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他分明有话要说,那点儿心思全明明白白写着脸上给他看了,偏偏她又不说。
霍誉铭笑了笑,亲了亲下她的脸蛋,语气宠溺,“想吃什么?”
“听你的。”微顿,她补充了句,“环境安静点就行。”
他哂笑,眼神故意挑出暧昧,“需要隐秘点吗?”
面对他意味深长的挑|逗,梁舒冉既不娇羞,也不含蓄,目光坦荡,甚至故意接过了他的话,狡黠又顽劣地道,“霍老师,偷吃的时候才需要隐秘。”
她定了两秒,白皙的手指替他抚了抚衬衫的领子,恬静的眉眼透着几分明媚,轻声继而道,“所以我们挑个光明正大的地方就行,嗯?”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绯唇轻勾,瓷白的牙齿微露。
看着她这样的笑容,霍誉铭心头微漾,不禁开口,“你知道吗?”
“嗯?”梁舒冉困惑不解地看着他。
霍誉铭低低浅浅地笑着,凑近她,嗓音压得比平常得要低许多,“你这样对我笑,就是在故意勾|引我,好像在邀请我亲你,狠狠地亲。”
他的话音刚落下,抿薄性感的唇也随之覆盖了下来。
他把她压在沙发背上,深入浅出,间或轻咬。
明明一点酒精也未曾沾碰,但梁舒冉却觉得自己好像醉了,跟随着他的动作,迎合着,仿佛身体悬空,脑袋眩晕,而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持续不停地摇摆着,碰撞着。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唇齿分开的时候,梁舒冉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全身虚软无力地偎靠着她,气喘吁吁的,呼出来的气息与他融合在一起,微烫,彼此难分。
霍誉铭忽然又低头在她的脖颈处狠狠地吮了一口,梁舒冉忍不住皱着眉头低声抗议,“疼!”
“还要几天?”他做了个深呼吸,薄唇蹭了蹭她的耳珠。
梁舒冉脑袋当机了一下,等悟懂他所问的是何事,偏开头躲开了他的动作,抬手就捂住他的嘴巴,轻声道,“霍老师,别自己找难受。”
霍誉铭拽下她的手,用力印了两下,“吃不到,我闻一闻摸一摸还不行吗?”
说话间,大手驾轻就熟地就试图解开她衬衫的纽扣,梁舒冉见状,拍掉他的手,笑着躲开了他的呼吸,“到此为止,我们该出去吃饭了。”
“我想先吃点餐前甜点。”他继续耍流氓。
“……”
“霍老师,我真的饿了。”她温声软语,撒娇似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去吃饭,嗯?”
霍誉铭似笑非笑睨着她,淡声问:“想吃什么?”
“西餐?我记得这儿附近有一家西餐厅还不错,就去那儿吃?”那里距离他的公司不远,比较方便。
“好。”
两人起身,霍誉铭走在前面,梁舒冉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刚拉开办公室的门,猝不及防地跌进来一个身影,直直的撞了在了霍誉铭的身上,整个人都趴在他胸口前。
苏秘书咬着下唇,眉头仅仅皱成一团,一副该死的表情。
“抱够了吗?”
头顶传来男人凉飕飕的声音,苏秘书勉强地扯出僵硬不已的笑,嘿嘿傻笑,“那个……我想问你们中午是要出去吃饭,还是要订餐。”
理由很蹩脚,傻子都不会相信。
霍誉铭大概是心情好,懒得跟她计较,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我对你没兴趣,这种投怀送抱希望不会有下一次。”
“投……投怀送抱?”苏秘书被他一句话气得舌头都捋不直,“我要投也是投瑾臣这种小鲜肉好么?就你老油条……”
明显地嫌弃,好像霍誉铭一个惹人厌的苍蝇。
而后笑着跟梁舒冉道:“这小子脾气不好又自恋得要死,梁小姐你要不要考虑下甩了他?我给你介绍更好的对象,你放心,我身边有很多优秀的资源。”
霍誉铭大掌扣在苏秘书的脑袋上,把她推离了一步,皱着眉头,“欠收拾?”
“喂!”苏秘书捋开他的手,顺了顺头发,“干嘛呢?”
