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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的孩子,应不会是我亲族所有。幕后之人若是有从师尊手里得到我身世的本事,要对付我的话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了。寒师妹学的是医道,对这方面应比我等了解得多些,便要劳烦师妹为此操劳了。”荀谚道。
“血脉之事,虽也属于修仙医道的范围,但寻常研究多偏向于诸如红笙的朱雀血脉那种利于修炼的特殊血脉。在亲缘关系方面,我所知的并不比霄霄师姐多,不过,我手里确实有许多典籍可以翻阅,若还寻不到端倪,我也可以去找孙思邈师伯寻求答案。”寒坐在石桌边上,手指在桌上磕了磕,“事关我玉清观亲传大弟子名誉与清白,我自当尽力而为,荀谚师兄大可放心。”
荀谚点头:“寒师妹既然应承了此事,我便也可放心了。此外,关于幻化外貌方面,也需向师妹请教。虽说询问别人机缘是修士忌讳,但此番情形特殊,也顾不得这些了。”
寒前几日幻化做永平外貌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向在凤阳殿正殿玄关处站了许久的霄霄:“师姐也过来吧,玄关处风大,莫要站太久了。”
霄霄脸红了红。
她想要知晓,但因为涉及到紫菀的那档子事儿,又做不到如寒与荀谚这般淡定,所以才站得那样远,却又支起耳朵认真听。
寒这样一唤,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窘迫了。
荀谚起身走到霄霄面前,伸出手,声音温柔:“阿霄,整个凤阳殿地方不小,维持着这样大的隔音结界有些麻烦呢。”
霄霄犹豫了一下,将素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荀谚垂眸轻笑,牵着霄霄走到寒对面的石桌边坐下。
当年她眼里除了修炼与炼丹之外再无外物,他都能以坚持让她倾心,如今她已是他的妻,区区心结,他又有何畏惧?
只是那幕后之人,
让他与阿霄生出芥蒂,
诬他清白,
毁他清誉,
害他同门,
不论对方是谁,不论对方因何如此作为,他定要让其魂飞魄散。
寒站起身来,激活一张符宝在三人周边设下迷阵,防止有人窥视。
再取出袅娜万千戴上,挥手之间,她已经变作了寒天的模样,一袭冰蓝色的衣衫飘逸出尘,额间的蓝玉雕花额饰也化作一条水蓝色的发带与服饰相称。
这正是寒天惯有的打扮之一。
荀谚与霄霄放了神识出来查探。
半盏茶之后,寒结束了变化。
“荀谚师兄与霄霄师姐以为如何?”
两人对视了一眼,在荀谚的示意下,霄霄先开了口:“容貌和身形都一致,我辨不出真假。气息也似乎一致,当然,我与寒天师弟并不相熟,气息方面的感知不能肯定……”
“气息大体一致,这应当是寒师妹与寒天师弟修炼功法同出一系的缘故,我能隐约察觉到其中的差异,但若是隔得远了,就很难辨别了。”荀谚如实道。
“可如果我变作的是其他人,想要区分就容易了。”寒坐下来,将袅娜万千从额头上解下来,推到霄霄面前,“这类法器的作用,本质上只是让修士变化做别的模样,方便行事,可以通过别的功法改变自己的气息,也可以尽量模仿与自己相类似的气息,但也只是尽量模仿而已。若是用神识去探测,越是熟悉的人,越容易发现端倪。”
修士的气息与自身的性格、功法、境界、心境等都有关系,并且可能随着这些东西的变化而发生变化,所以修炼相同功法的人,气息往往相似,但绝不会一模一样。
简单来说,如果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假扮别人,那就只能糊弄不太熟的对象。一来不大熟的人不熟悉你的气息,二来不大熟的人也不敢随意用神识仔细查探你,那样容易翻脸。
如霄霄和荀谚这样对彼此熟悉至极的,是糊弄不住的。
永平大婚当日,寒之所以能够变化做永平而不被发现,那是因为那时永平并非修炼之人,她只需用大师兄给的玉佩收敛气息装成凡人即可。
霄霄拿起袅娜万千看了看,将神识探入其中后便大概知晓了其作用,又递给荀谚。
荀谚接过去,仔细查看了袅娜万千的属性和作用,沉思了片刻。
“人级上品的法器也做不到的话,莫非对方手里有地级之上的此类法器。”
“非也,我倒是认为,对方的伪装未必有师兄想的那般天衣无缝。”寒看向霄霄,“当时在七星院后山,师姐可有用神识查探?”
霄霄怔了怔,地下头去,那对她而言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当日在七星院的后山,我并未用神识去探测。”霄霄低声道,“我不相信那是阿谚,可我还是害怕……”
不论对方是不是荀谚,能够在伪装上瞒过她,实力必然高于她,如果使用神识去探测,必然会被对方发现。
发现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巫山**,这种情况下换了谁都会乱了心神。
如果是性子强硬的女修,如雪炎大师姐或是红笙那样的,多半会当场出手,先来一把朱雀灵火将那对狗男女烧个狼狈不堪再谈其他。
但是霄霄性格偏于内向和柔弱,她不愿当面撕破脸,不仅是害怕可能出现的残酷事实,更是不愿将自己的私事揭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她选择了隐忍,选择事后再行对质。
所以她没有出手,也没有使用神识。因为若她用神识去查探,那么也会被对方发现。
“幕后之人恐怕正是算到了这一点,看来,对方对于荀谚师兄和霄霄师姐的都很了解。”寒道,“师姐可还记得那日你离开时听见的对话是谁说的?”
若是霄霄当时就闹开,真假在当时就能辨别,也不至于还有后面的波折。
霄霄:“我当时神思不属,并未认真去看,只是路过时听见便匆匆离去,事后回想那两名弟子的模样,很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