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当务之急是找个办法进城,不然我们背着这么多东西,岂不是要被累死?”城外的一片小高地上,西尔维娅趴在厚厚的野草后面,小心地向不远处教廷圣城的西城门张望。
“我得在这里声明一下,背东西的是我,不是你。所以,即使是被累死,那也是我被累死,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好吧。”黯在一旁说。
“谁说的,我也是有带东西的好吧!”西尔维娅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零碎,道:“你看!你看!这些可都是有重量的,我也不比你轻松呢!”
“呵,是,你也不轻松,身上带着没有我一把匕首重的东西,真是辛苦你了。”黯对西尔维娅“不轻松”的话嗤之以鼻,道:“反正咱俩都不轻松,要不咱俩换换吧。”
“我才不要和你换!”西尔维娅连忙将自己的那堆小零碎又重新塞了回去。开玩笑,她可是知道自己与黯携带的重量差距究竟有多大。她身上带的不过是一些古钱币,珠宝首饰,勋章,还有就是几十片几乎没有重量的天使族本源之羽。黯可就不同了,那两面盾牌和三柄长剑个个都是魔法装备,一个个用料不凡,结实厚重,整个加一块儿的重量堪比圣骑士身上的重甲加大剑。要知道,圣骑士全副武装的时候要是没有战马,几乎连路都走不了,整个儿就是一铁皮罐头,黯这可是相当于背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圣骑士在走路!要是换成她西尔维娅,分分钟被压到吐血身亡!
“哼,你看我这不屑的小眼神,看到了没?”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没本事,就是没本事。”
“你要是嫌弃我就直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西尔维娅瞪了黯一眼。
“那好吧,我嫌弃你,嫌弃你看书太少了,一点淑女的矜持修养都没有,”黯故意气她,“我真是太嫌弃你了,都快嫌弃死了。”
“你给本姑娘去死啦!”果不其然,西尔维娅爆了。
一阵拳打脚踢的战斗又一次开始,毫无疑问,胜利者——不是西尔维娅,精灵妹子又一次被完败。
“说,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了?”黯将西尔维娅压在身下,一只手扣住精灵妹子的两只手腕,而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问。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西尔维娅摇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说。那对水汪汪的翠绿色的眸子里都快要溢出泪花来了。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立刻就让黯心软了下来,他做贼心虚般地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哼,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完便放开了西尔维娅。
“去死!”是因为要趁着黯一个不注意,一脚就踹了过去。
“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黯眼中寒芒一闪。他一个人体几乎都不可能做到的诡异姿态避过了这一脚,紧接着抓住了希尔维亚踢来的脚腕,直接把她抡了起来!骨节噼啪作响声中,无不彰显着恶魔身体素质的强悍。
西尔维娅的“踹屁股神功”确实难躲,但不意味着黯就不能反击了。
咚!!!
精灵妹子的脸与草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好在这块高地的草很茂盛,非常柔软,不然西尔维娅摔这么一下,非得破相不可。
“哼,跟我斗,你还嫩着呢。”黯拍了拍手,傲娇的抬起了头。
“哇!你欺负我!”西尔维娅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黯对此不为所动。他可是知道西尔维娅究竟有多能装。不论是装可爱又或是装可怜,对西尔维娅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信手拈来。所以现在的她可是绝对不能信的。
女人心,海底针。要不是黯足够警惕,刚才他就已经中招了。
“你愿意跟就跟上来,不愿意跟,你就继续坐在那里哭吧。反正,我是不会等你的。”黯说这就收拾好行囊开始出发,一点也不在意西尔维娅到底怎么样。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没走多久,西尔维娅就屁颠屁颠的跟上来。
“黯,我们要去哪儿啊?”西尔维娅笑眯眯的问。看看她那掐媚的表情,哪里能看出她刚才哭了?别说是个泪花,连个小泪痕都没有!
西尔维娅刚才就是在装哭,想要以此来博取俺黯同情,只可惜,黯看破了她的鬼把戏,没有上当。
这丫头其实鬼精鬼精着呢。
黯瞟了些西尔维娅一眼,淡淡的说:“咱们要到城里面去。”
“去城里?城里现在应该是在通缉咱们吧?咱们去城里不是自投罗网吗?”西尔维娅不解地问。
“难道你要背着这么多东西去走路吗?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就可以不进城。”黯说。
“呃,那我们还是进城吧。”西尔维亚吐了吐舌头,问:“咱们进城了之后要怎么处理这个东西呀?难不成要去找一个拍卖行吗?”
“要,我们不去拍卖行,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黯说。
“谁呀,难不成是明珠商会在圣城的负责人?你那张小卡片好像还是可以用的嘛。”
“不,不是。”
“不是吗?那是谁啊?除了明珠商会在圣城的负责人,我也想不出你还能去找谁帮忙了。难道还有其他人能够吃下价值这么大东西吗?”
“当然有啊。我要去找光明教皇,他肯定能吃下这批东西。”
“啊?”
西尔维娅吓得一下子蹦到了一边。光明教皇是什么人?那可是圣城的统治者,麾下强者无数,杀恶魔如同杀鸡一般的人物。黯到底是脑子抽了,还是脑仁烧坏了?居然想着要去找他!
“那可是光明教皇欸!,你可是恶魔欸!你这不是主动送上门让人家杀的吗!”
“我当然知道我是恶魔,我也知道他是教皇。但我仔细想了很久,我发现他对我们好像是没有敌意的,而且那老头子手下底宝物无数,坑他一把,就当他是资助我们了。”
“呃……”西尔维娅对此不置可否,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
“哎呀呀,我刚过来就听见你们两个说要坑我,实在是太伤老人家的心了。”一个人身穿白袍从半空中缓缓落下。仔细一看,不是教皇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