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挡不住风浪巨头
作者:乔西      更新:2020-05-09 04:37      字数:6679

这一次头条主角,正是梁舒冉。

缘由起于一个匿名帖子,上面讲述的是富家子弟和丑小鸭女孩的爱情故事,描绘得惟妙惟肖,美好得扣人心弦,引发众多人跟帖,然后有人把帖子转到了微博上并且@了几个知名的情感博主,再经过几个大咖博主的转发传播,一传十十传百,瞬间就被转疯了,网友看了故事之后,纷纷感叹人间真情送上真诚的祝福。

帖子被传开炒热之后,下面就有人跳出来说表示认识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曝出了他们的真是身份和姓名,正是刚刚宣布离婚的靳祁森和梁舒冉。

记者招待会刚召开,黄总案件和汇恒集团并购亚兴企业的风波余韵尚未恢复平静,顿时又传出这样的故事,顿时引发了网上键盘侠的好奇心,再一次将关注集中在两人身上。

紧接着又所谓的内幕爆料人,爆出了靳祁森这些年沉迷********流连花丛以及最终导致两人离婚的真正原因——

梁舒冉在婚前就私生活不干净,不但出轨背叛,孩子亦并非靳祁森亲出,现在疑似攀龙附贵,利用手段勾上了黄总之后试图将罪名嫁祸给靳祁森,威胁他离婚,之后与某男子同进同出,关系亲密。

爆料人不但po出了一份亲子鉴定书证实所说并非胡言,还附上了各种关于梁舒冉疑似出轨的和男人暧昧的照片,并且还有一段打了马赛克的无音视频,视频里的男人的正脸无法瞧清楚,被刻意遮掩挡住了真容,但梁舒冉的脸却清晰可辩,由于内容画面超出限制级,很快就被删除屏蔽了。

但是网络曝光的丑闻,传播的速度快,范围广,难控制,你根本删不完,视频仍旧有被不少人刻意保存了起来,甩出链接提供给无数好奇的人观看。

再之后,便有人曝出了梁舒冉婚后那个同进同出的某男人是誉宏娱乐的总裁,霍家四少霍誉铭。

这种猝手不及的反转戏码,让所有人看得津津有味的同时又都惊诧不已,原本的祝福声音,瞬间演变成各种谩骂指责和抨击,最终矛头全部直至梁舒冉,所有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前些时间关于她的那一侧头条,再次冲破尘埃被旧事重提,网友甚至找出了两次照片中的男人进行对比,其中唐暮北和霍誉铭的出镜率最高,偏偏这两人的知名度也最高,而秦臻,也被殃及。

其中又数霍誉铭被牵涉最深,甚至有人自称是霍誉铭曾经的女人,认出了视频中的男人就是霍誉铭,这么一扒,霍誉铭与靳若彤的那点儿事也被踢爆。

然后发展成为——梁舒冉跟未来姐夫暗通款曲,简直不知廉耻!

要知道,当今社会生活,网络发达普及全民,属于网络信息爆发的时代,一旦因为某次过错或者奇葩行为被曝光在网络上,今日你是平民百姓,明日你就成了全网红人,并且在全民网友的扒皮下,然后你的隐私,你的过去,统统都会被深掘曝光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严重的时候,甚至比扒光你的衣服丢在人群中更为让你难以承受。

所以梁舒冉那些隐秘的过去,无处可藏。

她与流氓混混参与斗殴,多次打伤同校女学生,大学时期便勾|引自己的老师,几次面临退学危机,而她母亲是小三,纠缠已婚人士也被扯出,甚至连她母亲的照片都曝了出来。

梁舒冉的丑闻传遍大街小巷,甚至惊动了媒体记者跟踪追查,仅仅是一夜之间,她成为众矢之的。

如泱泱海水,挡不住风浪巨头。

事件爆发的第二天,程菀冬所在公寓的小区外面围满了记者,一个个长枪短炮等着梁舒冉现身,然而此时身为主角的梁舒冉由于黄总的个案子的事情,这几天为了躲避那些记者的追问,她带着可乐躲到了以前和外婆一起生活的乡下去了。

虽说现在乡下的通信网络并不闭塞,但年轻人都出去城里工作,余下的长辈老人对网上的事情并不热络也不熟悉,电视也只是喜欢固定的几个频道看剧,所以即使外面的世界闹翻天了,这里却仍旧平和,过着早出晚归的农家生活。

梁舒冉接到程菀冬的电话时,正打算带可乐去给外婆扫墓,大概因为是山城,手机信号网络不太稳定,电话一通,便接连不断的震动,全都是简讯,她没急着看,而是先接起了程菀冬的电话。

不待她出声,电话那端的程菀冬便吼了出来,“梁舒冉,你是怎么回事?电话老打不通,不知到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灭口了!”

