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姐他们不明觉厉的就跟上来了,问我还要干啥?
我就告诉他们,这一般的邪物,其实是不好进家门的,因为家家都有灶王爷和门神保佑,而要是屋里有厌胜术的“镇”,那“镇”就跟吸铁石一样,会把不好的东西,给吸引进来。
可那个东西没有视线,这么测实在是大海捞针,我一寻思,就又看了一下牛小姐家的灶神位和门神位。
这一看可倒好,牛小姐从来不在家里吃饭,根本就没装炉灶。
加上一个女人独居,阴气重,邪物的可乘之机多,比起进攻,还是先得防御。
既然对方用的是厌胜术,那我也用厌胜术来抵御好了——师叔也在“相家”的部分做了一些注解。
所谓的厌胜术呢,其实也分两部分,这“厌”术是害人的,而“胜”术是救人的,师叔注解的,就是用来克制“厌”术的“胜”术。
我就让牛小姐自己上院子里,去摘三片相连的竹叶——牛小姐家的花圃里,种了一大丛的翠竹。
牛小姐现在终于也信我了,赶紧去竹丛里摸了半天,摸到了一小枝竹叶,是三片相连的。
我就又让牛小姐拿了自己平时用的口红,把竹叶给翻过来,在上面各自写上三个词,分别是“大吉”“平安”和“太平”。
牛小姐半信半疑的写上,问道:“为什么用口红?你们这个行业神神叨叨的,一般不都是朱砂什么的吗?这……是不是也太接地气了?”
我就告诉她,正因为接地气——我之所以让她自己采叶子,自己写字,就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保佑自己的,心诚则灵,自己动手,事半功倍。
而为什么用口红呢?其实也是一个改革,因为放在旧社会,那得是女人的胭脂,不过现在没人用胭脂了,口红倒是自己随身的东西,拿来保佑自己正合适。
牛小姐脑子不是很够用,听也听不出什么头肚,反正就照做了。
等东西做好了之后,我就让她把写上了红色字的一面朝里,贴在一张相框里面,然后把相框挂在自己卧室的床头。
这就是一个“胜”术,可以保平安,里面的竹叶三年一换,别忘了就行。
牛小姐连忙说忘不了忘不了,就拿了个相框,扔了自己的照片,把竹叶给放进去了。
接着,就找锤子钉子,要把相框挂在床头。
可这么一砸,她顿时就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的就回头看着我:“穷逼,这,这声音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我凑过去一听,卧槽,还真不对!
那个敲墙的声音,分明是个空音,墙后头有暗格!
我立马接过锤子,把墙给砸开了,只听“乓”的一声,一大片白灰就给掉下来了,后面确实有个大窟窿。
我伸手就在那个窟窿里面摸,果然,这么一摸,摸到了一个小盒子。
“卧槽?”马洪波赶紧凑了上来:“李教习,这个,就是传说之中的“镇”?”
我点了点头说有可能,就要把盒子给打开。
可还没等我打开,牛小姐忽然劈手就给抢过去,自己打开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害死了我大儿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个脏兮兮的小人,因为年头太久,上面又有很多包浆泥泞,根本看不出模样,我想要过来看看,可牛小姐一把就将那个小人给丢在了地上,还在上面踩了好几脚:“就是这个垃圾玩意儿?看我不给我大儿子报仇!”
那个东西并不结实,被牛小姐这么一踩,跟让门夹了的核桃一样,“卡啦”一声,瞬间就四分五裂了。
我想着看看,但这么一瞬,我忽然就觉出来,这个屋里的氛围,有点不对。
刚才这个屋里也有阴气,但是正常范围之内,可这个东西这么一碎,就跟在白纸上打翻了墨汁一样,周围的阴气,瞬间就重了下来。
“阿嚏!”小胖子忍不住也打了喷嚏,抬头就瞅着我:“老铁,好像,好像有点不对!”
就连马洪波也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怎么觉得,一下变冷了……”
牛小姐眨巴了眨巴眼睛,又躲在了我身后:“什么意思?空调我没动啊!”
“没说你动空调。”我漫不经心的一看牛小姐,心顿时就给提起来了——卧槽,之前就看她眉宇之中黑气浓重,现在跟更是黑上加黑,三天之内,必倒大霉!
踩碎了那个“镇”,倒是让她那晦气更重了。
我赶紧把牛小姐拉开,捡起了地上的碎片。可地上的碎片特别酥,被她连摔带踩鼓捣的成了一堆渣子,我就算是想把这些东西恢复原状都不能行。
“还有什么好看的?”牛小姐看我这么认真,自己也有点心虚:“不是你说的吗?想害我的人就是利用这个吓唬我的,现在摔坏了,我就没事儿了吧?”
“正好相反。”我说道:“你会更倒霉的。”
牛小姐一瞪眼:“不是,你什么意思?那怎么可能?我告诉你你可别坑我,我……”
我就回答她:“我知道你不好欺负,但是这个东西你摔的实在欠妥当。”
牛小姐有点害怕,就揪着我让我想办法,骂我没用,也不知道拦着她。
对她这个不能用常人推断的逻辑,我也是没什么话好说——线索让她摔了,还特么得另找。
这下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为了查那个大笤帚的来路,我在门口扑了一层糯米粉,就打算过去看看,那里是不是能有什么蛛丝马迹。
别墅门口有很漂亮的路灯,把这里照的一片光明,我就蹲下看糯米粉上的印子。
小胖子追了出来:“老铁,这印子有什么好看的,那东西是个大笤帚精,留下的印子,又是大头朝上,有印子,也就是那个笤帚把留下的圆印子吧?哎,你看怎么样!”
确实,糯米粉上留下的,就是一个个圆溜溜的印子,但这个印子也得有个方向——还真是从东边过来的。
顾瘸子,不就是东邻居吗?
这么想着,我不由自主就朝着东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有个很瘦的人,正在东边站着,往这边看呢!
“卧槽,”小胖子也看见了那个人,低声说道:“那老头儿的眼神怎么那么锐,看的人后心冒凉气。”
而他看见我们在瞅他,一转身,一瘸一拐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去了。
一看那人是个瘸子,小胖子立马来了精神:“老铁,那个人,该不会就是顾瘸子吧?电视剧里的凶手,都在案发之后回现场看看,你说是不是顾瘸子也是这么来的?”
我摇摇头,说看不好。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别墅里“嗷”的一下就传来了一声尖叫:“流氓!”
我一愣,这声音是牛小姐发出来的,立马跟小胖子就回屋了。
进去一看,只见牛小姐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屁股,满脸通红的就等着马洪波和长手:“你们……你们别看我年轻漂亮,就想占我便宜,老娘屁股确实又圆又翘,可也轮不到你们摸!你们怎么不回家摸你妈的屁股!”
这俩人都没妈了。
马洪波和长手就站在屋子里,长手还是一副面瘫相,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马洪波则满脸通红。
长手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这事儿不可能是他干的,我就看向了马洪波,心说这小子是个愣头青我知道,可没成想还有这种咸猪手,就想教育教育他。
可马洪波一看我来了,立马拉住我,说话都结巴了:“李教习,你来得正好,我是冤枉的!我可没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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