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鸦雀无声,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壮汉,又看看那被硬生生砸出一个洞的桌子,脑子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两个壮汉看之前的架势就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而且身手肯定不弱,可在天哥面前根本没来得及出手人已经倒下了。
我见过天哥打架,能打是能打,可也从来没见过他有今天这么能打啊。
“你他妈敢打老子的人?”
郑豪终于反应过来,看着躺在地上根本连手都还不上的两个保镖,嘴角狠狠一抽,但却并没有就此放下架子,反而更加狠厉的瞪着天哥。
天哥也铁了心要和他刚到底,冷冰冰的说:“你应该庆幸刚才与我动手的不是你,不然,我并不觉得你的命会比他们的大。”
我听得心里一抽,奶奶的,天哥这是真的发飙了啊,打人就不说竟然还直接威胁郑豪了?
郑豪背后有多大的背景我不知道,但敢在玫瑰之约这么大张旗鼓想来绝对不低,天哥能打又如何,打一个两个可以,还能打十个八个,八十个一百个?
“你他妈还想打我?”郑豪鼓着眼睛,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天哥脑袋上砸。
天哥一抬手,砰地一声,那玻璃杯四分五裂碎了一地,郑豪连退了好几步,眼神终于变得有些慌张起来。
“我知道你有钱,郑家嘛,地下集团那么大的产业当然犯不着怕我,可你也别忘了,如果我要杀你,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天哥放下狠话,转身就往外走。
郑豪哪里肯服气,还想说话,天哥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下,随即猛一转身,一条腿高高扬起一个劈挂就往玻璃桌上砸了下去。
“砰——”
“哗啦——”
一声大响,随即玻璃渣子四溅,我往下一看,只见那桌子竟然被他一脚给从中劈裂了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连玻璃下面的大理石砖块都出现了几丝裂痕!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一脚的力量绝对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这他妈得有多恐怖的力量才能砸出这样的效果?
我看着天哥,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以前这个打架跟个流氓差不多的格斗教练,竟然真的有这么牛逼的本事?
郑豪更是已经吓得满脸苍白,仓皇退了两步,脚后跟磕到沙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看着玻璃渣子中虎虎生威的天哥,脸皮抖了好一会儿,愣是半个字儿没敢说。
天哥就这么大摇大摆带着雪姐和我从楼上出来了,一路上我都没敢说话,这时候的天哥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冷了,冷的都不像他了。
我不敢想象,平时跟个二流子的他,竟然也会有这么霸气的时候。
虽然见过他打地中海吴刚,可吴刚毕竟是个小角色,郑豪就不一样了,有身份有背景,可他也没给面子的意思。
威武,霸气!
雪姐沉着脸,说:“张天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天哥干咳一声,嘴角一咧,立马从冷冰冰的样子恢复到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嬉皮笑脸的说:“那我不都是为了你嘛,那狗日的竟然敢让你陪酒,就凭这一点,小忍你说,该不该打?”
我当然站他这边,立马点头:“该打,该往死里打!”
天哥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说:“唉,还是小忍明白我啊,没白费大哥疼你。”
雪姐却半点高兴不起来,说:“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天哥,可是你难道不明白郑家代表什么吗?我们惹不起,在他面前我只需要喝一杯酒就能解决,可现在你完全得罪他了,那就不是喝酒能解决的事情了。”
雪姐是真的着急了,看得出来她对郑豪的身份是真的很忌惮,这也让我更好奇起来,这郑豪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会让雪姐这么怕。
可天哥却跟没事人一样,说:“怕什么,我遇到的比他郑家牛逼的多得是,不一样活的好好地,你记住了秋雪,谁敢动你我就敢动他,这就是老子的原则。”
雪姐愣了一下,脸上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又自嘲般的笑了笑,说:“这真的是你为我立的原则吗?”
天哥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天哥和雪姐都在打哑谜,我听不懂,但很显然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故事的,只是我不知道。
雪姐走了,说是要给上面汇报一下今天的事情,天哥就带着我再次进了地下室。
他似乎并没有受到雪姐态度的影响,问我:“怎么样小忍,今儿个天哥牛逼不牛逼?”
我说:“牛逼惨了,尤其是最后那一脚,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桌子带砖都劈成那样啊!”
天哥一愣,突然停下,问我:“啊,我劈了那玻璃桌子?”
我说是啊,怎么了,又骄傲了。
天哥把腿抬起来,摸了摸脚,嘴角直抽抽。
我说:“咋啦?”
他把鞋子脱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用力过大,脚扭了。”
我还沉浸在天哥的我霸气当中,虽然脚扭了,不过那一脚真的惊艳啊,大开了眼界,虽然说天下第二肯定排不上,但要和老虎大蛇干架,我还真觉得天哥有那个本事。
只是现在我是没这个能耐呢,不然也不会就在这地方挨打给人当陪练。
打了两场收了几百块钱,我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麻烦才刚刚开始。
“等等,我看这小子打的不错嘛,挺好的,我就要他和我练一场。”
我还没从擂台上下来,就听到下面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正冷冰冰的看着我。
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只是一眼我就知道这人绝不简单。
他双腿粗壮,腰杆浑圆,脖子更是粗壮,一条条青筋露在外面,一看就是个好手,而且还是力量型的。
这样的人就是真的干起来我很可能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在陪练的情况下,我还没有还手的机会,那就真的只能被当活靶子打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上我,但我知道这一场肯定不能打,就说:“我不打了。”
“是吗?这可由不得你。”那人却是一笑,根本不管我答不答应,就往擂台上走。
我说:“我不打就是不打,这里可没有强迫人打的规矩吧?”
他咧嘴一笑,没说什么,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身黑衣的豹子走了过来,他看我一眼,咧嘴一笑,说:“以前没这规矩,今天就有了,这一场,你必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