梁舒冉蹙眉,“乡下的信号有时候不太稳定,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找我有急事?”

“你看见新闻了没有?”程菀冬沉住了气,也不跟她计较,直奔主题。

“什么新闻?”她乡下目的就是为了避开那些事情,自然也不会想到要去关注什么,免得糟心,再来这儿信号这么差,上网也没有那么方便。

程菀冬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给她捋了一遍,梁舒冉听着她的话,面上的温度逐步降低,眉眼生寒,捏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舒冉?你还好吗?”听不到任何声音,程菀冬略微担心。

梁舒冉捏着眉心,淡淡的嗓音略带着几分沙哑渺茫,“我没事。”

程菀冬提醒她,“现在惊动了媒体记者,他们都揪着这个不放,你先别回来,等风声过去些再说,不过你在那里安不安全?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些记者就像苍蝇见缝就钻,虽说是犄角旮旯,要真有点什么风声,找到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梁舒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

“舒冉,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事情都是靳祁森干的?”

程菀冬这话问的比较小心,纵使她是梁舒冉感情最深的朋友,但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对于靳祁森,梁舒冉还抱着何种感情,她不敢妄自定论,然而根据她对梁舒冉那种性子的了解,多少也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十一年,普通人都难以忘怀吧,更何况是对感情有潜意识依赖性的梁舒冉。

靳祁森三个字落入耳朵,身体里的那颗心脏,一抽一抽的,就像蜜蜂蛰了一下,有点儿疼,喉咙蓦地窒住。

“冬儿,我不知道。”

她没看见网上的内容具体如何,根据程菀冬的转述来思考,上面被牵涉的那么多人,靳祁森这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却是安然无恙的,若说不是他做的,几乎无人会信。

默了几秒,她又道,“除了他,我想不到有谁要这么针对我。”

程菀冬爆脏话,忿然道,“你说当初怎么就没看得出来他是这样的人渣?分明是他婚内出轨,离婚了居然还把脏水泼给你,我怀疑他的心是不是黑的!我说你也别保持沉默了,干脆跳出来,跟他对峙吧!”

梁舒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温凉的嗓音恹恹的,“我现在要出门去看看外婆,等我回去再说吧。”

程菀冬听她的声音不太有精神,安慰她,“也好,你也不用太担心,这种事情很快就会被新的内容覆盖过去,热得快,冷得也快,更何况里面还牵涉到好几个有权势的,他们不管你死活,总得维护他们自己的声誉,所以现在网上那些原帖和资料还有视频各种都被删除了,虽然是无法杜绝,起码不会蔓延成灾。”

“嗯。”

结束了通话之后,梁舒冉用手机打开了网页,网速奇慢,缓冲了好久才成功打开页面,正如程菀冬所说的那般,原帖都被删除干净了,但是耐心点去寻找,她还是找到了一些复制贴。

她也找到了那个帖子,讲述了灰姑娘变成白天鹅的爱情故事,执笔的人文字功力深厚,内容流畅又顺接,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这份这个故事的美好。

别人或许都是猜测,但上面的大部分内容,确确实实与她和靳祁森的经历所吻合,这作者写得仿佛是亲生经历过一般。

而之后的各种爆料事实,环环相扣,心思缜密得令人惊叹。

梁舒冉说过要告靳祁森拐卖的事情,竟然都被爆了,键盘侠的评论是,她不知廉耻,为了钱试图污蔑靳祁森。

这根本就是一场预谋,蓄谋已久的精心安排。

梁舒冉手指蜷缩攥紧,隐约明白那日靳祁森为何会说她抱着霍誉铭这棵大树也仅仅是苟延残喘,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切断了她的后路。

不管是唐暮北还是霍誉铭,或者是秦臻,但凡有能力又可能会朝她伸出援手的人,都被推上风口浪尖,试问这种注重声誉的家族,名字跟她扯上关系就会被万夫所指,又岂会让他们插手她的事?

