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冷冷的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阴阳怪气的陆春秋,而是转过身,随意寻找了一处席位坐下,自顾自的斟酒。
陆春秋就好像是没有看到苏寒那冰冷的脸色一般,嘴角勾起一丝邪佞的笑容,然后稳稳的坐在了苏寒的身边。
“我说苏公子,你难道就如此不待见我吗?”
苏寒斜着眼睨了陆春秋一眼,“你又不是杏花楼中的美人,我为什么要待见你?”
“难道说你认为你的身材样貌风姿绰约,能够与杏花楼中的美人们相提并论吗?”
苏寒骄矜的勾起了唇角,然后为陆春秋倒上了一杯酒水,“我倒是忘记了,陆公子是真正的猛士才对。”
“不然的话,又怎么能够在世人面前做出那等光着身子奔跑的事情呢?”
苏寒和陆春秋之间恩怨,这些前来参加文会的学子们也是略有耳闻的,而他们虽然在外面的时候总是将仁义礼智挂在嘴边,但都到了杏花楼这等风雅之地,自然是不会无趣的提及。
听见苏寒提及陆春秋那光着身子在海晏城中奔跑的事情,大部分的学子都抿嘴偷笑起来,然后开始与要好的朋友交谈起那日空前的盛况。
陆春秋听着那些污秽不堪的话,面色顿时就黑得如同锅底一般,于是直接打翻了苏寒倒给他的那杯酒,“苏寒,你少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
“你自己是个什么品行,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里可是季道蕴季公子举办的文会,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就算是想要附庸风雅,哪都不够,怎么可能有季公子的文会请帖呢?”
“你分明就是想要混进来捣乱的!”
苏寒见陆春秋开始质疑自己,眉开眼笑的将自己怀中的文会请帖拿了出来,“我这里可是有季公子的文会请帖。”
“如果要说混进来捣乱的话,咱们这里只有陆公子最可疑吧,毕竟陆公子可是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奔跑的呢,难道就不能在文会上捣乱吗?”
陆春秋咬牙切齿的等着苏寒,恨不得将苏寒生吞活剥了,还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苏寒现在和他吵架的时候,根本就用不着想什么其他的词来羞辱他。
直接将那天晚上他光着身子在海晏城中奔跑的事情挂在嘴边,那么陆春秋就会百口莫辩了。
陆春秋手中的这串珠子被他捏的滚烫,这如果不是季道蕴的文会会场,陆春秋只怕是都要动手打人了。
季道蕴作为文会的主人,自然也将陆春秋和苏寒闹出来的动静看在了眼里,但是却并没有出来劝解的意思。
季道蕴可是记得非常的清楚,自己的文会根本就没有将请发给陆春秋和苏寒这两个人。
谁知道陆春秋和苏寒是怎么混到文会中来的呢?
唐初檐顺着季道蕴的目光朝着陆春秋和苏寒望去,眉眼中暗含着一丝不屑的,“那两个纨绔要不要请出去?”
唐初檐出身显赫,不但有个做皇后的姑姑,而且父亲还是官位显赫的丞相,所以对陆春秋和苏寒这样的纨绔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