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悦然逃离竹屋之前,胡书年和隐藏在竹林中巡视的陈军已经同来人交上wwδw.『kge『ge.la胡书年他们虽然各个以一当百,但对方来人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他们拦不下所有人。已经有人绕开他们冲向竹屋方向!
胡书年被三五个人缠着,回身抛出去一把飞针,倒下了几人,还有几人却跑的更快。此时一名陈军杀过来,帮他挡住几人大喊道:“大侠,快去救小姐!”
眼前是不知几十倍于己方的敌人,留下的结果简直毫无悬念,但此时,胡书年没得选择!游戏人间一辈子的他此时也眼眶发热,对着那陈军点点头:“兄弟,抗住!”
说完纵身几个起落,飞快的追上了那几个漏网之鱼,又是一把飞针漫过,再无一人站立。
胡书年仗着轻功卓绝,第一个跑回竹屋,齐悦然早已不知去向。他垂首略一寻思,便钻进竹林。
齐悦然拽着嬷嬷跑出去几百步远,随即拐进枝杈最茂密出,矮身拨开少许落叶,摸着一截与泥土同色的绳子用力一拉,一块木板便给她掀了起来,露出下面黑洞洞的一个地窖。那木板竖起来,上面的落叶居然都没有滑落!
“快下去。”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嬷嬷也紧张,但此时别无他法,两个女人是绝对跑不过追兵的!略一犹豫她咬牙跳了下去。
“咦?”嬷嬷又惊又喜,原以为至少也要给摔一下子,没想到下面居然是厚厚的垫子!
“嬷嬷让开一点,我也要下去!”
“啊,哦。”嬷嬷反应过来,急忙站起来让开位置,齐悦然轻巧的落下来,同时盖上了盖子。
头顶只有星星点点从木板边缘透下来的光线,虽然黑了些,但好在并不气闷,也不潮湿。嬷嬷慢慢适应了这幽暗的环境,打量起这不知何时挖下的地窖。大约有一间屋子那么大,人能站起来,抬手就能摸到顶。除了脚下的垫子,角落里还有一个袋子,她翻开看了看,居然是一些干粮和干果!
嬷嬷笑了笑道:“老奴猜,这地窖就是为了今日给小姐准备的吧?”
齐悦然干脆的坐在垫子上,神情有些落寂:“我也不想用到啊。”
知道她藏身之处的人,太有限了。
仇夫人待众人一阵冲杀之后才现身,竹屋之中,空无一人。
袁青又惊又喜,但看到姨母铁青的脸色,不敢露出喜色。
仇夫人瞪他,怒道:“都到这里了,还有隐瞒的必要吗!她究竟藏在哪里,你说出来,我保证不伤她性命!”
袁青歪嘴指向竹屋门口:‘’我来过两次都是这里,可能我们动作太大,她听到风声跑了吧。”
此时有人来报:“夫人,房中茶水是热的,看来刚走没多久!”
又有人来报:“夫人,那几个守在这里的人眼看低挡不住,匆忙逃了!”
“废物,一个活口都没抓到?”仇夫人怒骂,筹谋多日,就怕走漏风声都没敢用黑虎帮的人,不想还是铺了个空!
“搜,她们定然跑不远,定然还在这林子了,把他们找出来!”
身边女侍进言:“夫人,天色黑下来了,不利于找人。”
“那就放火烧!这林子正茂盛,烧不起来也能熏死他们!受不了了自然会钻出来!”仇夫人两道慑人的目光盯着竹屋,她不惜以半生心血为饵,难道就这样空手而后?不,绝不!
“点火!”
袁青急的大叫:“姨母,我们不回荒原了吗,明天……”
仇夫人冷笑:“找到齐悦然,大事可成我们自然要回去!找不到,回去送死吗?你当我不知道陈军一直盯着我们,明日的集会,谁知道有没有他们的内应!”
袁青顿感脊背发凉:“有内应?姨母还聚集起他们,这不是给他们一锅端的机会吗!”
“我不这么做,如何引开陈军的注意力?此时他们全部的人手都放在荒原之上准备端了我们,这竹林我们才能如此轻易的杀进来!好了别废话,找人要紧。不成功便成仁!”
袁青一阵阵发冷,姨母她,为了达到目的,竟如此不择手段了吗,完全不在意那些追随多年的势力此时就在陈军刀下!
竹屋第一个被点燃,用作墙壁的干燥竹子燃烧的劈啪作响,整座屋子很快被大火吞没。仇夫人的人不惧灼热,纷纷上前,将燃烧的旺盛的竹竿拨出来,在竹林中丢的到处都是。
近来没有下雨,地上厚厚的落叶,表层还算干燥,下面便有些潮湿腐朽。星星点点的火光散布了很大一片区域,烧不起来,但浓烟很快充斥了竹林,连放火的人都不得不退避一些,用沾了水的面巾捂住口鼻。
天已经黑了下来,再加上浓烟,根本无法视物。虫鸣鸟叫一声也无,死寂一片。白日里还是清风浸竹香的一派诗意仙境,晚间便恍若死地。
齐悦然和嬷嬷藏身的地窖有水,两人都扯下衣摆沾了水捂住口鼻,但这样也不能坚持很长时间。嬷嬷低声:“小姐,我们要藏到什么时候啊,我快受不了了?”
齐悦然苦笑,真是疏忽了,想到可能会有偷袭,所以挖了这个地窖。火攻很常见,考虑到林中少枯木,青翠的竹子烧不起来,一时大意了。但浓烟都向上走,地窖在下面情况稍好些,但呼吸也有些困难。
“胡大爷他们呢,怎么不来救我们啊?”
齐悦然:“我们自己走,他们不来。”
“我们?”嬷嬷难以想象,他们两个一个老弱,一个孕妇,能逃出去?
齐悦然一是等天黑,此外就是耳朵贴在土墙上,试着侦听地面上的动静。似乎,没有人在附近。放火之人也是畏惧浓烟啊。
“嬷嬷你感觉如何,可以走吗?我们出去吧。”地窖里又热又闷,齐悦然怕再待下去,用不了多久会昏过去。
她先叫嬷嬷把几个干粮袋子拿到出口正下方,她登在上方,伸手一推,头顶的木板便被推开了。齐悦然攀住地窖边缘,稍一用力上去了。随后伸手把嬷嬷拉了上来。
周围黑漆漆的,烟雾更加呛人,但好在没有敌人。嬷嬷高兴的说道:“老婆子是来照顾小姐的,没想到还要小姐护着。”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尖锐的哨声骤然响起,几乎刺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