梁舒冉为了找到那个视频,花了不少时间,终于在一个乱七八糟的网站上找到了,视频时间约长五分钟,上演的是男女之事,画面太过暴露,敏感的地方都打了马赛克,再者画面有些昏暗,看不见什么,又没声音,但成年人一看都明白那是在做什么。

而且,镜头里的那个女人,真真切切是她本人,不是长得相似的人,她不会连自己都认错,至于那个男人,梁舒冉目不转睛盯了很久,久得血液寸寸冰凉,寒意袭遍全身。

他不是靳祁森。

她或许记不住靳祁森的身材体型,但她不会认错,因为靳祁森曾经做过肝左叶切除术,所以腹部的上部留有手术伤口愈合疤痕,而里面的这个男人,皮肤没有一丁点伤口的痕迹。

里面的人是她,而她又仅仅只有过一次性经历,所以这个视频,记录的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五年前,那一晚的经历她基本都不甚清晰,她只记得和靳祁森一起出去喝酒,中途的时候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就昏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滚烫的,并且身上还压着一个男人对她上下期手,她也记得看见的脸是靳祁森,所以才没有强烈反抗,加之药性使然,半推半就之下她就沉沦了。

第二天醒过来,房间里也确实只有她和靳祁森,没有其他人,靳祁森也就是在那天抱着她,跟她说要结婚的,所以她就认定了两人是有了肌肤之亲,他才不顾一切要跟她结婚的。

然而这段视频是怎么回事?

【我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曾碰过她。】

【我从来没跟你睡过,这么说,能明白了吗?】

【到底是谁先背叛谁,你该再清楚不过。】

脑海中不停的想起靳祁森说的那些话,还有他板着阴鸷骇人的脸一声声叫出口的野种……

所以,她和他真的什么都不曾有过,而她却生下了可乐?

梁舒冉僵坐着,视线凝在可乐天真可爱的脸上,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嘴唇苍白。

这不可能,若真如此,那他又为什么会在房间里,还要提出跟她结婚!?

那晚上,靳祁森知道她被下药了?还是所有的一切其实根本就是他的安排?目的呢?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梁舒冉脑子全乱成了浆糊,思绪好像蜘蛛丝千丝万缕缠作一团无法理清,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心头上压着一块巨石,令她喘不上气。

……

美国洛杉矶。

霍誉铭从画室出来,一位白人管家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上他的手机,用英文说道,“霍先生,您的电话。”

霍誉铭接过朝管家道谢,瞥见乔梓衿的号码,接了起来,“有事?”

“你人在哪儿?”

“洛杉矶。”

“所以你是还不知道,才会这么淡定?”

“什么意思?”

“老四,这回你是真的玩大了。”乔梓衿的口吻颇为严肃。

霍誉铭抬眸,转身看了眼画室里的人,带上吩咐管家,“别打扰她。”尔后抬步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边走便问,“我玩什么了?”

他人在洛杉矶,国内发生的这种事情虽然能翻天,倒也不至于连大西洋的海风都能掀起,若不是特意去关注,很难在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乔梓衿也不废话,把事件简单告诉他,末了微微一顿,带着八卦的口吻询问,“老四,那个视频我也看了,还真别说,那背影我瞧着确实挺像你的,所以你跟梁舒冉真的有那种关系?”

霍誉铭的薄唇嫌弃抿薄的弧度,似而非的玩笑着,“老乔,你认得出我的身体这种混账话,我可真不爱听,你就算要弯,也得找个纤细的点儿的男人,起码抱着不费劲。”

“……”

“滚犊子,老子喜欢的是身娇体软的美人儿!”乔梓衿啐他一口,“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老实告诉我,你俩是不是那种关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霍誉铭始终漫不经心的,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乔梓衿忽然就沉默了,思忖了好一会儿,又缓缓开声,“你这么淡定,该不会是早就料到了吧?”

霍誉铭不语。

“老四,你来真的吗?”

“你指什么?”

乔梓衿没有继续往下深究,他知道霍誉铭已经拒绝了回答,改口道,“总之发生了这种事,你那位二哥大概会趁机撬你了,小心着了道。”

霍誉铭默了几秒,“我知道了。”

刚挂断,霍瑾臣的电话接着就打了进来,霍誉铭皱了下眉,还是接了。

“小叔,完蛋了……”霍瑾臣到底是年轻,说话都急急躁躁的,霍誉铭懒得听他叽歪,沉声打断他,“如果你想说网上那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用再重复。”

霍瑾臣明显一愣,“全都知道了?”

“嗯。”

“霍氏的那些股东一个接着一个打电话过来,恼得爷爷下令直接把电话线给拔了,然后他找不到你,暴怒得奶奶的安抚都几乎不管用了。”

霍誉铭掏出烟点燃了一根,眯着眼眸吞吐着烟圈,心不在焉的问道,“你二叔呢?”

