口把岳珊在秘境中,是怎么坑苏依依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白剑轩和方心倩齐齐露出心惊地神情,他们知道岳珊小心思多,所以早早就疏远了她。
可是没想到一个大家族里出来的小姐,竟然这么恶毒。
周围的吃瓜群众,忍不住纷纷感慨一句,贵圈真乱。
“岳轼,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们家依依被别人欺负,她非但不搭救,还教唆别人企图毁了依依的清白,再灭口。”苏霖气的满脸通红,连寒冷的环境他都忽略了。
“苏霖,这种事不能光听你女儿的一面之词。”岳轼说着转头,看向岳珊,“珊珊,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岳珊装出一脸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当然是假的,是他们诬陷我。”
“岳珊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苏依依气得大吼。
苏霖又不傻,自然可以判断出自家女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再说了,之前苏依依那么喜欢和岳珊玩在一起。
如果岳珊真没做过那种事,苏依依也不至于用这么严重的事情去诬陷她。
“行了,天寒地冻的,买几张魔兽皮再吵,免得还没打起来,就被冷死了。”姬花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人看了牙痒痒。
苏霖等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找姬花影买魔兽皮,轮到岳轼的时候,姬花影淡淡开口,“二十万枚金币一张魔兽皮,谢谢。”
岳轼抿了抿嘴唇,并没有说什么,乖乖给了四十万金币,买了两张魔兽皮。
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他这女儿都给他造的什么事啊?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没点数吗?
花了两千金币买魔兽皮的人,有了对比,瞬间就觉得自己的魔兽皮一点儿也不贵了。
苏霖走到姬花影面前,跪了下来,“多谢宸王妃考核中,救下依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宸王妃他日若需要,我苏霖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慕寒和苏依依也跟着跪了下来,以表忠心。
白剑轩和方心倩对视了一眼,走到姬花影面前,规矩地行了个礼。
方心倩说道,“宸王妃的实乃性情中人,小女子好生佩服,如果可以,小女子希望可以成为宸王妃的好友。”
方智见状,赶紧上前表明立场,“小女的立场也是臣的立场,他日若有需求,我们方家也绝不推脱。”
白焱也赶紧上前表明立场,生怕姬花影认为他是岳家的同伙,从而排挤他。
一边是宸王,一边是岳家,他又不是傻子,去和宸王对着干。
活腻歪了才选择站岳家的队伍。
姬花影:……
不是在讨伐岳珊呢吗?怎么全跑她这儿来表忠心了?
你们的正主,皇上北冥岚就在旁边看着呢,当他不存在的是吧?
要是让别人误以为她在集齐势力,谋朝篡位可怎么是好?
姬花影慵懒地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都赶紧起来,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怎么向你们的皇上解释。”
话音刚落,气氛一度陷入沉寂,场面一度尴尬。
对啊,他们怎么忘了皇上也在这儿,他们这样直接了当地表明立场,怎么看都有种要造反的感觉。
可是话又说回来,震慑朝廷的一直是此时正在抱着姬花影的北冥宸啊,皇上也是被他拎着上龙椅的呢。
他们这样表忠心,好像也没毛病啊。
但是他们这心里怎么就发虚呢?几人悄咪咪地看向北冥岚。
见他面色平静,好像丝毫不介意他们方才的所作所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