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公司这几天感觉出来了吗？总有人在处处限制我们，今天森格公司将提前定好的价格，又压了五百万，出尔反尔对森格没什么好处，除非是有人横插一脚，给森格开出了比我们更高的价格，森格故意压价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季航放下秘书送进来的文件，转头对曲馨说。

曲馨翻了翻文件，眉头一蹙，“这些人还真是卑鄙，不过商场上的竞争就是这样尔虞我诈。但是有一点，这个合同目前还是在商定阶段，除了我们和森格各自的领导层，其他人应该不知道价格，森格公司必定不会大张旗鼓地去宣扬，所以……”

季航身子一正，“你的意思是，合同里的价格有可能是我们公司的人泄露出去了？！”

曲馨点点头，“你不是说前段时间公司业务处处受限吗，很有可能是公司内部出了问题，不然我们的对手怎么知道的。虽然我们公司的业务是这个领域最先起步的，我昨天查了查，近三年内和我们同类的公司注册了五家，规模或大或小，也都发展的不错。季航不是我说你，你这几年都干什么了？崛起这么多对手都不知道吗？”

季航低下头，“是我疏忽了。”他没有辩解，原因他自己心里清楚，赵云恒还在的时候两人分管，总想着做大做强，虽然也确实做大了，但是这些年忽略了其他竞争对手。

“既然如此，”曲馨双手抱在胸前，“我们就试探一下，反正这笔生意已经没什么挽回的价值了，这个森格公司以后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好，那我们就试一试。”季航点头答应，走到这一步只能背水一战，如果不把这个人抓出来，后面的损失更大。

会议室。

季航站在会议桌前面，脸色清冷地说，“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咱们公司和森格的马上要签的合同出了问题，森格公司又把价格下压了五百万，损失多少我想不用我说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大家说说各自的看法吧。”

下面各部门的领导都面面相觑，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要么屈辱接受，但也是个赔本买卖，不接受的话，这份前后全公司忙活了近一个月的企划案就被人截胡，这么多人的心血就泡汤了。

会议室中一片死寂，季航没在说话，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曲馨站起来缓和气氛，“这件事实在是意料之外，资金都已到位，但我们一天不解决资金的去向问题，我们钱握在手里就要亏损一天。所以我觉得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止损，融资已经到位，我们必须给进行利用。我们目前最紧急的任务是找到新的投资项目，进行新一轮的投资。”

“对，现在确实应该马上进行新的投资。”

“确实是，应该马上止损。”

其他部门的部长也纷纷附和，可也有人能保持头脑冷静。

“是该投资，可是短时间内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投资项目去哪里找？”技术部的张部长问。

“要不去投资东城的那个商场吧，作为我们的线下店铺。”财务部部长提议道。

但是很快遭到了否定，季航说，“这个方案目前不太行，东城那边刚开始开发，交通干道也正在施工，最主要的是投资回报时间较长，资金回流不稳定。”

“最近新成立了海外线上购物网站，在招商投资，这个怎么样？”市场部的陈部长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但也很快遭到了否决。

一旁的投资部孙部长说，“要说线上，我们也在做，而且我们比他们经验更足，而且我们有线下实体店，有专业的贵宾服务。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必要与这些小门小户的网站合作。”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有什么是可以的。”陈部长反驳回去。

曲馨走了一圈，打开了投影仪，缓缓说道，“这个不难，我知道有一个项目，投影仪上的这款产品是美国一个小众的彩妆品牌的推广合作，在国内还没有火起来，他们想要推广到国内来，所以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推广吗？”张部长若有所思，“我们以前可能有做过这样的项目。”

曲馨笑了笑，“其实这没有什么难，”她看了季航一眼，发现季航也在诧异地看着她，“大家都知道，现在是互联网的大时代，去年有个国产品牌就是被网络推出来的，我们不妨效仿一下，采用相同的模式来推广这个品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我们马上行动起来吧。”市场部陈主任兴奋地说，“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救了。”

“这倒不急，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对方先答应给我们两天的时间，我们先把企划案做出来，如果对方满意，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推广方案。”曲馨回到座位，合上笔记本，“要不今天会议就到这吧，季总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季航摇了摇头，曲馨点了点头继续说到，“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先下班吧。明天我会把资料传给大家。”

会议室最后留下了季航和曲馨，曲馨把会议室的门关上，一回头看见季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我，”曲馨打开了她放在桌子上的ipad，“抱歉，刚刚那个投资方案我没有提前给你说，那是因为这不是真的那份方案。你看，我刚刚说的那款产品其实在国内的一些网站已经有售卖得了，在一小众人中已经得到了推广。”

季航接过平板，仔细地看了曲馨刚刚放映过的ppt，即便他一个男人，也对这个品牌有所耳闻。

“所以，你刚刚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迷惑那个人？”

“没错。这个项目，国外已经有人在推广了，国内也刚刚开始，我是在国外的一个朋友正在负责这个项目，他告诉我，他们公司却是想在国内找个公司合作，不过对我们公司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投资项目，收益太少，不划算。我真正想要投资的是另一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