“二叔安抚股东们了,还忙着处理网上那些信息,媒体那边也要周旋,没在家。”

“我明白了。”

霍瑾臣压低声音,“小叔,你要不就先躲起来吧。”

躲?霍誉铭挑唇。

他没接霍瑾臣的话,转而道,“小言在画画,我就不叫她接了,你晚点再你三叔家里的电话吧。”

霍瑾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霍誉铭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果断地挂了,一转身,视野范围里猛地发现距离不到一米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心脏漏跳了半拍,很快冷静,漠声问候了句,“二叔,您回来了。”

霍誉泓定在原地,温漠的神色气场略冷,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你小叔的电话?”

霍瑾臣用你捏着手机,面无表情,“不是,我朋友的。”

默了一秒,霍誉泓说道,“你爷爷现在气上心头,你跟他说,让他别急着回来,等你爷爷气消点再说,不然他能把你爷爷气得住院。”

霍瑾臣似讽似笑,“二叔,小叔有错了还躲起来,爷爷才会更生气呢。”他让霍誉铭躲着点,是担心爷爷会下重手把霍誉铭给打残了,但眼前这个人安的是什么心,就不得而知了。

霍誉泓笑了笑,幽深的眼神是高深莫测,“看来瑾臣也长大了,二叔记得你今年上大学三年级了吧,你爸爸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进入公司当实习生了。”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爸爸,霍瑾臣的眼底迸出一抹恨意,语气冷硬,“爸爸都走了这么多年,亏二叔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

霍誉泓在商场浸淫已久,霍瑾臣这样的毛头小子的那么点情绪与心思,哪能逃得过他精明的双眼,他淡然笑看着霍瑾臣,“你要像你爸爸学习,别像你小叔成天吊儿郎当的,一把年纪了还不让你爷爷奶奶放心,知道吗?”

话音落下,他抬步从霍瑾臣的身侧越过,同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道,“你妈妈也很久都没回来了,过几天你爷爷的寿宴,让她回来一趟吧。”

……

霍誉铭倚在栏杆上眺望着楼下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唇齿间弥漫出轻袅袅的白雾,深邃俊美的五官被模糊,狭长的眼眸宛若泼墨,又深又沉,连阳光都透不进去。

身后的走廊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形,穿着白色的西装,五官与霍誉铭有七分相似,却没有霍誉铭那般邪魅神秘,不管是眼神还是气质,都与那洁白似雪的西装如出一辙,温润淡薄,文质彬彬的,给人以清尘脱俗感。

他正是霍家排行老三霍誉彦。

“老四,母亲打电话找你。”霍誉彦的声线温润平和,不疾不徐的语调,“听说家里又被你掀起了风浪,听语气,她这回是真动怒了。”

霍誉铭听见声音没有回头,懒懒地吸了口烟,又徐徐呼出,一副无所用心的模样,“偶尔生气,对身体好。”

霍誉彦轻笑,“被你这么气下去,她只会多添加几条皱纹。”

“嗯,所以我现在也没出现在她面前惹她不快。”

霍誉彦朝他道,“给我一支烟。”

霍誉铭挑眉,斜睨着眼,嘴上含着烟,口齿有些含糊,“三哥不是不会抽烟。”说着还是把烟盒递了过去。

霍誉彦抽了一根,拒绝了他递过来的打火机,“不用了,我不抽。”他真的不抽烟,只是放在鼻息下轻轻嗅了嗅,优雅的闻香。

霍誉铭倒收回手,习惯了他异于常人的怪癖,不多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薄薄的手机,默默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瞥见他的动作,霍誉彦淡声问,“在等谁的电话吗?”

霍誉铭的动作一顿,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家中四兄弟,霍誉铭大概是最小的,又深得他们的爷爷的宠爱缘故,所以他从小就比三个哥哥要调皮,性格顽固,喜欢标新立异,放在霍家里就是一个异类。

越是长大,这个弟弟的心思越难猜。

霍誉彦略一忖,“老四,你是不是回去调查了什么?”

霍誉铭有一秒钟的沉默,噙着隐晦的笑,“三哥想知道?”

“你知道,我不爱插手家里的事情。”

“嗯,知道,”霍誉铭吐出一个烟圈,微眯眼,“所以三哥就安心留在这里,照顾好小言就够了,其余的事情,你别管。”

“老四,我们都是一个母亲生下来的兄弟。”他点到即止。

霍誉铭眼底的墨色又浓了些,唇上仍挂着弧度,不动声色的,“三哥,有的人,会自断手足的。”

话音刚落,手机在掌心震动,霍誉铭瞥见那个号码,眼眸微敛,一刻不犹豫接了起来,开口只有两个简洁的字,“结果。”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眉心徐徐染上一抹暖色,隐藏着的那股冷戾气息,均被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