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雅御勾起唇角,扫了一眼陆四笃定的脸,迈着一双修长精实的腿走了进去。
“恭喜你们!”赫连雅御望着乔云欢和渺渺小姑娘搂在一起的身影,微微一笑:“刚刚,爷已经问过陆四了。按小拖油瓶目前的状况来看,并不是心脏病的表现。”
乔云欢怔住,反应过来,激动地站起身:“你说渺渺这病不是心脏病?确定吗?”
赫连雅御闻言,却是轻蔑地将乔云欢从头瞥到脚,皱皱眉,凉薄的唇瓣却是扯出一抹不甚明显的弧。
他上前一步,在真皮沙发畔站定,语气有些讥诮:“赫连太太,爷还真是有些好奇,作为一个女人,更甚者……是作为一名妈妈,你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好好的一个孩子……”说着,赫连雅御轻轻扫过渺渺小姑娘一眼,冷哼一声:“让你养成了这份儿上,也真是难得。”
“哪份儿上?”乔云欢听着赫连雅御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脸色当即一沉,不悦地皱皱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渺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什么病?”赫连雅御淡淡地挑眉,黑色锐利的双眸紧紧锁住她的脸,深邃的眸底不见丝毫的温度可言。
“简明扼要的来说,这只不过是由于母体的免疫力低下所引起的一种严重意义上的免疫力低下的症状表现罢了。”
乔云欢皱眉,思索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若是仅仅在一个地方看过,而后被诊断成是先天性心脏病,还有几分出错的可能。
可是,这五年来,她带着渺渺看过的小诊所和大小医院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二十几家,并且每回都被诊断成先天性心脏病。
二十几家医院,总不可能会犯下同一个错误。
“真的……”乔云欢抬眸艰涩地望着赫连雅御那双宛若一滩洒翻的墨水般漆黑深邃的眸,焦急道:“真的不是心脏病?”
说完,赫连雅御还尚未来得及做出回应,乔云欢浑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吸尽,猛地一下子往沙发上摔去。
“怎么可能呢?”乔云欢猛地摇摇头,明明每一家医院,甚至是每一次给出的结果都是心脏病啊……
赫连雅御淡漠的眸光,轻轻投落在乔云欢微垂的眼皮上,对乔云欢的呢喃声置若罔闻:“她不用跟着陆四回去了。”
说完,歪着头,从裤兜中掏出一张通体漆黑的卡,顺手扔向她,赫连雅御淡淡道:“拿去,赫连太太应有的福利。”
“收起来吧,我不要!”乔云欢淡淡地垂眸,望着通体漆黑的卡面上,肆意盛开的那一朵妖娆的红莲,果断地拒绝。
“不论是哪个女人,只要是顶着赫连太太的名号,都毫无疑问地代表着爷……甚至是赫连家的颜面。”
赫连雅御轻轻颔首,冰冷的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况且,赫连太太的这副身子,抱着……手总是硌得慌。”
话毕,他挑剔的目光轻轻流连在乔云欢胸前的绵软上缓缓下移,直至她的腰。
“你……”乔云欢抬眸,与那双凉薄的桃花眼在半空中不期而遇,伸手捂住耳朵,恨得牙痒痒:“老流氓!”
“爷老不老,赫连太太不知道?”赫连雅御眯着双眸,轻笑一声,啧啧叹道:“不过,赫连太太倒还真是一马平川。”
乔云欢闻言,涨红了脸,猛地牵起渺渺小姑娘的手,站起身:“怎么说,也比太子爷您的大多了。”
“爷是男人。”赫连雅御邪魅一笑,缓缓地坐下,伸手点燃一支烟,轻轻一吸。
朦胧的烟雾,顿时顺着他修长的指尖袅袅升腾,男人冷峻的面庞,若隐若现,如诗如画。
“下流!”
乔云欢当即气得,一张精致的小脸好似充了血一般。
送上门的钱,不用白不用!
乔云欢伸手,猛地一把扯过桌面上的银行卡,牵着渺渺小姑娘雄赳赳地上了楼。
赫连雅御望着楼梯口方向,眸色沉沉。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支,远离了唇畔,微凉的指尖轻轻敲打在膝盖上,思绪开始渐渐飘远。
目前的局势,很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原先的预料。赫连雅御指尖轻轻敲在烟杆上,弹去燃尽的烟灰,眸色渐渐深沉了起来。
看来,计划中的一小部分得提前了。
……
乔云欢急匆匆地拎着手提包,顺着于锦给的地址找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左右了。
她仰头看了一眼高高悬挂的“yh国际”四个巨型字牌,不由得皱了皱眉。
yh国际,虽说是起手于s国,却是享誉全球的娱乐公司之首。
tr虽然在整个s国中,虽说也能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与yh相比,二者却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于锦真的没搞错?
乔云欢望着不远处的那四个大字,心中不由得打怵起来,一时之间,有些退怯起来。
然而正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忽然间响了起来,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入口处,难免显得有些突仄。
“喂?”乔云欢微微喘息着接起电话道。
“我是于锦!”对方俨然是一副公式化的语气,开口便甩了一句:“上来十九号楼,1907!”
简单粗暴的说完自己的话,对方便啪的一声挂掉了手机。
乔云欢当即将手机放进手提包里,深吸一口气,慌乱无措的神情淡去了不少。
她伸手将手里的遮阳伞收好,踩着一双高度适宜的高跟鞋,缓缓走了进去。
雪白的肌肤上,那条深绿色的纱裙迎风轻轻摇曳着,恰好到膝盖处的裙摆好巧不巧地遮住了她裙底的春光,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泛着一丝透明的白。
五六寸的高跟鞋板上,仅有的那三条银色的细带轻轻束在她的脚背,映得那双白皙粉嫩的小脚丫愈发的小巧玲珑。
乔云欢抿着唇,径直奔向了电梯。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十里锦绣》的剧本,即使不久前已经看过了一次,她的心还是有点惴惴不安。
随即,拎着手提包的那双手,骤然紧了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