梁舒冉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这两人,她好像还没问过霍誉铭,苏秘书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明明是上司跟下属,他们的感情却好似很亲密。
苏秘书,似乎很了解霍誉铭的样子。
霍誉铭懒得理会,直接揽过梁舒冉的肩膀,“我们走吧。”
梁舒冉侧目朝苏秘书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再见,苏秘书。”
苏秘书亦报以微笑挥手示意。
两人挨着并肩而走,苏秘书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和看法,但她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感,就好像相处已久的恋人。
踏入电梯,梁舒冉盯着上方红色的数字,有些心不在焉的,须臾,她抬眸看了眼身侧英俊而矜贵的男人,状似闲聊地问起,“你跟苏秘书的感情好像很好。”
“怎么?吃醋?”
“没有,只是好奇,”她的声线平静得没有什么情绪,“毕竟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有女秘书敢这么调戏自己的老板。”
他笑了一声,声调压在喉咙里,低低沉沉的,玩味地咀嚼着两个字,“调戏?”
梁舒冉微微一笑,“当我没问。”
正好电梯门打开,她率先走了出来。
霍誉铭盯着女人姿态优美的背影,忽地勾唇,唇畔挑出一抹浅孤,叹了口气,跑了两步追上她,左手抄进裤袋,右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喜欢的是我三哥。”
梁舒冉微微怔楞,侧眸疑惑,“你三哥?”
梁舒冉知道霍誉铭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五年前车祸事故身亡,二哥霍誉泓是现任霍氏集团的总经理,而那位三哥,她好像从来没见过。
霍誉铭松开她的手臂,改搂她的肩膀,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光明正大地带着她往大门方向走,“嗯,两人吵架了,她是孤儿,跑回国没人可以投靠,就躲到我这儿来了。”
其实不单纯如此,霍誉铭知道,苏秘书之所以跑回过来找他,还有一方面是要充当他三哥的眼线,帮忙盯他。
梁舒冉更为讶异,苏秘书是孤儿,她和霍誉铭三哥就跟他们现在的情况有点类似,霍家能同意?
霍誉铭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平静地陈述,“三哥因为霍家的某件事,失去了一条腿,大概是觉得亏欠了他,所以现在我父母基本不会插手他的事情。”
稀疏平常的语气,梁舒冉睇见他脸上仍然挂着波澜不惊的笑容,神态内敛深沉。
他这副寡淡冷静的模样,让她从心底溢出一股蚀骨的寒意。
霍家到底是仁慈,还是残忍,大概只有他们这些身在其中的人才明白。
梁舒冉没再细究下去。
西餐厅设计格局是欧洲风格,据说餐厅的老板是为法国男人,所以踏入餐厅,隐隐能感受到一种细腻的浪漫气息。
嗯,十分适合谈恋爱的男女。
两人进去,靠角落的地方,正好有靠窗的位置,坐下去的时候,霍誉铭调侃,这种角落最方便作案,梁舒冉笑笑没接茬。
点了两份牛排,下单的时候,梁舒冉喜欢嚼劲感,还有口感习惯偏好,所以要的是七分熟,而霍誉铭则是五分。
霍誉铭点一支红酒,给她倒了小半杯。
梁舒冉也没有拒绝,举着杯子跟他轻碰了下,抿了一小口,舔了舔唇,仿佛只是顺口提起:“忽然觉得陪你吃饭是个很聪明的举动。”
“怎么说?”
梁舒冉直言不讳,“这样一来,我每天都能吃到各种各样的美食,而且还是我吃不起的那种。”
她故意端着一副势利的嘴脸,却是暗地里揶揄着他的骄奢淫耻。
霍誉铭就着杯壁喝了一口酒,含在唇齿内停留了片刻,好似细细品尝着,须臾,他放下杯子,抬眼平视着她,“那以后我们都亲自在家洗手做羹,如何?”
“你做吗?”
“轮流下厨?”
梁舒冉慢条斯理地开口,“算了,都挺忙的,而且我上班的公司有食堂供应午餐。”
霍誉铭挑眉,她是真没听懂他话里的暗示,还是她也有了两人继续交往下去的认知?竟然也没有反驳。
他轻笑,问道:“味道如何?符合你的口味?”
梁舒冉嚼着鲜嫩的牛肉,细细品尝着肉汁在唇舌间溢出鲜味,颔首:“嗯,味道很好。”
她的用餐礼仪很好,吃相很斯文,霍誉铭看着她吃,本就分量不大的牛排,他尝了一口就基本都是在喝酒。
余光里瞥见,梁舒冉皱了皱眉头,倏地伸手把他手里的酒杯给夺了过来,抬着下巴示意,“先吃东西。”
霍誉铭不紧不慢地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这就管上了?”
