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寒应对起来也要花上半个呼吸的时间吧?
言苏师兄的愿望很渺小。
但半个呼吸的时间,足够他发起第二回进攻了。
可惜寒一开始就不准备让他如意。
面对直面而来的剑气,寒却没有做任何防御的姿态,而是兀自施展御水诀。
莫非她要使用自动护体的防身法器或符宝?
言苏心头才掠过这样的猜测,便见灵气在寒长剑周围迅速凝聚,一个巨大的龙头瞬息之间成型,随即腾飞而起。
空气中的水属性灵气疯狂聚集,转眼间补全了水龙的身体。
巨龙张口将那道剑气吞下,尔后朝着言苏扑了过去。
言苏的绝招方才成型,七道剑气凌空威慑,便被巨龙迎头撞上,摧拉枯朽的的将剑气吞入腹中,并将言苏本人一路撞到了比武场边缘。
言苏:“……”我不要面子的啊!
“师妹,你这也太狠了。”言苏龇着牙道。
“师兄过奖,彼此彼此!”寒持着剑靠近。
上来就放绝招的人,没资格说别人好吧?
言苏一噎,自知打算已被看透,转身就跳出了比武场,反倒让寒一愣,随即挥手消散了已经有些薄弱巨龙。
经过昨夜卿安与寒昊的战斗,言苏就知道与寒打持久战是很不明智的选择,所以他上来虚晃一招后,直接就放大。
那一式剑法虽只需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做准备,却要消耗他自身八成以上的功力,自然威力也极大,打的就是让寒措手不及的主意,届时再以法器辅助,兴许就能胜利。
没想到寒也有着相同的打算。
结果观众们还没把瓜果灵泉摆出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惊呆了好么!
大家都这么搞的话,擂台赛怕是一天就能结束,他们还怎么好好看戏啊!
某青轩派弟子:“师兄你也太怂了。”
言苏:“你不怂你去啊。”
“我又不傻。”
言苏:“……”师兄我看起来傻吗?
真气都消耗了**成,不认输难道要和台上那姑娘苦战一番,最后来个浑身是血惨烈下场?
我脑子又没坏!
还不如趁早回去恢复,准备下一场比赛。
而对寒而言,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擂台上徐徐图之。
每个人参加比赛都有自己的目的,或为了奖励,或为了切磋,或为了有趣,或为了交朋友。
寒昊半年来在混乱海域经历了无数场厮杀,所以对他而言,交流大会是一个放松下来的阶段,用来与不同的对手切磋,精进自己的剑法,提高自己对力量的掌控。
寒则不同。
几个月来,无论是师父的指点,与万丛云等人的切磋,在修炼塔挑战的一个月,以及随着青龙在神殿废墟中应对那些禁制,都使得她在自身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对自身的剑法修为、道法神通等有了足够的练习。
所以她现在不需要继续练习,而是要让自己在面对人类,或者说在面对敌对的智慧生物时,如何快而精准的制服甚至斩杀对方。
所以她现在不需要继续练习,而是要让自己在面对人类,或者说在面对敌对的智慧生物时,如何快而精准的制服甚至斩杀对方。
为什么没开灵智的妖兽在修士眼中是兽类,而开了灵智的妖兽却是道友?皆因智慧二字……这意味着,不能单纯的从对手会那些招式神通来设计对敌方案,而是需要更强的临场对敌意识。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战斗意识。
实力每进阶一次,战斗意识也要跟着提升才行。
擂台赛的对手来自昆仑山各大势力,几乎个个都是人精,擅长方面各有不同,战斗模式花样百出,除了不能杀人外,很符合她的要求。
当然,尽可能的凭借自身实力获得胜利也是寒的目的。
当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寒与言苏对战虽不过一招半,却绝不只是场面华丽那么简单。
也有不少弟子在进行讨论。
“寒师姐方才用的便是玉清一脉的绝学之一蛟龙出海吗?”
“听说蛟龙出海凝聚的水龙是蛟龙,寒师姐用出来的这是真龙吧?”
有与寒天相熟的弟子纠正:“这是用御水诀凝聚出来的龙形。”
“还能这么用?”
“寒天师弟曾说,御水诀原则上可模拟任何水系道法,要不怎么说人家玉清一脉厉害呢?”
而云台上观战的楼阳公子与荀谚也在讨论这一点。
楼阳公子道:“御水诀可化万千,但做的越精细,消耗便越大,控制也越难,以寒师妹的实力做到这个程度有些令人惊讶了。”
荀谚道:“然而她的消耗并不是很大。”
“都忘了,师弟有眼窍天赋呢。”楼阳公子笑道,“师弟可是看出了什么。”
拥有一个好的眼窍天赋,真是一件很令人羡慕的事情啊!
不论是炼丹、炼器、制符都能有帮助,连看打架的时候都能更加洞若观火。
荀谚笑了笑,低头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霄霄,这才道:“寒师妹凝聚出来的这水龙,将攻击最强的剑气放在了龙头部分,而前三分之一的龙身则是防御最强的地方,余下部分不能说虚有其表,但相比之下就要寻常许多。
这样的做法,会使得她的消耗大大降低,虽然一开始要做到这样的程度很困难,但只要练习熟练了便会容易起来。”
“先以剑气绞杀对手或攻击,再以龙身困住或切断,倘若力有未逮,余下的龙身部分还能争取片刻反应时间,寒师妹这心思可真巧妙。”楼阳公子感叹道,“不过,若是被人针对的话,会很麻烦的吧?”
“万一她下次放出来的是只虾呢?”荀谚道。
“说得也是,这么机灵的姑娘……真羡慕她们天灵根啊,天地灵气仿佛是自己的身体一般,所以招式想改就改,却能很灵敏的感应到修改过程中的力量变化,不至于因此伤了自身。”
荀谚:“师兄控火的时候,大家也是这么想的。”
楼阳公子笑了笑:“祝元成还不上台啊!”
“师兄这是非等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