梁舒冉没搭理他的调侃,“胃不舒服?”
他稍顿了顿,“没有。”
霍誉铭忽然觉得,被女人这么管束着,感觉好不错,很新鲜。
吃完牛排,又上了餐后甜点,其实比起这种甜点,她宁愿喝一杯果汁,不过她还是安静地挖着吃了。
西餐厅播放着不知名的古典曲目,梁舒冉忽然问他,“霍老师,这首是什么曲子?”
“《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曲》前奏曲。”他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轻轻松松就给出了答案。
“你很喜欢古典音乐?”
“还行,”霍誉铭抬眉,“觉得我跟艺术不沾边儿?”
梁舒冉摇头,用玩笑的口吻道,“不,相反,我觉得你沾的全是艺术。”
她所说的也是事实,毕竟喜欢他的女人她知道的就两个都是古典音乐演奏家,他姑姑还会唱戏曲。
“不过我是个比较庸俗的女人,大概是没办法跟你一起欣赏这种艺术。”她单手拖着下巴,染着浅笑,“霍老师不会觉得我很无趣?”
“不会,我觉得你很有趣。”
她大概不知道,他见识过她花样百出的模样,又怎么可能会无趣?
“不都说伴侣得找三观相似,兴趣爱好相似的才最适合么?我跟你……完全就不是一种类型。”
霍誉铭懒洋洋地开口,“你就是我的理想型。”
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让梁舒冉一瞬间无法招架。
他挑唇,继而反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适合我,难道有人会比我本人更了解?”
梁舒冉抿抿唇,没吭声。
霍誉铭湛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舒冉,我说过,你有话可以直接说。”
她在兜话,他又如何看不清?
凝视着他俊美的脸庞,梁舒冉心神微微恍了一下,须臾,她轻笑出声。
“霍老师你会读心术吗?”
他挑唇,“如果会,我倒是想读一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决定了,我不退货了。”
霍誉铭一怔,幽暗的眼眸眯成一条狭窄的疯,静默不语。
短短的沉默,时间好像被拉长了,梁舒冉眨了眨眼睫,“怎么不说话?”
她表态度,难道他不应该表现得高兴点么?这沉默是几个意思?
“说具体点。”他声音微哑,“不退货,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试用期么?我使用着感觉挺好,所以决定不退货了。”梁舒冉又吃了一口甜点,入口即化,在舌尖上久久缠绕着,“还是,霍老师您要反悔?”
“过来。”
梁舒冉看着他,“干嘛?”
霍誉铭哂笑,“把你的决心,证明给我看。”
梁舒冉扫了一眼餐厅,犹豫了几秒,还是起身离开了她的位置,绕过桌子,走到他的跟前。
霍誉铭抬着下巴,好整以暇的含笑凝着她,梁舒冉轻声道,“你坐过去点。”
他依言,让出了空间。
梁舒冉款款入座,然后抱着他的手臂,脸侧向他,笑靥如花,“霍老师想要怎么证明?”
男人幽暗的眼睛深了几度,睨着女人笑得不够真切的脸庞,还有刻意软调的声音,无端端就被取悦了。
“想知道?”
“霍老师,可别因为我说了不退货,你就想得寸进尺噢?”她笑着威胁。
霍誉铭捏着她的下巴,饶有趣味地勾着唇,“结婚?”
梁舒冉心尖微颤,男人的指腹有种砂砾的糙感,摩着她的皮肤,阵阵轻痒。
她躲了躲,风轻云淡的回绝他,“不结婚。”
“不结婚?”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抓住他的手,沿着他指腹的纹路摩挲着,慢慢地移到他掌心的薄茧上,描绘着薄茧的轮廓,垂着眸道,“霍老师,我们来谈个恋爱呗。”
她说得很轻巧,如此直白简单,霍誉铭懒洋洋的开口,“所以你是爱上我了?”
“没有。”
“那何来坟墓?”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像,闲散得像个无赖,却又一本正经地指出她的矛盾之处,“趁你还没爱上,先结婚,嗯?”
这种强行歪理,大概也只有他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梁舒冉嫣然一笑,“那你呢?你不喜欢我?”
“喜欢。”他笑笑,生怕她听不清楚,煞有其事地重复了一遍,“很喜欢。”
“喜欢到爱了?”
“你想听我说,我就说给你听。”
梁舒冉怔了怔,摇头,“不想,男人说爱就爱了,说不爱也就不爱了。”
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分分钟的事情,梁舒冉在靳祁森那里听得太多了。
她相信靳祁森说爱她的时候是真心的,起码说的那瞬间是真心的。
霍誉铭抓过她的手,将她的手心覆盖在他左边的胸膛位置上。
梁舒冉清晰而强烈地感受着来自于他那颗心脏的跳动,强而有力。
她心头微漾,抬眸就闯入了霍誉铭如墨的眸子里。
霍誉铭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淡淡开口,“不说,你亲自感受。”
梁舒冉觉得自己真的是没事找事,无端端干嘛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情犊初开,整得好像在逼他宣誓似的。
她抽回手,睫毛细细密密的抖动着,“霍老师,午休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若非场合不对,他下午又还有会议,霍誉铭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刚出西餐厅,霍誉铭的手机震响,他拿出来瞟了一眼,挂断塞回口袋,“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梁舒冉摇头,“不用了,我坐出租车回去就好。”
他的手机又震动了,梁舒冉看了看他,“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霍誉铭拉住她的手,“我帮你拦车。”
“霍老师,你的绅士体贴我明白了,不过你还是先接电话吧,”梁舒冉拍了拍他的手,“我到家给你发信息,嗯?”
霍誉铭迟疑了一秒,颔首,“我看着你走。”
梁舒冉转身,走到路边很快就拦到了出租车,拉开车门上车之前,她又转头看了一眼,看见霍誉铭站在阳光底下,举着手臂在讲电话,他的视线却一直跟着她所在的方向。
她挥手作别,上车关门。
出租车开出去的瞬间,霍誉铭顺便记下了车牌号码。
……
这天晚上,霍誉铭给她发了信息,说有事要回霍家一趟无法过来给她们做晚饭,吩咐她照顾好自己,别乱出门转悠。
正好程菀冬也在,也凑着脑袋一起看了,呵呵的笑着,揶揄,“还真像个模仿丈夫呢,跟你汇报行程。”
梁舒冉扯了扯唇。
“中午不是找他了?谈妥了?”
梁舒冉扯了扯唇,“大概,妥了吧。”
“大概?”
“他想直接结婚。”
“他还真是勇无畏呢?”程菀冬笑了,“不过你们本来商量好的不也是先试三个月再考虑要不要结婚么?”
其他暂且不提,一个男人愿意跟女人结婚,也是一种负责人的表现吧,看来霍誉铭还真是挺认真的呢。
梁舒冉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着,心不在焉道,“我想谈恋爱,不想结婚。”
“……”
程菀冬呵呵地冷笑,“我不认为你想着还有心思谈所谓的恋爱,你跟靳祁森谈了六年还不够?”
“结婚了发现性格不合适,还是得离婚,这离婚手续太麻烦了,但是谈恋爱的话,不合适直接分手就搞定,没有任何后续麻烦,简单。”
“哇!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程菀冬拍了拍她的脑袋,“既然跟他在一起,讨个霍太太的名号还能震慑震慑别人呢,你跟他谈个鸟恋爱,到时候没准还被人指着你鼻子说他跟你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想想多心塞。”
梁舒冉放下手机,“我去做饭。”
程菀冬看着她的背影,算了,恋爱也好,结婚也罢,她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吧,瞟了眼她的手机。
……
梁舒冉伤得本就不算严重,而且当时处理得当,所以穿平底鞋走路,只要不是太急太猛走得太久,基本都不会疼。
第二天早上,梁舒冉开着程菀冬的车,先把可乐送去上学,然后绕道去了一趟超市采购一些日常用品,驾车回公寓的时候,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透过后视镜,看见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不远不近跟在她的后方,好像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有看到这车,梁舒冉沉吟了片刻,猜测是自己认错了,或者只是偶然相同的车而已。
所以起初也没太过在意,但渐渐便觉得不对劲了,路上车并不多,她开的速度也不快,可是对方却一直紧跟着她,丝毫没有超车的念头。
忽然想起摩托车的事故,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没搞清楚,梁舒冉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忽然就沁出一股稠腻感,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
她腾出一只手,犹豫了一秒,就拨下了霍誉铭的号码,然而电话响了很久,最后被告知无人接听,她的心顿时凉了一截。
报警吗?但是对方又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报警了也没用。
梁舒冉稳住心神,沉了一口气,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她微眯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的路况,然后一脚踩在油门上,以最短的时间提高速度,完全顾不上路段的限制速度,嗖一下飞了出去。
跟在她后面的车,果然也跟着提速,这回,梁舒冉是整颗心都凉透了。